二郎没来前,我只想着挖坑等赵佳,二郎回来了,正好可以让老子挖个乱葬岗出来,万鬼入旗,谁对老子施展术法,准备受万鬼反噬吧!
想破旗?
第一,杀将,必须同样血气冲天的人杀了二郎,用真刀真抢厮杀。四家镇有这种人有吗?第二,杀我,用术法只会反噬,只能拿刀捅,别忘记了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就算有人走这一步,别忘了还有书狐,只要它守住我就行。第三,灭兵,灭了陈五那一群鬼,这怎么可能?
但这不代表我就安全了,长守必有失,书狐也有打盹的时候,谁知道有没人在山里玩狙击枪?赵佳就有能力搞到。
琢磨清楚此事的利弊,我把心思又放到了术法上,这些都是建立在术法成功的基础上,毕竟吃人谷鬼寨里的鬼不一定听我的,老子还得过鬼寨那一关。
半夜,星光暗淡。
屋前摆好了香案,桌上放着血淋淋的猪头,血腥气飘荡在空中呛得苗寨妹子哇哇反胃,陈球异常温柔的在旁边安慰。
我把杏黄布条扑在桌上,切开手指放血在砚台里,人血、猪血、墨汁搅拌出红紫色,像人死后的淤血,紫的冒血,黑的瘆人,在夜晚看到这种颜色都忍不住想起恐怖的事情。
“拜天祭地,献祭。”
点了一炷香,提着大毛笔,沾了墨水点在血淋淋的猪头眉心。猪牛羊是满祭,我本是鬼棺守护人,现在这个天祭的是五棺,送个猪头已经很上道了。
我把笔锋一转,在黄色布条上用篆书写了一个“棺”字,古老的棺字就像画了个棺材似的。
杏黄布上写了棺字,也就有了旗面,还差旗杆。
在桌子前挖了个坑接引极阴之气,把竹竿插在里面,过一炷香的时间,旗杆沾染阴气能与旗面相合,成旗。
挂上旗子,这才算做好了准备工作,周围其实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三男一女看着我一系列动作,好奇的左顾右盼,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似的,陈二郎说:“这是招魂幡?”
“陈二郎,接旗。”
我不等他有反应,拿着毛笔点在他的眉心,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游戏开始了,你给我守好这面旗。两个要求,一,旗不能丢。二,不能干犯法的事情。”
“呃?”陈二郎呆了呆,看着风中呼呼响的旗子说:“就这?”
“简单?告诉你,很快有人来坑蒙拐骗偷,我的要求已经说了,其中的度你自己拿捏。”我看了一眼旗帜,转身进屋。陈皮问:“我们两呢?”
“你们给二郎当兵。对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喊我起来,如果三天没醒就围着陈庄四面八方喊我的名字,每两个小时喊一遍,喊到七天还没醒,就给我准备棺材埋了。”
我开着玩笑进屋,准备走阴去吃人谷借阴兵。
三个货对视一眼,只当没听到,也没管香案上血气冲霄,围着一把靠背椅喝起了小酒。
他们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只是默契的不想搭这话题。
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雨杏黄旗 (二)
进屋,沐浴更衣,拜完墙上的“仁义礼智信”,我坐在大桌边对看不见的仙儿说:“我马上要走阴了,你给我护法,不管是谁进屋都给我撂倒,包括屋外那四个人。”
“嗯。”
仙儿还是不肯显形,用手指在我手心写完,突然,屋里的扫把移动到了门边,看样子她已经进入了角色。
走阴三步,第一,入定。第二,离魂。第三,还魂。上次在钱多多家里,第二步是让鬼喊魂,这一次走阴得按照正常方法来。
我喝了点酒,拿着手工制作,一头黑一头白的枕头放在竹床前头,在床上洒了糯米,又在床头点了一盏油灯,脚底放着冥币躺到了竹床上。
黑白枕头寓意通阴阳,与包拯那枕头差不多的意思。糯米沾魂,有这玩意我才能正常回魂。
头枕阴阳,脚踏冥,寓意就是走阴。至于油灯?根本没用,是用来麻木别人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很多术法里都有无用功,真有人闯进来搞破坏,肯定想着灭灯,因为大多人走阴都要点灯照路。
我是无常,陈家祖辈能屠无常,陈家术法里根本不需要关键的灯引路。
陈家祖辈仇人太多,如果油灯让哪些邪门的祖辈来点,不定就是灯上带刺,刺魂照影,谁拿油灯抽谁的魂。我也会,不过只是用了刺魂,没有用抽魂入灯影,真抽魂入灯影,油灯灭,抢灯的人就会死。
躺在竹床上,我慢慢放空心神,在迷离之间,心底大喝:“勾魂夺魄斩生魂。”
旁人走阴出体,不是念祖师爷名字就是借流传广泛的经文,比如道德经、观音经……等等这些经文来自然离魂,而陈家术法非常诡异,在准备工作齐全的情况下,憋一口杀意,杀意冲魂,把自己的生魂震出体外,达到走阴杀人的效果。
陈家术法一直都是以杀人屠鬼而存在,就连爸爸守灵送魂,术法开发的目的也是为了抓刚死人的孤魂,并不是送魂下去。
术用的正就正,用的邪就邪,这玩意看人用来做什么事。
一席潇洒不失威严的无常袍套在身上,我弹了弹挂在两鬓的麦穗,耍着手上的九节竹,兴奋的亲了一口,说:“小竹,你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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