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的距离又无形拉开了,从她的行为动作中再次看到了不自信和怯弱。
“吃好了没?走咯。”
等她吃好,休息一会,我喊了一声慢慢往前走。在一段难行的路上,与她并肩走在了一起,不时出手帮她一把,每次扶她的胳膊,她总会轻微颤抖,咬着牙盯着地面,从不头不抬的专心走路。
“歇会吧。”
七八户人家遥遥在望,我其实不累,故意揉着大腿坐到石块上,甩动胳膊,做着放松疲惫的姿态。
想提升一个人的自信,必须让她觉得神仙也是人,会累、会饿、要吃饭喝水上厕所,与她没什么区别。当然,这需要非常有耐心的用行为引导,让她无意识明白她与我没什么不同,与钱多多、王曼……等等很多人也没有差别。
事实上,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区别,只是被外界深入骨髓的认知影响很深。就像杜月影去魔都当三把手,她也像吴招弟一样需要拉屎,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
我一路抱怨走真累,菜饼真干,喝了水还尿多。玩玩闹闹的接近山村,一条一米多宽的石头路直通七八家房子,中间又分岔向不远处的林子,想来林子那边也有几户人家。
山村的格局就是这样,东几户西几户,一个村也许会跨越四五座小山,不仔细找很难找到山里人家在哪里?
“陈先生,您听到没?”
跟我换房子的人就在前边七八户人家里,顺着石头路走了大半,吴招弟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不远处的梯田。我顺着手指看去,一米多高的茅草堆堆在田里,乱七八糟的动一坨西一堆,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能种稻谷的梯田不是连着的,小的也就几十个平方,大的能有几亩地,秋季收割后,打下谷子,稻草自然就堆在了田里,也就成了这种零散的草堆。
仔细看了一会,我什么也没瞧见,也没听到声音。吴招弟低着脑袋指着一个草堆说:“真有声音,就在那边。”
夜很静,她的声音虽然不大,顺着夜风应该能吹过去。两个模糊的身影在草堆后一闪而过,接着又被草堆给挡住了。我仔细感受,夜风虽然有些冷,是自然的寒,并没有夹杂阴气,两个影子应该是人。“招弟,这事别管,咱们进村。”
“嗯。”
吴招弟点了点头,与我并排走着,离最近一户已经只有十几米了,去报仇回来的二郎神突然从招弟影子里跳出来,对着远处草堆一阵咆哮,草堆那边冒出一条诡异的影子,身形像人脑袋像被动物啃过,胳膊上分岔的长了一条野猪尾巴。
我吓的一哆嗦,猛的停住脚步,往远处的草堆跑去。“有山魅,招弟,你拿着夜萧跟上来。”喊着,在心里说:二郎神,你只要跟紧,但别冲上去。
山魅!
在山里被野兽咬死的人成鬼后,会在死的区域流连,直到祸害另一个人死在野兽手上,这只鬼才会离开。这与横死的地缚灵差不多,但山里和城市不同,所谓靠山吃山,人们到了拜山神的季节或者家里有事是会拜山神的,这种地缚灵如果运气好,吸多了香火就会变成山魅。
比如,一座山里闹狼,这山里如果有山魅的话,会长期出现人被狼咬死的情况,人死的越多山魅越猛。山魅的形象会慢慢向咬死人的动物转变,变的不人不兽,异常凶猛。
“小女娲,你再驱赶毒虫,老子如果碰到野猪被野猪拱死,你就是谋杀。”
没第一时间去追山魅,我在四周寻起了毒虫,只是每次都被小女娲给放跑。站在一块小梯田旁的荆棘林前,我愤恨的对着空荡荡的手掌吼着。
吴招弟被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紧捏着夜萧站在旁边,目光四处打量。样子好像在等待什么东西冒出来,随后用夜萧去打。
“嗯哼?”
本以为小女娲不会搭理我,看不到的蛊虫给出一个淡淡的提示,提示前方的梯田里有东西。这是小女娲第一次给出提醒,我拿过夜萧,让吴招弟站着别动,憋着气,小心翼翼的慢步靠过去。
泥土很干燥,踩一脚就松,踉跄的走到蛊虫提示的地方,只有枯烂的稻草桩。
“滋。”
人烟稀少的山里,大半夜静的让人可怕,稻草桩诡异的动了动,一条猩红的大蜈蚣慢慢爬了出来,大概有二三十厘米长,蜈蚣头部的倒刺红的发黑,一节一节的身体下全是发黑的脚。
“我草。”
钻出稻草桩的蜈蚣,在星光的照射下,把我的哆嗦。尿都差点不受控制的挤了出来,更别谈心跳的有多快了。双腿发软的退后好几步,提着夜萧,隔着一两米远,指着恐怖的蜈蚣,嘀咕:“小女娲,你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蜈蚣和发黑的外壳,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非常毒。
“滋滋。”
蜈蚣爬到稻草桩的缝隙中,脑袋朝下,弓着身体,一起一伏,诡异的动作像在朝拜一般。密密麻麻的脚挥动着,相互磨出的声音很瘆人。
老子可不敢当它是在拜神,谨慎的防备着,掏出电话给大姐打过去,还要这里有信号,不一会大姐接通了电话,我着急的把蜈蚣的外形描述一遍,说:“怎么有这么大的蜈蚣?”
“先天一转毒虫?”大姐惊骇的吸着凉气,慌忙的问:“蜈蚣克蛇,你在周围是不是没有发现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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