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心里的猜测,我说:“我先睡一会,您到地方了叫我一声。”
贵妇细腻的把暖气开高了些。
闭上眼睛,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女尸上。
周思雨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秦姬抱着我一起睡在另一个被套里,我用手指戳了戳秦姬,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问:“你会不会算命?周思雨的命硬不硬?”
“这根本不用算。祖坟上长草,她虽然倒霉但也无病无痛,还在城里混的还不错,你说她的命硬不硬?”秦姬用力揉了一下我的胸,在耳边小声问:“小妹,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把头偏到一边,闭着眼睛拿开她放我身上的手,说:“你又不是没有,摸你自己的去。”
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想进一步确定,必须见到病鬼才行。
高速公路上,奔驰内。
我感受着从车顶压下来的死气,听着“呱呱”的鬼乌鸦叫声,假装睡眠。
嘭!
车轮压到了东西,把东西碾的爆炸。车在路上七弯八拐的差点撞到护栏才停下。贵妇香汗淋漓的握着方向盘,等她回神,我已经弹起身,打开车门站到了车外。
专门通往景区的高速公路没几辆车,鬼乌鸦在奔驰上扑腾乱飞,有几只正趴在刚路过的路面,我快步走过去,被压爆的朔料可乐瓶静静的躺在地上。
“高速上怎么有这东西?”贵妇皱着眉头,准备打电话投诉,想了想又气恼的把手机装进兜里,心有余悸的问:“陈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接下来,我来开车。”我看了一眼在路面晃荡的鬼乌鸦,沉默的走向驾驶室。
死气缠绕,贵妇随时可能出现意外。
我开着车,按照贵妇的指示,慢慢进了外景区一个小镇,小镇比咱们县还要繁华,穿过繁华小镇,进入镇郊小村,远远就能看到张灯结彩,搭着婚庆表演的舞台。
“陈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把车停在远处,握着方向盘并没有下车,贵妇坐在副驾驶上沉默好久,情绪不稳的发问。
更大一群鬼乌鸦从歌舞台方向飞过来,把整个奔驰包裹的严严实实,我点了根烟,深吸两口说:“指点您找我的先生,是让我救您。”
准新郎往周思雨身上转移的丧气,被反弹回来,他突然病发,暗中的先生要救新郎必须转移走新郎身上的死气。贵妇是准新郎的姐姐,贵妇能承受的死气已经达到临界点,再难以容纳更多。
暗中的先生处理不了死气,让贵妇找我,等我帮贵妇处理掉死气,贵妇又能帮准新郎抵挡死气了。
救人,替贵妇驱散死气,准新郎把死气转到贵妇身上,新郎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等他娶了周思雨,贵妇亡,周思雨再帮着他续命。
“救人何尝不是在害人。”我严肃的看着贵妇说:“如果用你的命,再搭上陌生人的命,换你弟弟再苟延残喘几年?你情愿为你弟弟而死吗?”
面对极端的问题,贵妇拿过我的烟盒,点燃一根,默默的抽完,说:“我不知道。”
“从你出嫁,你就在给你弟弟续命,现在需要用你的生命为他续命了。”我直言不讳的讲出事实,接着说:“这不是如果,而是你正面对的事实。如果你不信,就当我没说,再见。”
打开车门,我前脚刚踩在地上,贵妇匍匐着身体,伸手拉住我的袖子,她带着哭腔,说:“我信。我老公身体一直很好,突然就一病不起……”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已经表现出了她的怀疑。
从舞台那边飞来的鬼乌鸦越来越多,我身上都歇满了,挥手把鬼乌鸦驱赶开,说:“先生是谁请的?”
“我爸。”贵妇松开我的袖子。“我妈死的早,后娘替我爸生了这根独苗。”
天上有着零散的星星,两男一女远远的走过来,四十五六的女人热情的说:“您是陈先生吧?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旁边五十好几的中老年,挺着小肚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眉宇间绕着凶煞之气,这人不是官府衙门的,就是干杀人放火那些勾当的。中老年比中年女人更热情,忙着给我介绍旁边的另一个老头。
看老头的打扮应该是业内人,老头拱着手,说:“有幸见陈先生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人力有尽时,天命不可违,好自为之。”
盯着老头看了好一会,我严厉的警告,拉开奔驰的门,刚坐到驾驶座上,老头拉住门边,恭敬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朽真是有心无力了。陈先生来了,请先生高抬贵手。”
笑里藏刀,是业内人必修的功课。他明着在求,暗里在说我见死不救。
“松手。”
我冷漠的瞪过去,突然远处婚庆舞台前的房子,死气冲霄。
老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走到中老年身边耳语两句,中老年收起热情的面容,不咸不淡的说:“请陈先生救小儿一命。”
明请不成,变成了威胁。
“死气冲霄,人都死了,你当我是神仙?”
我走下车,看着冲天死气,玩味的笑了笑。四十多的女人顿时脸色大变,对着老头说:“我儿子要是死了,我会把秘密带进棺材。”说着,她着急的往房屋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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