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人中了桃花瘴,发情的时候想什么就出现什么样的幻觉,那场面……”
我想着不禁感觉到恶寒,太邪恶了。
啪啪!
厕所门被敲了好几下,外面有人喊:“便秘啊?半个多小时了,拉不出来别拉了。”
我惊醒过来,等了一会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壮汉,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小臂上纹着一个“忍”字。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出厕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那个……不好意思,吃坏了肚子。”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把厕所占了好几十分钟,也没在意汉子的行为。汉子不爽的把我推到一边,对着车厢喊了一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进了厕所。
扫过旁边几人,旁边等厕所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我大概明白了什么事,感情凶汉是插队上厕所,还是不是他自己上,而是讨好女人。
“看什么看?”
面向凶悍的汉子见我看着他,横着眼睛,样貌确实挺吓人。
我扭着脖子,脱掉外套,肩膀上的刀伤露了出来,慢慢抡起袖子,胳膊上的刀伤也露了出来。
凶汉眼神闪躲,气势弱了很多,碍于面子没有退让。气氛就这样凝固了,赵鱼儿下铺的眼镜男拿着苹果来洗,我掏出腰间的匕首,用舌头舔了舔。
“你想做什么?”凶汉吓的哆嗦,刚要张嘴喊乘务员。我把匕首递向眼镜男,说:“刀借给你削苹果。”
眼镜男呆呆的拿着苹果没接刀子,我笑看着凶汉,说:“削苹果也犯法啊!法律规定,哥可以带刀的,明白吗?”
火车从我们省出发,我们省少数名族大把的,别说碰到带匕首,就是背后背一箩筐菜刀的,都可以在火车上看到。汉子彻底歇菜,张着嘴,话硬是憋了回去。
“我记住你了。”凶汉走到一边,憋闷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厕所旁边是车厢的链接处,两边都是车门,凶汉拿着火机哐哐打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打出火,一阵阴风从眼镜男身后刮过,吹向凶汉,打火机又灭了。
一只面相四十多岁的鬼,背着斜包,拿着牙刷药膏,看样子像推销药膏的。
我装着没看到鬼,把匕首放进腰套,穿好外套,看了一眼眼镜男,扫向赵鱼儿所在的隔间,看来她的考验也开始了。
考官在用鬼招呼她。
眼镜男洗好苹果,快速离开。旁边等厕所的人,默不吭声,静静的等待。
“兄弟,借个火。”
凶汉刚点着烟,卖牙膏牙刷的鬼,拿了根烟含在嘴里,拍了拍凶汉的肩膀。
人倒霉了是会撞鬼的!
凶汉被我压下气焰,加上这鬼是火车上的地缚灵,火车是它的地盘。凶汉还真见到了这只鬼,他并不知道被鬼拍了肩膀,收起打火机,不爽的说:“没火。”
随着这两字一出,凶汉肩头的火焰闪现,慢慢缩小,减小到拇指大小,又隐形不见。
对鬼说自己没火,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我较有兴趣的走到旁边,靠着列车门,点了根烟,看起了热闹。只要这只鬼不杀人,我是不会管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威胁考官
经过我和凶汉无声的对峙,想抽烟的人都选择去了车厢另一头,这边只留下我和凶汉各自靠着一扇门,卖牙膏的鬼站在中间。
“晦气。”
凶汉抽了一口烟,不爽的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他搓着胳膊,骂骂咧咧的往车厢走。“大半夜的暖气开这么低,想冻死人。”
空调挺热的,等厕所的人听到他的嘀咕,表情各不相同,让路给凶汉,让他走进了车厢。
卖牙膏牙刷的鬼目送凶汉离开,走到我旁边,站了好久,等我感觉到有些冷的时候,他走到人群那边,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到我旁边,说:“哥们借个火。”
先用阴气冲击我,等我能见到鬼了,又假装从人群出来抽烟,看来这鬼坑人坑的挺熟练!
“什么火?阳火呢?还是阴火?”
车厢摇摇晃晃,我背靠铁皮上,随着车厢晃动,嘴里吐出好长一口烟圈。鬼赶紧退到旁边,游移不定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谁?”
“我是人啊!”我吹着烟。
嗖的一声,卖牙膏的鬼消失了,还真是胆小鬼。
一根烟抽完,路过凶汉的隔间,随意往里瞟了一眼,发现里面四个床铺,只有他和一个女人,另外两个上面堆着吃食。
春运期间,能买到四张卧铺,还不如坐飞机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没打算管闲事,回到自己铺位,刚坐下,卖牙膏的鬼出现,说:“大师,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对面铺位还睡着两个人,我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鬼说:“被我冲低阳火的人,带着一只青花瓷酒壶。拿到酒壶,我要酒壶里的陈年阴气,青花瓷酒壶归您。”
掏出三根烟,点燃,我把烟拿在手上,默念:“天、地、人三香起,香能通鬼神。”
鬼也不害怕我动手脚,猛吸一口烟雾。
我见隔间的人没醒,赶紧踩灭烟头,在心里想:“我不差钱,要古董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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