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她盯着我说:“认你当干弟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你像那群酸儒,一样虚伪,想要却顾忌太多,什么姐姐弟弟就当是个玩笑。”
在她眼中我看到了讨厌,对伪君子的讨厌。想在长期混迹业内,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眼中看到真诚,简直是妄想,而她这种厌恶和讨厌,相对来说就是真诚。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其实我一直都讨厌算计,却活在一个相互算计的大时代,谁计高一筹,大势就站谁这边,不盘算,生存空间就会被无限压制。千百个不想与赵家合作,但不合作,在我杀道尊私生子、杀赵老头子后,我根本没活路。
在五棺内小心谨慎的盘算,努力表现自己的价值,终于让各方认可了太子之位,这个位子不是谁给的,而是老子自己争的。
在五棺潜龙在渊,一番盘算终于稳定了后台,奠定了生存的基石。如今蛟龙出海,当盘算则盘算,该洒脱就得潇洒,该做回陈三夜了。
一瞬间,神清气爽,我放出袖子里的七彩蝎子,蝎子爬到床上,与庞大的壁虎展开了对峙。
“嗯?”
“咦?”
两位考官没在意床上的毒虫,齐刷刷的打量着我,夏考官来回看了我几遍,眉头越皱越深,抬头看了眼昏迷的天春,说:“你败的不冤。”
“大哥,小妹认弟弟的眼光不差吧?”秋考官眼中异彩涟涟,得意中掩饰不住的是惊喜。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我摸着苍白的脸问。秋考官心情大好的说:“道韵,这是一种感觉。十年前的天帝,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如此。”
“道韵?”我从没听过。夏考官说:“常人身上的气质,在我们身上会形成一种发至灵魂韵味,身与魂合,魂与心合,天人合一。”
我明白了怎么回事,只不过一不小心展现道君境界,流露出了直指本心的气质。
“小弟如此年轻,没想到境界如此高,想来已经明道,离成道不远了。”秋考官说。
“其实我已经成道了。”我老实说。夏考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秋考官翻着白眼,说:“你这脸皮还真厚。”
“说实话却没人信。”
我装着仰天长叹的样子,逗得两考官流露出一副不认识我的表情。
氛围瞬间和谐了很多,看的出夏考官是爱屋及乌。秋考官应该是欣喜,筹码砸在了潜力股上。
当然,我不会傻到认为,干姐干弟的关系有多厚实,只不过是个良好开端,还得看以后的相处。
床上相斗的两只毒虫,纠缠在一起,先天壁虎的毒性虽然没有三转毒虫猛烈,但壁虎皮粗肉厚,体积庞大,蝎子尾巴很难扎进去。
被壁虎踩几脚,说不定就会踩扁。
两只出现就能要命的毒物相斗,蝎子一击必退,壁虎强势碾压,越斗越凶,眼看两只毒物准备搏命,秋教官看也没看一眼,对着床头撒出淡淡的粉沫,她从床上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大哥,你给三夜讲讲第三道考验。”
烟雾一样的粉末撒在壁虎上,狰狞的壁虎更加凶猛,毒蝎被壁虎舌头舔到,七彩的壳子有软化的趋势。眼看毒蝎要败落,壁虎突然僵住不动,毒蝎尾巴扎中壁虎舌头,两只毒物连在一起倒在了床铺上。
“哎!”
夏考官看了眼天秋离开的方向,转头看着两只毒物,说:“春夏秋冬里没了冬,因为她死在了苗疆。小妹和冬的感情很好,她每次看着从苗疆带回的壁虎,都暗自伤神。她总在自责,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爱上儒门的伪君子,冬就不会死。”
我没有说话,夏考官接着说:“每甲子全天机都会深入一次苗疆,进行一次灭蛊行动,让苗疆一直处在恢复元气的状态。”
想到四家镇的蛊灾,我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夏考官说:“十年前,小妹刚满十八岁没多久。”
“您听说过四家镇的蛊灾吗?”我说。夏考官尊敬的说:“灭蛊不是一触而就的,有时候可能长达二三十年。诸葛羽不愧为一代枭雄,在灭蛊还没开始前,他策划蛊灾,把五棺区域内的养蛊人打的龟缩一角。等全天机开始灭蛊,他拍着桌子,展现五棺内苗寨的血腥历史,借此退出灭蛊行动,并且说,谁再进五棺灭蛊,别想活着出五棺。”
“自然有人认为诸葛羽嚣张,一群人以灭蛊的招牌进入五棺,被陈老魔杀的片甲不留,天机两股小势力至此除名。”夏考官诡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那场血腥大屠杀,陈老魔一路杀到魔都,灭了人家满门,路上阻挡他的势力,得到了血的教训,至此被称为陈老魔。资料上说,你是陈老魔的养子,这次去江城,你要小心一点。”
“你的仇人不是一般的多。”夏考官表情凝重,看着隔间外走道又是一声叹息。
他明显不想秋考官跟我有任何牵扯。
诸葛老头策划蛊灾,自然是向天机大势的妥协,而爸爸的大屠杀,用行动向全天机表达着一个态度,五棺明白每甲子的灭蛊是大势所趋,五棺可以自己砍掉胳膊,但外人来砍,老子就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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