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聊天的声音停止,赖长青和布丁都把目光停在了陈圆圆身上,可见这个团体以这位老萝莉为主。陈圆圆敲着桌面,说:“答应我三件事,我把孙谣可能出现的地点告诉你,这也算是你对救命之恩的报答。”
如果不是她的魂息很弱,我甚至怀疑之前只是一场梦,这女人怎么会好心救我?我说:“行。”她说:“第一,把双子命格留下来。第二,造成连环自杀案的东西叫罚罪,是一块乌金材质的符录,茅山派还存在时,罚罪是刑堂的象征。”她叹了口气,久经沧桑的气质出现在萝莉身上,给人的感觉更古怪了。“第三,帮我打水洗脚。”
“免谈。”我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陈圆圆歪着脑袋,说:“姐夫送客。”
赖东青笑眯眯的说:“哥们,不好意思了。”
关乎到孙谣的小命,我吸了口气,不爽的说:“如果我拿到罚罪可以给你,也能帮你洗脚,但我不能做招弟的主。”魏招弟毫不迟疑的答应,弄得我一愣,我疑惑的看过去,吴招弟从影子里冒出来,说:“陈先生,我想要变强,不想拖后腿。”
我叹了口气,事情在古怪的气氛里就这样敲定了,陈圆圆大方的说出血祭的地点在死村,并招呼赖东青带我去打水。
我提着小桶,跟在赖长青身后,摸黑走在山里,沉默的走到小溪边,赖长青说:“最开始陈圆圆与小不点融合,我也非常抗拒,接触一段时间后发现,同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管是小不点还是陈圆圆,她都是她,或许心机很重,但非常善良。”
“是吗?”
不管陈圆圆的过去,但她三番五次坑老子,一般人早被她坑死了,我对这个心机沉重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好印象。赖长青没有多说,我打了一桶水回到茅草屋前,陈圆圆把竹椅搬到宽敞的地方,靠着椅背,平直伸着两条腿说:“脱鞋。”
水桶放在她前面,我说:“都快十岁了,脱鞋这种事情应该自己干。”她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数了,不想洗我也不勉强,反正你已经知道孙谣的下落了。”真想用胶布封住这张伶牙俐齿的嘴,黛儿说:“要不,我帮你洗?”
我拒绝黛儿的好意,蹲在地上,握着陈圆圆的脚腕,拉开鞋带,脱掉鞋子,巴掌大的小脚丫子露出来,手都没碰到她的脚,陈圆圆痒痒的缩回去,说:“算了,我没布丁那么重的口味,喜欢大叔给她洗脚。”旁边的布丁差点没气吐血,爱怜的骂:“皮痒了吧?看下次谁还给你买衣服。”
洗脚的事情在她们两姐妹的吵闹中过去,我暗自松了好大一口气,如果单纯是小不点,几岁大的孩子,帮她洗脚也就洗了,偏偏小身板里住的魂魄,让我难以接受洗脚这件事。
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留下招弟,我和黛儿连夜离开,凌晨三点多钟回到车上,我瘫在后座,说:“黛儿,通冥井你知道吗?”黛儿坐在旁边,脱着鞋子说:“吃东西的时候听陈圆圆讲过,这段阴阳路被封印后,一共产生了五口通冥井,这个是其中一口。”
“茅山九宝失踪了五件,正好五口井,有点意思。”
“五个节点呗,等五宝全部解封,重开的阴阳路会以这五个地方为基点铺开。”黛儿脱了鞋子,揉着发酸的脚,放下车前座的椅子,靠背正好抵着后座边沿,黛儿躺在上面,背对着我说:“老板,我先睡了,荒山野岭的挤在一起,你可别干坏事。”
“原来她要抢占阴阳路!”
弄清楚陈圆圆的目的,我没打算参合这件事,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发现手伸在黛儿衣服里,还好她睡的很死,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到湖边洗了把脸,这才回到车里叫醒黛儿,她迷糊的睁开眼睛,说:“天亮了?又要上路了,老板,你昨天干坏事没有。”
我心虚的把座椅弄好,启动车子,说:“什么坏事?”黛儿说:“比如打呼噜、磨牙……”
“我没有这些坏习惯。”
聊着到镇上,解决各种生活问题,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陈圆圆说的死村附近,放好车,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黛儿停在水流湍急的山涧前,指着残破的铁索桥,说:“从这过去,再翻过半座山,应该就到血祭的地方了。”
四根生锈的铁锁链横在十几米高的山涧上,山涧大概五六米宽,两岸长满了杂树,嗦嗦的风吹地铁链左右摇晃,偶尔还有木板破裂,木屑凌空掉进滚滚激流,眨眼就被冲的不见踪影。
我踩开铁索桥头的杂草和树木,手搭在铁锁链上,不敢走木板,踩着钢丝往前移动半米左右,人悬在半空,脚下的链子左右摇晃,看着下面的激流,晕晃晃的有种想跳下去的错觉。“黛儿,你慢点。”
黛儿应了一声,跟在后面慢慢踏上锁链,还好我们都是山里出来的,这种钢丝没少走,并不是大难题。走了一大半,我感觉到黛儿那边的阴气,扭头看过去,只见铁链上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着她的脚腕,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还好伪法术只用动念就可以施展,她反应迅速的放出一招法术,灭了鬼手,吸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我没事,我紧捏着钢索继续往前,唧……距离对岸还有一米多远,一群黑压压的蝙蝠从山涧岩壁缝隙钻出来,从上往下对着我们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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