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跳起身,我拧着酒坛看着天空,灌一口嚎一句,桃子看过来,说:“真好听,这是什么歌?”
她没有上过学,连普通话也不会,我们交流话要说的很慢,才能听懂彼此说的话。我又喝了一口,说:“这不是歌,这是诗,写这首诗的人是个酒鬼。对了,你会唱歌吗?”
“会呀。”
“唱一首听听。”我说。她红着脸不愿意,我说:“有夜萧不,我吹一曲,你试着唱。”桃子正要去拿,昨晚打胎的艾草,穿着一身黑色的苗装,好像谁都欠她钱似的走过来,丢过来一杆精致的夜萧,说:“桃子,我有话跟他说,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桃子很善良,根本不会拒绝人,有些不愿意还是点了点头,走到山坡下的也花丛里,无聊的扯起了野花。我对这女人没有好感也不讨厌,对她被强逼打胎也不怜悯,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寨里的规矩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说:“有事?”
“与桃子萍水相逢,你为什么情愿承受催心蛊?”她问。
承受催心蛊是因为自己嘴快,桃子也是好心才说出那种话的,我不能让苗寨帮我承担后果,这与桃子毛的关系?我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该做,所以做了。没事的话,请别打扰我这个快死的人看云。”
艾草愣了好久,痴呆的说:“如果你和桃子彼此喜欢,应该会毫不犹豫喝她阿妈的定情茶,留在寨子里吧?”这人为什么喜欢想如果呢?我摇着头,说:“世界上没有如果的。”
“求你回答我的问题。”她底下脑袋,很艰难的慢慢开口。我摇着头说:“这个比喻对我不成立,因为定情茶对我无效。”我的本命蛊虫没变异前,是最垃圾的情蛊,关于情感的蛊虫对我无效。
话音刚落,我猛的站起身,望着苗疆圣母隐居的地方,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普通蛊虫五转成灵,之前是培养蛊虫,蛊虫肯定会受主人情绪影响,也就是说蛊虫本无灵,跟着主人时间长了,受到了影响而生成了情绪,随着慢慢成长,情绪丰富起来,也就有灵了。厉害的先天奇蛊,先天有灵,按照这样来看,想让先天奇蛊听话,关于还是在于情绪的引导。
想到这个,心脏处的本命奇蛊动了动,安静的催心蛊以为又要被攻击,这次主动朝本命奇蛊杀了过去,两个家伙打起来,倒霉的自然是我。
哐当!
酒坛掉在地上,我捂着心口退后两步,忍不住撕心的痛哭,软在地上再次疼的抽搐了起来。努力分离注意力,注意着两虫大战,期待本命蛊发飙,干掉可恶的催心蛊。
可惜,催心蛊越战越勇,催心蛊和本命蛊一起猛抢体内的“酒气”,两个家伙越大越勇,而心脏做为它们的战场,老子却疼的死去活来,还好催心蛊这次把目标放在了本命蛊上,没有对心脏发难,不然心脏出问题,老子也活到头了。
“不对,催心蛊也有简单的情绪,越排斥它,它越猛。”发现这种情况,我强行控制对它的怨念,但它是折磨我的罪魁祸首,想放下对它的怨念何其难,只能做到简单的收敛。
随着情绪的收敛,两只蛊虫慢慢平静了下来,我躺在山坡上,汗流浃背,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桃子在旁边小声抽泣着,自责的嘀咕:“都怪我,干嘛说那种话……”艾草冷冰冰的说:“我阿妈说,曾经有一个人中了催心蛊没有死。”
桃子惊喜的停下哭泣,说:“陈阿哥,或许你还有救,只要找到失踪的苗疆圣女,她说不定能救你。传说有个叫诸葛羽的人,中了圣女的催心蛊结果没死,还绑架了圣女逃出了南疆。”
噗,你妹啊!
感情诸葛老头和奶奶是虐恋,我摸出兜里的长命锁,轻轻一摇,去他大爷的,催心蛊像打了鸡血似的再次活动了起来,他没有欺负我,沿着全身畅通的蛊道,再次开始打洞起来。
想起小时候在无知的情况下打通蛊道的凄惨回忆,我在痛侧心扉心扉折磨下,吓得浑身发毛。
提供蛊虫游走全身的蛊道不是全部打开了吗?催心蛊这是要干嘛?
第四十七章 巫蛊初显
催心蛊疯狂的往身上没有蛊道的地方钻,像被扒皮一样得痛苦,疼得我昏过去,又被疼醒。
桃子自责的眼泪唰唰流,艾草露出了有些变态的微笑,似乎把老子当成了抛弃她的男人,笑容越来越盛,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我醒过来的时候瞟了一眼,暗骂:疯婆娘。随即又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根据痛苦传来的感觉,催心蛊在心脏表面打一圈的洞,像睡招一样躲在洞里没了动静。
诡异的是本命蛊也在心脏上到处晃荡,可是就是找不到催心蛊的窝,它只能守着心脏原有的蛊道,时刻防备着催心蛊的出现。
蛊本来是个介于虚实之间的东西,我根据痛苦判断,它是在心脏上打洞,心脏上肯定是看不到洞的,并不是真的有个窟窿,不然老子早死翘翘了。就像常见的泥鳅蛊,那种垃圾蛊,清晰的感觉到肚子里有条大虫子在钻,如果真有虫子,早被钻的肠穿肚烂而死了。
两个家伙安静了一会,睡着的催心蛊也不再打洞,从洞里冒出头与本命蛊虫打了一架,只打了十几秒,累了又躲进了它开的蛊道里,不再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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