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正确方法,不可能招来鬼,偏偏这小子自从吃了豆腐脑,十几年恋恋不忘,玩到一半肚子饿了来一句:“有碗豆腐脑就好了。”
这句话一说,因果线被扯动,他们再招魂,把豆腐脑店子里的鬼招了过来。这小子经历小时候的事后,不仅不怕鬼,还不相信人家是真鬼,说:“让我验验货,看是不是真鬼?”
妹子凑到他面前,他还真敢吃别人豆腐,不仅用指头捅了几下别人的胸,还捏了几下,确定人家真没体温,这才知道怕。
小时候鬼妹子救了他一命,长大了你要吃豆腐脑,人家给你送来,居然还吃别人豆腐,就算是鬼也是只女鬼,这下非要他负责。
他自然不想娶鬼老婆,起先他只是噩梦连连,后来干脆看到女人在他眼中就是只母猪,总之妹子又不弄死他,只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直到我上大学,感觉对面宿舍跟我有时候守灵一样,注意到他的情况,偷偷插了一根柳枝在对面宿舍的门缝里,这小子才过了一天安慰的日子。
当年,我也只是怀疑有鬼,自己也活在理论中,直到第二天打饭,碰到一个漂亮的妹子直接掀翻了我的饭碗,说:“再坏我的好事,我就不客气了。”
曾经的我可是一块九天玄冰,比赵佳还冷,并未搭理她,结果我开始倒霉了。早上上课,闹钟被调慢一刻钟导致迟到,上厕所明明带纸了,要擦屁股的时候,纸却找不到了。洗澡到一半,突然停水……
各种郁闷,直到晚上自习,班上一个女生的卫生巾不见了两包,现在已经不记得是哪个女人在我和七夕抽屉找到了,骂我们是变态。
班里不管男生女生都鄙视我们,我和七夕就这样认识的,下晚自习他拉我去吃宵夜,碰到班上男生在旁边桌当着女生的面鄙视我们。
我平时板着一张脸,别人怎么说都不吭声,有个男生喝醉了跑过来说:“你们两个只是打飞机的命。”我闷不吭声拎着啤酒瓶,盖在找茬的男生头上,瓶子碎了,对方的头还没破,又拎着瓶子砸了一下,对方头的头还没破。
七夕就算被鬼缠的病怏怏的,然而脸上总挂着阳光的笑容,人见到他的笑容都会不自然的受到感染。平时那个乐观,平易近人的乖宝宝,邪门起来跟我有得一拼,他拿着椅子一下砸在对方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旁边吃烧烤的学生早吓呆了,他又砸了别人两椅子,咧着含笑的拍着被打傻的家伙,说:“我知道你叫飞机,我们专门打飞机。”
我们就这样熟悉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一个人闷头呆在图书馆,那只鬼也没来找过我。现在回想应该是诸葛羽帮我扫尾了,鬼妹妹顺便也被诸葛家的人警告了。
安稳的过了军训期,七夕又开始倒霉,他总灰头苦脸的到图书馆,我就偷偷帮他一下子,又会被一个女生找上莫名其妙的骂一顿。
当年根本不知道女生是鬼,现在看到周菲才晓得。后来我被弄烦了,每次七夕找我,我给他出一些理论上的招式,让他自己去折腾,反正女鬼不会要他的命,他也不舍得杀女鬼,于是他开启了与女鬼的贞操保卫战。
反正他天天被鬼缠,我还教了他一招养阴招财术,在我大二开除学校那会,他好像已经租上宝马在学校装逼了,不是他赚的钱买不起,而是他赚的钱要三天内用掉,一口气弄几十万买车,他的养阴术还没到那个级别。
再见面已经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发现时间流逝,各奔东西之后,再见依旧是如此亲切,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酝酿,就像埋在泥巴里的老酒,平时不记得埋着的酒,再打开却酒香扑鼻。
“专门打飞机的。”
洁白的月光下,七夕脸上挂着那种阳光的笑容,他听到我的话愣了愣,不确定的问:“你是?”
“我是专门打飞机的。”我嘿嘿贱笑,他略微感受,走过来把我一个熊抱,我膝盖撞过去,他捂着裤裆皱着眉头说:“冰蚕,你怎么附在尸体上?”大学那会我一副死脸,加上是图书馆的死宅,冷脸加书虫我就成了他嘴上的冰蚕。
这小子虽然依旧镇级不到,也不会伪法术,但他一口人道正气已经接近成道境界,我能从他身上感到一腔怡人的气息。并且这小子术法听一遍能举一反三,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在术法方面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
我毫不隐瞒的把遇到的事情一说,他扭头看着土屋,爽朗大笑的说:“朋友,咱们干死那老太婆怎么样?”
他摸出总在后腰衣服里贴身藏的三根香,用香尾快速围着土屋外的院子画了一个圈,不等厉鬼妹子反应,他把我拽进院子,厉鬼刚飘到院子边,他画的圈像一道屏障挡着周菲不让她进来。七夕喘息着说:“里面住着周菲的太奶奶,应该就是你说的冥王肉身了。这老太婆说了,老子一天打不过她,一点不让周菲跟我在一起。”
他望了眼土屋边上的楼房,心酸的眼神在眼中一闪而逝,喘了口大气,接着说:“七爷一心度红尘,世俗万念才是人。这老古董要挟老子学啥法术,学了那玩意,魂魄都变质了,还是个人吗?”
我一脚踹过去,他闪身躲开,快速踢在我屁股上,说:“想打架先杀了这老太婆再说。”我不爽的反骂:“你那话的意思是说老子不是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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