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绍莲高兴的应了一声,复又讪讪地道:“可我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我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无语地道:“你爸妈现在医院呢!”
“谁住院了?”这位小学一年级的小女生还萌萌的眨着小圆眼问这个问题。
翻了个白眼,我拉着她的手免得她被其他噬阴的东西给吞了,朝家里走去。
对于养阴灵我是没有经验,不过师父在我一进门就知道我带了其他东西回来,让我自己好生顾着。
吃过晚饭我就开始发愣了,丁绍莲竟然还问我为什么不做作业。
我心想:小姐!你都快没命了,还在关心小学生的作业,果然是标准的好学生啊。
去问师父该怎么办,可他却说我招的事我自己解决。
这下好了,他是完全甩手不管我了。
想了一夜,翻了一夜的身,我终究还是决定去帮丁绍莲归魂,先不说是不是同学一场,一个啥都不懂小学一年级的小妹仔的魂魄在外边游荡,总有一天会被那些东西给吞了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将丁绍莲的魂魄封在阴龙的鳞片上,带着她到医院去了。
昨天那个急救车我可是看到了的,我很熟悉,就是三医院的。
在门口买了个果蓝,我说是代表全班同学来看丁绍莲的。
丁爸丁妈都很热情,可在这热情下面却藏着深深的忧虑,给我削水果时,丁妈竟然将整个苹果都削得只剩核了。
我凝神的看着丁绍莲的肉身,发现除了她额头有一道用肉眼看不见的裂缝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这好像也是一种诅咒,可诅咒这种东西最麻烦了,你必须找到下咒的东西并毁了它,要不然怎么都破不了诅咒。
可问题是丁绍莲这么小小年纪怎么会被人用诅咒,生生将魂抽了出来?
丁绍莲这会正一个劲的往床上的肉身扑,一会躺着上去,一会猛的冲上去,可无论她怎么弄,她的魂体就好像跟肉身是两个相同的磁极一下,会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推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丁爸丁妈,再打量了一下丁绍莲所住的病房。
那时能住得起单间的,非富即贵。
我装着乖,夸张的朝他们两口子描述着丁绍莲晕倒时的样子,末了苦着脸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道:“同学们都说绍莲是被人下了诅咒了呢?我们都好怕啊,叔叔阿姨你们说会不会是啊?”
果然我话音一落,丁妈脸上猛的一抽,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惊恐的看着丁爸,嘴角不住的颤抖,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见果然有苗头,当下朝丁绍莲摆了摆手,示意她跟我出去。
她还不大乐意,扑不上肉身,这会无聊的趴在她妈的腿上,幸好她妈看不见,要不看到两个女儿,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以上课为由退出了病房,然后飞快的跑到旁边的洗手间给自己贴上一张隐身符,将丁绍莲的魂魄收进阴龙的鳞片里,这才放心的再次朝病房走去。
“这事能怪我吗?要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个死女人会对小莲下手?姓丁的,你别不知道好歹!如果小莲出什么事,你我都不用活了!”丁妈指着一边沉默的丁爸劈头大骂道。
丁爸脸上神色也很是激动,几次张嘴最后都只得不了了之。
那丁妈更是气愤,指着丁爸开始数落他当年的风流韵事,一下子就收不住话头了。
我听了半天没听到正经事,只得无奈走到丁爸面前,嘴里念动迷魂咒,朝他轻声道:“给小莲下咒的人是谁?”
丁爸情绪有点低迷,这种施咒最是容易中招,我咒语刚一完,他就两眼一迷,张嘴道:“肖美兰,是通道侗族人,她和苗族的外婆学过一些东西。”
我一听又是苗族,却在心里暗骂,你是苗族人怎么不用蛊术呢?用什么诅咒啊,蛊术我还可以问下师父或是苗老汉,简单点的估计我还可以用从苗老汉那里学来的半吊子给解了。
可诅咒,这种古代一禁再禁的东西,现在能用得就很少了。
退出病房后,我还听到丁妈大声尖叫道:“好啊!姓丁的,你还满心满眼的念着那死女人的名字,我和小莲都不活了!你去找那贱人吧!”
又是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子,我失望的回家,这事我还真没有碰到过,我还是喜欢来个灵体让我从正面轰两张引雷符或是神火符过去。
回到家里,我就将师父所有发黄得跟随时都要散架的书翻了出来,一本本飞快的瞄上两眼,也幸好师父从小让师叔教我识字,要不然还真不发找。
道家秘术,佛家真言,风水命相……
师父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最后却只是轻轻的退了出去。丁绍莲好奇的趴在地上,时不时伸头过来瞄两眼,却发现一个字都不认得之后,复又无聊的和阴龙玩去了。
一本又一本,天黑之后我终于在一本磨得都快看不到封面颜色的书上找到一个注着《民间秘术》的上面看到关于诅咒的解法了。
我一字一句的看过,幸好民间的一些方法以简单为主,所以解法也不是太难。
丁绍莲这种属于民间所说的纸人咒,就是将被咒人的生辰八字写个一张纸上,再加上被咒人的头皮或是精血粘在纸上,剪成人样,埋在阴气较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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