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见黑狗血没用,将手里的碗一丢,求助的喊道。
鬼灵却只是呵呵一笑,对我道:“都说我们是一样的了,你以后陪我玩,我买冰棍给你吃。”
骂了隔壁,老娘我才不缺冰棍吃呢!
我心里骂着娘,脑里将师父教我的东西快速的过了一遍。
童子尿去阴,黑狗血避煞,捆仙绳捆灵……
对!就用捆仙绳!
我伸进背包里,快速的掏出那捆仙绳,双手飞快的扎了个缚灵结,双手发抖的结着印,嘴里念着平时被黑瞎子逼着念了无数遍的缚灵咒。
“阳妹,注意步法!”师父被十几团黑气团团围住,又不能使用大招引来外面的邻里注意,只能靠神识来判断方位,却还能听出我光念了咒结了印没有踏步。
我心里一暖,脚踏禹步,猛的将缚绳结朝鬼灵扔去。
那鬼灵轻笑一声,双手一挥那捆仙绳就直接坠地而去。同时一道白光猛的从我脖子上射出,在我抛出捆仙绳时已然落在了鬼灵身上。
那就是一直在我家里混吃混喝,缠在我身上死活不肯走的二货阴龙。
我插腰时就是将阴龙给赶了上来,师叔说阴龙很喜欢吃鬼灵这类阴气重的东西,我一直没考证过,这时也顾不得其他了,这主看起来比较拉风的样子,希望能用得上。
捆仙绳虽说对于捆魂捆灵都有作用,可那鬼灵再从面前消失,那我也就没折,但阴龙天生对阴气敏感,鬼灵跑都跑不了。
阴龙一落到身上,那鬼灵尖叫一声,伸手就要去扯。
我趁这个机会,猛的将空落在地的捆仙绳轮了起来,两手法印一结,将鬼灵捆了个结结实实。
生死关头,我是不敢有半分迟疑,万一阴龙吃不下这么大的货,我怎么办。
飞快的从怀里掏出平时从不离身的神符,我嘴里快念引雷咒,又咬破中指,滴上两滴本命精血上去。
“疾!”这虽说是我第一次用精血祭符,见神符见燃,我猛的大喝一声。
神符急急的朝被捆仙绳和阴龙给缠住的鬼灵射去,夹着隐隐的雷声。
笑话!
师父这几年都没见怎么出门,除了教我之外,就是制符。这给我防身用的引雷符虽说没有上次他用的那张引雷天罡符厉害,可威力也不小了。
见我神符来袭,那鬼灵猛的张大嘴嘶叫着。一张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脸,这时已经完全没了人样了,青面獠牙铜锣大眼鲜红的舌头在嘴里打着颤。
我听师父说过经戾气洗涤过的鬼是什么样的,可也没有实打实的见过,这时被鬼灵这样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也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鬼灵长啸之后,大厅内顿时一阵阵阴寒,围着师父的黑气团越发的多了,师父左右开弓善且避之不急。
阴龙死死的缠着鬼灵,可奈何它只有一个身子,可人家有两只手。
我这时急红了眼,也顾不得什么伤不伤身子,重重的下口咬破手指,将血大力的朝那鬼灵甩去。
同时将摄魂铃掏了来,又将所有能用的神符不要命的沾血朝鬼灵身上砸去。
鬼灵嘶扯着长叫,阴龙已经受不了我这败家的行径了,脱了身复又缠在了我的腰上。
我什么都不顾的朝对面砸着神符,拼面的沾着自己的精血。
“够了!”师父猛的拉住我的手,喝住了我。
这时我才发现,对面的鬼灵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痕,嘴里依旧嘶扯着大喊,可眼里全是不满。
“超度她吧!”师父这时朝我轻声道。
双腿双麻,我对这鬼灵恨得要死,但对于师父的话我还是听的,老老实实念了几遍往生咒。
待鬼灵消失后,我这才发现大厅的地面已经被我轰出很大的一个坑,连那捆仙绳也被烧掉了大半截。
“师父!”我转身扑到师父怀里,今天把我吓得够呛的。
那鬼灵虽她想要我陪她玩,从见她第一次我就对她有好感,可她却是一个靠吸食婴儿血气长大的鬼灵。
师父揉着我的脑袋轻轻的拍了拍,让我安心了不少。
“你们这是用符挖地基?”过了一会无良师叔睡眼惺忪的从屋内出来,看着地面不可置信的惨叫道。
“你用朱砂混符水将这四周的墙再清上一遍,顺便将门口的那些东西清理了,再重新布下守护阵。”师父轻轻抱起我,对师叔道。
“啊?”无良师叔一时反应不过来。
从我记事起已经很久没被师叔抱过了,这时在师父怀里偷着乐。
“我是伤员啊?”师叔在身后大吼一身。
那一夜师父摸着将我的手包好,交待我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自己的本命精血。
我点了点头,想到那时师父几乎被黑气缠绕,那鬼灵虽说不强却可以支使被它吸食过后的那些怨气极重的婴灵。
只是阴龙那货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没用,想想可能是被师父的引雷天罡符伤了未复原的原因吧。
一觉醒来,我躺在床上,在小脑袋里回想昨晚的事。
猛的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这老宅本就被师父布下了不少神符,昨晚又特意杀了一条大黑狗取血又洒了一遍,还是师父亲自动的手,那鬼灵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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