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怪不得曹国庆被困住了,还能放心大胆的在小道上睡上一晚,原来是有先例,知道不会出人命啊!
“不过也有厉害的!”曹国庆见我满眼了然的看着他,心里瞬间不满地道:“那老木匠就一个能人,他那晚从村外打完活回来,听说被困在了小道上,但他就当晚使了手段还是回来了。可惜第二天中午去打木材时被大树砸死咯!我们还没来得及问要用什么法子!”
说着他又一脸惋惜地道:“这老木匠手艺好不说,还会很多道道,这娃子有什么不好啊,家里有什么不安宁的事情啊,找他准能一下子搞定!唉……好人不长命咯!”
那些老派的手艺人,走南闯北,保不准就要走夜路什么的,据说那个时候跟师父出去,都会学些这样的手段,看样子那个老木匠估计就是老一派的人了。
长生一听到这个,转脸看了我一眼,脸上满是疑问却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样子。
正说着前面就又是一片吵闹之声,两伙人已经扯上了,刚才训曹国庆的那个人在旁边拉着架。
“姚师叔!”
还没走近,就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飞快的奔了出来,远远的朝姚老道行了个礼。复又飞快的跑过来拉住姚老道说:“您总算来了,快!进去看看!”
我没想到姚老道说的同道中人是一个这么不老成的小青年,当下忍不住拿眼瞄了一眼小道士!
“你这妹仔怎么看人的哟?”那小吴拉着姚老道还没走,见我瞄着他,忍不住的伸着手来敲我的头,边伸手边朝姚老道问:“这是您带来的小孙女吧?”
“唉!”姚老道一把了将他的手拉住,朝他不住的打眼色,掰着他的手朝我呵呵笑了笑。
长生将我朝后拉了拉,让小吴朝里面走,可就在他身子住前倾之时,我双眼猛的一痛,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靠在木门的框子上,朝我冷冷地笑着。
“张阳!”长生以为我还要跟那小吴急,朝我低喝了一声,可一见我盯着远方,忙转身去看。
那小男孩就这样安静的靠在门框上,左右近出的人都不敢太靠近他,满脸的落魄却又显得无比的阴冷。
光是瞄了他一眼我就两眼发痛,我这双眼睛无论好不好用,每次发痛时遇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而现在我已经看到这小男孩身上没有半点生气,全身上下一片淡绿色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整张脸都看得不是很正切。
“张小先生?”姚老道转过头看着我,轻声道:“那个就是柳娃子吗?”
“对啊!”小吴很乐的拉着姚老道的手臂,瞪了一眼那柳娃子道:“是不是感觉他很让人讨厌!”
“你才让人讨厌!”我再也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走到那柳娃子面前道:“我叫张阳,你就是柳娃子?”
“我知道你是谁!”那柳娃子朝我笑了一下,仰头看着长生道:“我也知道你是谁!”
“那你说说我是谁?”长生见我明显又是发飙,忙将我朝后一拉问道。
柳娃子抿嘴一笑,伸长了手朝我一指道:“你是七月半的棺材女,你是借寿而生的夭娃子!”
“那你又是什么?”我听到这里一把推开长生,双眼痛得跟被什么用大力戳了一下一样,却依旧死死的瞪着他道。
柳娃子却只是木着脸,朝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你们跟他一个娃子说什么!快进来吧,马上他又要请魂上身了!”小吴没好气的一手拉着我和长生朝里面走,临走还瞪了那柳娃子一眼。
周围的人看着小吴来都苦笑着脸打着招呼,可看到那柳娃子时,却连招呼都不打只当没看到,他却明明白白的跟在我们身后。
这新死的新媳妇嫁的公公叫杨进,这村里还是有点势力的,和柳娃子家还带着裙带关系,他婶婶就是这杨进堂家的妹子。
只不过这新媳妇死得有点蹊跷,出门时在门框上撞死了,这说出去还真没人信,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人家门框太低,可被小吴一指才知道就是在灶屋的门上撞的。
虽说现在整个灶屋因为死了人都封了,连办豆腐席都是在旁边重新打灶办的,但我瞄了一眼那灶屋的门,至少也得有一米七左右吧?难不成这新媳妇不只一米七?岛岛狂号。
“奇怪吧?”小吴见我打量着门,也伸过头来朝我道:“这门可比杨进家的儿媳妇高出一大截了,可这柳娃子上身却说是她看到门坎上有蝇子,伸手想去拍结果撞到了,刚好碰到钉子上!咂……真是好死法啊!”
我瞄了一眼小吴和柳娃子,这小吴相对风度很差啊,虽说这柳娃子刚才几句话让我很是心烦,可至少他还是没有胡说八道吧?
“吴道士!等你敲生鼓呢!”一进灵堂,一个六十多的拿着一把胡琴的老人就一把将小吴拉走道。
我一看这灵堂,一点都不像要做法事的样子,尸体连棺都没入,就这样直愣愣的放在一张草席上,摆在灵堂的正中间。
“就是因为昨天听说死的蹊跷,所以才找张小先生连夜过来看的!”姚老道见我盯着那尸体,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满脸先见之明的朝我道:“这样小先生是不是可以看得更真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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