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圈子里,听着师父很是无奈的轻叹着气道:“你们修异术而长驻人间,本就不是归处,如若安心修行,不扰民生,这也没什么,可你们却让近百人全部丧生,这就容不得你们了。”
“呵!现在说这些你是想要问罪吗?要不怎么会送上这么好的诱饵!”那人猛的一指我道。
我被他那面目不全的样子吓得够呛,连声都不敢吱,可其他人却舔着舌头看着我,一幅要吃了我的样子。
这时眼睛前已经不发红了,可我依旧痛得连眼都睁不开。虽说我睁不开眼,却能感觉到一阵阵寒气围着我,就像打开了陈阿婆家的冰柜一样,却比那冷上几十倍。
“你敢!”接着我就听到师父的一声恕吼,我一直抱着的铜镜就猛的从我膝盖上跳了起来。
我这时努力忍着痛睁在开,只见四周那些人的衣服全部变得破破烂烂,露在外面的手只剩下一只只空空的手骨架,一滴滴让人作呕的黑色液体滴滴哒哒的从一根根发黑的手指上滴落下来。
脸上被枯黄的头发遮得看不到,可那一片头发之下却都是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除了那个留着长辫子的看着师父,其他人都伸着爪子抓着我的胳膊或是腿。
我半眯着的眼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通红的光,连我自己都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发烫,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这件事完全解决,而我也着实学了现东西,师父复又带我到这片空地,那是一块百年藏尸体地,是这怀化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坟。
据说祖上有出过大人物,更得有异术,家族一直兴旺,族里死的人全部葬到这片祖坟。可后来人多了,往外走的也多,慢慢的就忘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
现在信息发达,也没有人信那鬼神之说,加之土地涨价,那族里总有一些不成气的就开始吵着要卖了那片不知道多久没有葬人的地了。
可没想到,那片坟地本就是一座小山坡,房地产商买下后,挖出了上百的棺椁,全部拉到一边烧了,结果当晚连同山下的村民,施工的人员,以及那一族吵着卖地的人,全部全身黑流着黑水,不到天亮就全身化为一滩黑水一命呜呼了。
房地产商舍不得那投下去的钱,于是师叔接下了这笔生意,可他最后知道自己拿不下,师父也不愿意去惹这些。
为了招牌,师叔才想到将我拿去做引子,设阵想降伏,可幸得师父来得早,要不然师叔估计也得报销在那里。
当然师叔也得了一大笔钱,后来不为得意的和我吹嘘,说他本就知道我天生与众不同,就算那时我才三岁年小搞不定,我师父也肯定会来救我。
这次之后,师父就一直没让他进过门,直到他接到从我记事起的第一单生意。
前面说师父几乎没有生意上门,但也不是没有生意。我们这一行本就是如此,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就算有生意找上门来,也有什么忌讳和门道,所以也不是所有生意都接。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师父正在教我背着六十四卦口诀,一辆红色的桑塔拉开进了榆树湾的窄小的巷子里,本就没精神劲背的我听着外面小娃娃的欢呼声,更是不想背了。
那车直接在师父的铺子门口停下,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脸上冒着黑气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二话没说,就跪到师父面前。他身后一个黑衣大汉,提着一个箱子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打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绿色的百元大钞。
第二章 打蛇
那满脸黑气的人叫周标,他算是怀化的名人,做房地产发的家。
可上个月老娘死后,家里就老是出现一条大灰蛇,打死扔后,第二天又来了,这都快把他和家里的娇妻给逼疯了,第三次打死后就将蛇浇上汽油烧得渣都不剩。
接下来就出事了,先是院子里种的名贵花草一夜之间全部枯死,周妻养的波斯猫七窍流着黑血死在了院子里。
接着就是周妻疯了一般在家里喃喃自语,说什么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气不过什么什么的。
而最先帮着打蛇的那几个员工同一晚上,全部口吐黑水,没能挺到天亮就去了。
然后最近同时在开发的两个楼盘,同一天里就挖出了好几个蛇窝,据说每个蛇窝都至少有上百条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蛇,这事连怀化电视台都惊动了,周标自己花了不少钱托了人才把这事压下来。
这下周标就知道坏了,他是做房地产的,也认识不少关于风水方面的,前后找了两个看风水的先生去看了。
开始看了都说没问题,但碍于收了人家的钱,于是给符的给符,重新安排摆件的安排摆件。
可两个先生回去之后,一个是昏迷不睡全身长鳞片,还有一个更是如同蛇一般流着哈喇子在家里爬行。
周标自己也是不得安眠,最后没了办法,辗转几次才从别人嘴里打听到,只有我师父才是解决这事。
我如同听鬼故事一般听着周标含哭带泪的说着这一大串的来来往往,眼里全是渴望的看着师父。
从那百年藏尸地回来之后,师父就告诉了我一些东西,可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机会去见识一下,这次听说一个这么怪异的事情,我自然是乐得师父去的。
可师父听完后想都没想,就叫我打电话给那个不准上门无良师叔,说这活师叔去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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