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体,就猛的一散从四周朝我涌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怨灵似乎对我恨意无限,这让我被恨得莫名其妙。
嘴里飞快的念着驱灵咒,双手结印却对付不了四面八方所来的怨气,想开口叫一边的苗老汉,却见那老不死的一手抓着鸡腿,一手端着酒杯,正吃得不亦乐乎。
我气得三魂都快不归位了,脑中猛的一点灵光闪过,忙将手指一点抓起桌上的黄纸就着咬破的手指飞快的画了一道缚灵符,迅速祭起对那些散乱的黑气一扬,拿起红竹壶念着收灵咒就将那些黑气收了进去,双手迅速的盖上。
袁老师这时双眼发白,身上三盏火炎灯只剩点点飘散,明显就是魂不附体快要归阴之兆。
我没有引魂符,只得飞快的在她额头点下阳印,飞快的朝房间外面洒米,嘴里念着引魂咒。
不一会,供桌上的烛火开始摇晃,接着袁老师身子一抽,一道空灵的身影就从窗外进入了她的体内。
这总算完了事,我累得满头大汗,这前后虽说有惊无险,可若是招魂稍晚一点,袁老师必定归了阴去了。
这时袁老师睁开眼看着我,猛的就吐出了一阵子的黑水,我一看就恶心得不行,忙将东西收好招呼袁妈妈进来。
袁老师痛苦的叫了一声妈,接着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呕吐,搞得整个病房里都是恶臭味。
我受不了忙出去了,袁妈妈听得一声妈乐得跟什么似的,又是招呼那青年男子照顾袁老师,又从怀里掏出大把的绿票子递给苗老汉,直说他是活神仙。
看得我眼里酸酸的,提着红竹壶就朝外走去,无名英雄果然不是人人能做的啊。
可一想到那些不成型的黑气,我就纳闷得很。
人死阴灵应当成形,就算不成形也有意识,可那些黑气除了怨气就是怨气,半点意识都没有,却对我有着莫名的恨意。
我将红竹壶挂在腰间,手里拿着罗盘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猛的罗盘一转。
我朝那方向慢慢走过去,远远的看着一团黑气从一个窗户里冒了出来,忙跑过去一看。
上面蓝底白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无痛人流”。
我去!
飞快的将那团黑气收入红竹壶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袁老师会招惹这事了。
敢情她流产之后,还念着自己的孩子,刚好这医院里被流产的孩子也多,总会存在一些怨气,她又是被鬼灵吸过元气的,阳火弱得很,肯定就很容易被这些连出世都没出过的东西缠上了。
怪不得那些黑气对我有着莫名的恨意,不就是恨姐姐我长得它们水灵吗!
后面苗老汉被袁妈妈大老远的送了出来,直说改天还要登门拜谢啥的。
我听得直翻白眼,这苗老汉住的地方可远了去了,让她去拜谢估计还找不到门路。
可是我真的错了,因为第二天袁妈妈就提着三鲜连同一大堆水果,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穿着时髦的却憔悴得很中年妇女拍开了我家的门。
袁妈妈也是对苗老汉又是重重的感谢了一翻,说他是什么菩萨转世啊,老神仙啊什么的。
我心里暗骂,如果这专门抓阴灵用人骨和血来糊纸人的老不死是菩萨转世,估计菩萨都要被气得跃落莲花台了。
可我注意看了一下那个同袁妈妈一块来的妇女,只见她印堂发暗,双肩的火炎灯摇摇晃晃,最近肯定是碰到不好的事了,但看她面相又是命硬主克之相,不像是会被东西找上的样子。
果然,袁妈妈感谢的话一说完,就拉着那妇女上前,说是她以前的同学姓张。
那张阿姨也是二话不说,从皮包里就掏出两叠钱放在苗老汉面前,让他帮忙。
这张阿姨的女儿才二十不到,原本在怀化学院舞蹈系读书,各方面条件都好。
可是失恋后就一时想不开,吞了安眠药自杀了。
我心里暗暗为她女儿不值,男人吗可以再长,看她妈的长相,估计她长得也不差,又是大学生,还怕没男朋友!
可张阿姨话音一转,眼里带着惧意接着道,因为老公前几年车祸去世了,她又在外地做生意。所以女儿一死,她一时回不来,后来直接从医院就拉到火葬场给火化了。
可从那以后,她夜夜梦到她女儿找她哭,说什么有人欺负她,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不管。
张阿姨一做梦就烧了好几个纸人下去给女儿,免得被人欺负。
可接下来女儿还是夜夜来梦里,开始只是哭,到后来不变骂她不负责任,说什么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再接着就满脸凶相的掐她。
说到这里张阿就拉开衣领给我们看,果然脖颈上青紫不一的掐痕无数,而且隐有阴气在肌肤下游走。
张阿姨本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也被吓到了,到玉皇宫请了神符回去贴,又挂了八卦镜等等物件,可女儿依旧时夜夜来访,而且变本加厉,说她生前被人辜负了,死后还被人欺负。
夜夜如此,张阿姨也是苦不堪言,找大师到女儿坟上念了好几天的经,可还是这样。
这不听了袁妈妈的话,所以才来找苗老汉这个活神仙了。
看着苗老汉那个得意的劲,我嘴一抿就去看我的电视去了。可师父又开始滥好人了,要了袁阿姨她女儿的八字,掐指算了算,顿时脸上开始沉重了,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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