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铁棺前好大一会,只感觉头痛,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开棺看看里面的那个人,可手脚却不能移动分毫。
那种情绪想回起来,我依旧会有着莫名的心悸。
“张阳!我们回去!”袁仕平拉着我的手,死命的朝上面拉去。
“哗!哗!”
耳边传来水被拍打的声音,袁仕平拉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只是死死站在原地,两眼盯着那具铁棺材,却不知道下步该做什么。
拍!
猛的一个宽大的鱼尾甩了过来,溅起老高的水。
袁仕平脸色一变,一把将我捞起,不顾我拳打脚踏就朝另一头走去。
“啪!啪!”
岩洞上突然又掉下了几条巨大的黏糊子,可能是因为那个吸食尸水的怪鱼不在了,这些黏胡子更是兴奋,放眼望去阴河里起来无数条黏胡子争先恐后的朝我和袁仕平爬来。
“引!”袁仕平将桃木剑朝上一挑,一把三昧真火直直的冲向那些黏胡子。
“哗!”可整条阴河就整沸了的水一般,被黏糊子的尾巴抽得整条阴河面都溅着老高的水。
“快走!”眼看几条黏胡子就掉在了眼前,袁仕平用挑木剑引着一个天雷,将我朝腋下一夹就大步的朝前走去。
“哗!”我眼看着两条大黏胡子朝那具铁棺材爬去,心里一阵抽痛,重重将袁仕平的手咬了一口,飞快的朝那具铁棺材跑去。
“砰!”
可还是晚了,一条黏胡子从岩壁上掉了下来,直接打在铁棺材上,将铁棺材撞得倒翻在地。
“疾!”我双眼欲裂,一道掌心雷飞带着扭曲的闪电朝那条黏胡子劈去。
可等我再次站在那具铁棺材前时,却见侧翻在棺材盖已然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
我用手摸过铁棺材的边缘,没有办点锈迹,里面也是一片干燥,并没有进水或是渗出水的痕迹。
那我娘的尸身去哪里了?
“疾!”一道响雷在我头上响起,袁仕平一脸怒气的瞪了我一眼,重喝道:“张阳!”
我一抬头,只见四面已然是不着边际的黏糊子,就算我俩引尽符文或是袁仕平累死,估计也逃不出去了。
“哗!哗!”
黏糊子们无比的兴奋,宽大的尾巴用力的敲打着地面,张着大嘴就飞快的朝我们游来。
“砰!”
一声大响,整个岩洞被震得无数岩笋落了下来。
袁仕平飞快的将我推进铁棺里,听着外面响鸣的响声。
我愣愣的趴在棺材里,脑中总回想着那条怪鱼最后死的原因,师父说有一种鱼,生于石穴,以水为食,最后又化为石。
这条鱼就是,那我娘的铁棺就是在这条鱼吞了下去,但没有开的棺材,里面的尸身去哪了?
外面黏糊子发出凄惨的怪叫,回荡在岩壁里面。
袁仕平和我躲在铁棺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带着沙哑的喊声。
“袁道长!张阳?”
“张阳!”
袁仕平忙从侧着的铁棺里出来,却听见那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拉着我就朝那边跑去。
地上时不时的有黏糊子扭动着,却在不一会后就化成了一大滩大滩的尸水,朝阴河里流去。
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大洞还冒着烟,喊我们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袁仕平脸上很是激动,用捆仙绳将我紧紧绑在身上,用着游壁功就朝上游去。
泉眼旁师父一脸的紧张,见我们出来,忙柱着柱杖上前摸了摸我的脸,手却颤抖得厉害。
原来我们下去已经整整一天了,师父最后无法,让村长去县里的炸石场找来火药将泉眼炸开,这才将我们救了出来。
村长上前问有没有看到小黄。
袁仕平脸色一沉,示意我引师父到一边去。
站在沲塘边上,我和袁仕平将下面的情况说给师父听了。
师父听说铁棺里是空的脸色也是一变,当年他是亲自念着经封的棺,怎么可能没有尸身。
可不远处村长紧张的看着我们,生怕我们跑了一般。
最后师父与袁仕平商定,让村里人买了水泥,和了混凝土将那具泉眼封死。
我脸色惨白,回想到泉眼壁上的那些奇怪而又熟悉的文字,脑中总是回想看到那怪鱼的熟悉感,可却不敢问师父,生怕师父也同张家人一样将我当作怪物。
村长对于封泉眼没有意见,只是喝了符水之后,对于身上的齿印却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有阴龙的先例,知道了是虫子作怪的原因。可全村这么多人,要阴龙一个个全身添过,这明显不现实,而且阴龙也不一定同意。
最后还是袁仕平建议叫苗老汉这个玩虫的高手来,借村长家的电话打到了怀化。
回到张家时,村民们都是一脸的紧张与沮丧,与开始才来时的狂热不同,他们现在对于自己身上的齿印恐惧非常。
在师父和袁仕平的再保证之下,这些人这才各自回家,可晚上居然有不少人守在张家门口,生怕我们跑了。
可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总是回过那些文字和莫名熟悉的呼唤声。
从上次那具千眼石棺开始,我总感觉有些事情师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告诉我,而我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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