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管忍着痛努力朝后仰想看看师公,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师公还是低头不肯看我,连师叔也只是一边走一边跟着往后走,完全就是跟以前师父给我的书上写的一样。
往前走了一回,就见一个灵体被押着手指被一把大剪刀剪了又立马长出来,再被剪掉,看样子就是地狱二层的剪刀地狱。看着那堆了一地的手指头,我都不知道这人被剪了多少年了,而那个指头一个个被剪掉的灵体尖叫着,想伸手去捡却奈何没有手指捡不起来。(布沟纵血。
待他手指长好了之后。就又要被小鬼头押着一个个的剪了,这种痛苦实在是比刚才拔舌地狱更难受啊。
接下来就是灵体被扔到一棵布满倒刺的树上再拉下来,然后灵体自己还不忘把树上的肉丝拿出来吞下去,接着又被扔了上去的铁树地狱。我看着树上面那个连还只吞到一半的肉丝又被小鬼头拉着头皮朝下扯的灵体,突然想着他们生前到底做了什么啊?
得受这样的酷刑?
书上写得刑法的成刑事情都很低,向拔舌地狱只要拨弄口舌就会被拔舌,而剪刀地狱就是给寡妇牵桥搭线就会被生生剪断手指。
这么说来的话,现在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没几个不受刑法的,而这年代的媒婆更是没一个死后会有好下场的呢?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极刑,在一个方面做得十分之过,才会被拉出来受刑的,一般不是太过份,最多就受一天的刑就好了!”大红捏着面具,紧张的看着旁边那些根本已经不再理会我们的小鬼头。用她灵体的知识跟我们解答道。
我瞄着大红总感觉心里不舒服,她的那张脸已经表明了许多身份,可她到底是谁我却不知道。
但心里却也跟着稍稍一松,至少不会担心自己死了之后,将这十八层地狱的刑法都来一遍吧?
那一口吊着的气一松啊,就感觉双腿的痒意就跟有着无数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十分分手去抓,可我的手也断了怎么也反不回去,更可气的是腿也粉碎性骨折,想在胖妞身上搓搓都不行。
这个想法刚刚一起,我的手竟然直接朝下一伸,而腿跟着朝着胖妞抱着我的腰间伸了伸。
“嗯?”胖妞立马感觉到了,回过头死死的盯着我道:“你能动了?”
我原本差点伸到腿上的手立马缩了回来,放在眼前一看,只见我原本连指尖都不能动的胳膊竟然活动如初,没有半点变化了!
“不好!”师公在后面突然大叫一声,盯着我的眼睛沉声道:“阳妹仔的眼睛!”
我开始一直看着两边的地狱展厅也没有大在意我的眼睛,这会听师公一叫,忙扭过已经恢复如初的脖子朝后一看。
就见师公和师叔他们俩在我眼里已经变得细长,而且连轮廓都开始变得模糊,我竟然忍不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嘶!嘶!”
我一伸舌头,立马听到一阵嘶嘶声,而我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舌头从我眼前划过。
“唉呀!”苗老汉也跟着扭回头过来一看,猛的一拍手掌大叫道:“不好了!大家快用力跑,趁着阳妹仔变成蛇身之前跑到鬼殿!”
“怎么这么快?要不要放进面具里面先养着?”大红瞄了我一眼也跟着吃了一惊,将手里的面具一扬开口道。
“嘶!”
这次我一看到这个诡异的面具,根本还没有想,蛇头就朝着大红一甩,朝着面具两个带着诡异笑容的眼孔一卷。
“张阳!”大红猛的沉喝一声,忙双手一用力,将手里的面具死死拉住,朝我大吼道:“你清醒点,你想想长生,想想为你死了的师父吧!”
“嘶!”
我看着一条分叉鲜红的舌尖死死的缠在大红的面具上面,而旁边的苗老汉和丁总他们都伸手来扯那根舌头。
感觉不到半点痛意,可我发懵的脑袋却能清晰的知道这条蛇信是我的,但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扯不回来。
“呵!呵!”
突然我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就听到人首蛇身怪好像趴在我背后一样的道:“现在知道什么叫本能了吗?你体内是有蚩尤之骨的,所以你看到面具才会忍不住的想要,就像你当初会听到面具的呼唤声一样,用力拉吧!面具一到,我们就又多了一样。”
“嗯!”我看着丁总举着一反桃木剑看着师公,示意的朝下面甩了甩,忙用力的点了点头,大声的嗯咽着让丁总下手。
不就是失去一条舌头吗?
总比自己连命都去了的好,这面具对我的影响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
“不要!”
丁总手里的剑还没砍下来,就听到师叔忙大吼一声,盯着丁总道:“反正我们呆会牺牲祭祀也是要用到面具的,还不如现在先给她拿着。”
“可是?”大红用力的扯了扯面具,死死的盯着我道:“张阳,你清醒一点啊!”
“嘶!”
可能是她松手,也可能是有人首蛇身怪在,那蛇信的力度一下子加大,面具从大红手里一下子就被扯了过来。
我看着一串鲜红的东西顺着面具扯过,眼睛一跳,就看着大红的手掌鲜血直流。
而那个面具竟然一下子顺着蛇信一卷就回到了我嘴里,跟着咕咕两声就下到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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