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家一人从我手上拿一根,一会儿拿好了之后,我再告诉大家的用法。”
几个人按照张义满的要求,从手里领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根小红线。
“好了,都学我一样,先把自己的左手举起来。”张义满示范性的说道,像一个站在课堂上讲课的先生。
“用右手拿起红绳,跟着我的节奏,将红线搭在左手靠肩的位置,将两头交叉穿过腋下,然后拴起来。”
“对,对,就是像刘东那样子,把左臂举起来。”
刘东举着圆圆短短的胳膊,用自己右手轻易就将红绳拴在了左手腋下的位置。当年当兵的时候把杯子叠成豆腐块,上场演练的时候装枪换膛,以及抢修公路,找水源,哪一个他不是手脚灵活,动作轻快,拿了几次学习标兵,要不然以他五短的身材,就算是过了地方的一关,送到了军营,顶多也是一个背黑锅,戴绿帽,还要看着别人打炮的后勤兵角色。
所以谁都没有刘东快,哪怕是对针线女红熟悉的潘娟,也没赶上刘东的速度。
几个人陆陆续续按照张义满的安排把红线绑在了左手上了,张义满看到后,又仔细检查了几个人的绑的松紧程度,直到确认无误了,才又说出下一个步骤来。
“好了,我让大家缚住左手齐肩的这根红绳,关乎着我们谁是真人,谁是复制体的命运,据那本书上讲,这复制体什么都能复制,连你的眼神,你的胡子,还有你的个头,只要你身边人是什么样子,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这根小小的红绳,无论如何,他是万万不会变的出来的。”
“为什么?”张如铁瞪大了眼睛说道。
“因为,因为复制体是色盲,还是红绿色盲,他即使是看明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红绳这种东西,可是他复制起来,却顶多的变成这个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红绳是这个样子,而且,我们还绑在腋下的位置,这个地方,是复制体复制不来的地方,因为这是他们的气门,是不能有东西缚住的,否则的话,他们就会身形俱毁。”
大家这才读懂了张义满的深意,原来这根小小的红绳,看似简单,却也有不简单的地方,大家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位茅山道人来。
张如铁也是第一次感到堂叔竟然知道这么多,不过,这红绳究竟管不管用,到底用的上,用不上,还是一件无法预知的事,此刻,在他心里,眼前的湖面不再是先前的平静,而让他感到的是举步维艰。
王二此时对张义满说的是深信不疑,他紧紧的缚住的自己的左手,生怕一不小心那股红绳掉下来,而那股红绳在他手下被扯的紧了,不算薄的衣服被拉紧成了一股陷进去的深印。
刘东在一旁说笑道:“弄这么紧,你不难受吗?”
王二是闯江湖惯了的人,听他这戏谑的口气,也是幽默的回道:“我又不是女人,我哪知道难不难受。我就只知道喜欢紧一些的,管他难不难受呢!“全场除了潘娟,全都哄堂笑了起来,潘娟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这帮男人在笑什么,张如铁抿抿嘴,看着两艘橡皮筏,默默的祷告了起来。
第063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湖面依旧平静,却不再是先前大家所想的样子,这样的平静透着未知,大家看着各自左肩上的小红绳,都禁不住紧张起来。
“王二你看看,这到对岸的距离得有多远?我们这两艘橡皮艇,划过去的话,大概得用多少时间。”
看着对岸忽明忽暗的水岸,张如铁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看样子,少说得有百十来米吧,依我们乘坐两艘筏子过去的时间来看,加上我们一起划船,估计不出用不了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对岸,要是中途没有其他故障出现的话。”
王二认真冷静的回答,他故意把最后一句提高了几个分贝,暗指这湖里存在的风险,毕竟先前下到湖底遇到的事,说不准一会儿在湖里游着的时候,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一会儿我们分两艘船过去,一前一后,相互照应,把子弹装好,家伙都抄在手上,我就不信这个邪,这片地下湖能拦住我张如铁前去的道路。”
想起当年爷爷真是给自己取了个好名字,说话的底气明显高了几分,好像是在跟大家商量,又像是在下达命令。
其他人当然没有话说,自古华山一条道,不渡过这片水域,只能原路折回去,谁知道原路还是不是先前的样子,再回头还能回头么!
大家都各自收拾自己的行李,背包,刘东觉着肚子饿,加上对于水下有些惧怕,又从包里掏出两袋压缩饼干,一人手里分了两块,自己将饼干嚼的哗哗作响,显得有些沉重,有种要奔赴一次生死历险才有的感觉。
要来的总要来的,张如铁知道,摸金倒斗,本来就是自己是宿命,既然是宿命,只有欣然接受,而不是想着逃脱。
他把背包绑在了皮筏艇边上,用皮筏艇周围的一圈安全绳套紧了背包,这才放心下来,因为他知道,这背包的东西,跟大家的性命安危息息相关,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一定要保证背包的安全。
几个男人都纷纷效仿张如铁,将背包固定在皮筏艇上,只有潘娟背着秀气的背包,拿着自己装蜈蚣的小盒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要与这些臭男人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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