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想看着后面的好戏,连前面那个汉代百鸟朝凤琉璃盏都能拍到一百二十万的价格,这个货真价实,无法估量的汉白玉,不知道又会拍到几百万。
两百万?三百万?还是五百万?
大家有了前车之鉴,眼下的目光也被无限的放宽,甚至三五百万的天文数字都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但是,主管佳士得拍卖的那位主管清楚,这最后一场,其实是一场叫好不叫座的拍卖。因为,真正的买家大头,要么中途离场,要么被夹击走了。
那位少女,那十几位港澳商会的财团人物,才是真正实力的买家,而他们走了,剩下来的人物,顶多也就百八十万的样子,最多的,也不过两百万的样子。
一位中年男子出家最高,已经到了六十一万,他看样子出手迅猛,想要一击致命,直接拍到这块玉。
不过,他的实力实在不怎么样,六十一万,是他一次性给出的最高价格,再高,他也给不起了。
他心里一起祈求其他人不要在追了,但天不遂人愿,他六十一万刚举起,不到半分钟时间,第二轮上来,已经有人直接逼近了七十万,而那个人,竟然是刚刚那位老者。
中年男子立刻傻眼了,心中的妄想终于彻底被击落,六十一万的筹码牌被无奈地收回,自己也成了观众之一。
老者这次已经狠下心来,想到今天总共一百万,自己不论如何也要拼了,除非有人超过百万,否则,谁也别想跟他争。
他出价六十八万,其余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有三四十位买家在继续跟进,基本与他持平,也到了七十万上下的关口。
理智的竞拍就是这样,对手也不是遥不可及,大家都在一个适当的距离进行着合理的切磋,或者,其实他们更加喜欢这种舒缓进步的场面。
八十万。
一位陌生的面孔举起了八十万的牌子,众人几乎同时望向了那个陌生男子。
第124章 定格在一百万
这位陌生男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者很是陌生,但对于台上主持人秦朗,以及那位鉴定师兰心姑娘来说,却是一位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人。
他是田坤,外号巴顿,传闻中他有巴顿将军卓越的指挥才能。
进过飞虎队,当过雇佣兵,还在泰国森林里跟地方军混战过几年。他是泰国籍,先辈却来自大陆,他的身世跟他的举牌一样,深邃,精准,时刻想着一击命中。
但拍卖会毕竟比不得真正的战场,也不用比试真刀真枪,只要有银子,那才是那帮老男人最得以持久的不变伟哥。
从田坤进入会场的时候,其实秦朗就注意到了他,他总共见过田坤也不过三四次,不过,每次田坤都是满载而归,他带着为数并不算多的钞票,可每次出手,几乎都是一招致命,以至于原本底牌比他大的多的对手都还没来得急出牌,他已经将心仪的藏品竞拍到手。
对于古董的收藏,他显示出了一个优秀职业军人的果敢,更有一股子冲出丛林中那股刚毅果断的狡邪。
他脸上有一道疤,看着有些吓人,加上他比一般人皮肤要深的多,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近似于油画里才有的古铜色。他的目光深邃,一般人不敢跟他对视,因为他的眼中,带有一种要将对手吞噬的**。
王馆长在台上清楚地看到了田坤举牌,正好也看清楚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见到那双目光时,心中也是一震:想不到这繁华香港,竟真有如此这般血性野蛮的汉子。
王馆长金盆洗手多年,不过从田坤那张面孔跟眼神里,他看出了一股子泥土泛黄带有土腥的味道。
弄不好,这个人,说不定也是个倒斗的。
基于这层因素,王馆长此刻精神异常振奋起来,他想弄清楚这田坤接下来的威力。
八十五万,老者举起了八十五万,看似举得再平凡不过,其实内行都清楚,这老头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他举起底牌的手掌,明显变形了。
一般人举牌时候,都是单手自如的举起,而老者此刻,两只手紧紧握住,像是生怕一不小心,手里握着的八十五万就要飞走一般。
九十万,这是脸上带有刀疤的田坤自信的高度,九十万对他来说,其实也不是小数目,不过他多年经历过生死,对于身外之物的金钱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一对有象征意义的数字。
只要能把东西拍到,百万上下,不在话下。
秦朗再一次见证了这个刀疤男人的刚毅与决绝,果然,九十万后,还不等其他人再次举牌,他已经直接举起了一百万的底牌。
自己连续两次追高,而且还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场间瞬间压倒性地出现一片唏嘘之声,更有摇头叹气,哀怨声四处传开。
“遇上疯子了,自己跟自己抬杠,还连番出码,玩个屁,不玩了。”
一位已经举牌超过八十万的买家愤愤丢掉手中的筹码牌子,看着田坤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底牌。
那位双手紧握着八十万筹码的老者,看到田坤举起一百万底牌的时候,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晕过去,他身边两个学生一样的后生,担心地把他扶住,老者脸色憋的发白,手里的底牌再次垂了下去。
转瞬之间,原本还有几十位买家同场竞争的竞拍席,一下子成了田坤个人的长袖独舞,那些真正有实力的买家已经在前一轮竞拍百鸟朝凤琉璃盏的竞拍中,同时消失在了席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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