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不……大哥,我背上的伤口,真的有这么严重,就真的治不了了吗?”
刘东说完,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平静的表情,而是陷入了沮丧之中。
“我有办法治好你背上那伤口,可你们不让啊,还非怕我非礼你东子不成。我跟你说,东子,是你,换做是外人,我说都懒得跟你说。”
好心当作驴肝肺,换做谁,谁都不是好受,真如张如铁所说的,如果是别人,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
看着张如铁一副生气准备不管的样子,苏婉也急了,她本来是担心张如铁又跟刘东开玩笑打闹来着,他是担心刘东受伤的身体经不起张如铁折腾,听了张如铁这么一说,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看着有些生气的张如铁,苏婉这次终于焦急起来,看了看身边萎靡不振的刘东,再次把目光停在张如铁面前。
“求,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刘东,他,他不能死!”
瞬间,张如铁绷着的脸终于没能再装下去,尼玛,这才说道伤口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怎么就扯上死了呢!真是的。
“好了,好了,这都说到死了,我能不救我这好兄弟吗,不过,你得让我靠近东子才行啊!”
苏婉横在他跟刘东之间,张如铁想走过去帮刘东治伤口,却也无能为力。
苏婉听到这里,一份尴尬羞涩溢于言表,终于挪动开了身子,而这个时候,一旁收拾行李的张义满也走了过来。
之间张义满手上端着一样东西,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桃木剑已经被他重新架在了背上,跟那柄强弩也挂在一起。他来到刘东身旁,看也不看张如铁准备好的糯米,而是直接将刘东整个背翻向了自己。
“这,怎么这么深的伤口。”
张义满面露难色,看刘东虽然虚弱,却是一副并无大碍的样子,这回看清楚了刘东背上那几道伤口,终于是吃惊起来。
“真汉子,有骨气!”接下来这句话,却是明显再夸赞刘东这小子了,平常人这么深的伤口,早就痛得晕过去了。虽然刘东刚刚却确实是晕过去了,但张义满却觉得他这么快就能镇定自若醒来,果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吃的了苦的。
“把你那糯米先留着,你堂叔我已经弄好符水了,那糯米留着应急用。”
看着那团黑乎乎像泥丸一样的东西,张如铁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堂叔之前用了几道符,用咒语加持火化之后,混合了少许潘娟药包里的苗巫药材,对付僵尸一类的抓伤,治疗效果丝毫不亚于张如铁的黑糯米黑狗血。
张如铁照张义满说的做了,这次,他终于堂而皇之来到了刘东面前,看了看还有些紧张并带着尴尬的苏婉,一双毛手终于攀上了刘东那浑圆的肩膀……
“啊!”
一声歇斯底里传来,张义满在张如铁死命按紧刘东身体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将那手中那团混合这符水跟苗药药材的黑色东西涂抹在了刘东身上。
“忍着点,一开始肯定要疼一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这药材里头,有一味专门让伤口麻醉的中草药,还有生津止血的血藤根。听我的,咬紧牙关,马上就好了。”
刘东疼的冷汗颗颗直冒,苏婉更是被刘东的喊叫惊得逃了出去。如果是从远处观看张义满叔侄给刘东上药的过程,那简直就像是一位建筑工人在给工地砌砖的情景。
张义满本不过是江湖郎中,他哪里懂得许多拿捏轻重。与西医那些讲究消毒止疼起来,他更专注于药到病除,干脆直接。于是,他把伤口适应性的时间直接过渡,更没想过要做什么消毒麻醉。不过想了也没用,这哪里有麻醉的药剂,就算有能够消毒的,那也不过是97度的医用酒精,这玩意用在刘东已经快见到骨头的伤口上,无异于是要了他的命。
所以,看着鲁莽直接的张义满叔侄俩,其实是用了当下最实用,也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伤口在这么冷的条件下,肯定不会感染,只要保持伤口通风跟接触空气,不到几天就能结痂复原了,最多半个月,肯定能恢复得生龙活虎,一拳头打死一头牛都不成问题。”
张义满敷完刘东身上最后一块伤口,一副总结性地说道。
“叔,你~你干脆……直接……敲晕我吧!我~我怕是熬不住了。”
刘东气若游丝,满脸已经湿透了,嘴角也因为刚刚死命用牙齿咬着,已经咬破了嘴唇。
“好了,胡子,把他放开,让他自己活动下。”
张义满冲张如铁说道。
“嗯!”
张如铁刚刚见到刘东痛不欲生的表情,特别是见到之前堂叔在刘东身上抹来抹去的那副样子,光自己看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刘东本人。
松开刘东肩膀,轻轻抚住他的一只胳膊,在帮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说了句:“试试,走两步!”
这是一句很经典的相声段子,张如铁觉得这一刻说这句特别合适,也是特别贴切。
“好,我试试!”
没有张义满在伤口上擦药,刘东顿时也轻松了许多。特别是身上被那团黑色东西涂抹上去之后,开始是痛不欲生,现在反而隐隐有了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
感受到后背上那几道凉悠悠的感觉,刘东被这股感觉诱导着,两只胳膊开始轻微扭动起了胳膊,又在张义满肯定的眼神下,果真朝前面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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