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孙教授终于看清楚了沁玉上面的所有纹理,再次回忆起自己看过在香港参加竞拍的几样藏品,终于点头说道:“这枚古玉跟上次参加香港竞拍的展品,确实是出自一个地方,同一时期,并且还是同时出土的。”
啪啪啪……
王馆长鼓起了掌,身边人也迎合着鼓掌道,完了之后,王馆长收起脸上的笑容,镇定自若道:“这下我没有欺瞒您老人家吧!”
“老夫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怀疑这个东西,你们究竟是怎么弄到手的这些东西?”
孙教授更多的信息没有说,因为他也很纳闷,自己从十六岁进入考古学,一直到七十几岁从考古研究所退休,但凡是华夏境内,上到元谋人的遗址开挖,下到民国时期的亲王陵墓发掘,多少个地方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但这次看到眼前的古玉,以及照片上的几件展品,他再一次吃惊了。
“难道你们真的发掘了一座旷世遗冢?”
孙教授的用词是=极其恳切的,因为坟冢墓穴跟陵墓的用词,其实上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他眼前见到这几样东西,再看看几个小年轻样,他压根没把这伙人想象成是发掘过几座超大型陵墓的南派摸金校尉。
“何止是旷世遗冢,简直就是能够引起国内外轰动的大事件啊!实不相瞒,孙教授,这些东西,都是从刘濞墓里弄出来的?”
“刘濞?”
或许说起这个人,很多人还需要翻查许多词典文献,但孙教授听到这名字,简直就是如同五雷轰顶。遥想当年自己五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年富力强,身体跟学识积累已经达到了亲所谓有的高度,河姆渡文化聚集部落又刚刚被他们一个团队给发掘完,上海考古研究所把他们借调到了上海。
而此行的目的,就是围绕消失了的刘濞王陵而解开的。
不过事与愿违的是,除了在杭州临安发现两座北宋时期的城墙根外,他再也没有发现一丝的刘濞信息。即使是翻查到了浙江境内的东瓯国遗址,依旧是查无下文。
于是这件事情也只好罢了,甚至后来的国家研究课题组已经将吴王遗墓定性为考古猜疑说,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不过考古界也对这个结果深信不疑,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个被皇帝满门抄斩的叛王,哪里能够留下什么遗墓之类。
而这一下,王馆长说是从吴王刘濞墓里倒腾出来的,而且还是一座规模宏伟的陵墓,这更让孙教授吃惊了。
难道这帮年轻小子真有这么厉害,真的比北派摸金校尉还要横。
北派摸金校尉,当今十来年以胡八一,王胖子为首,身手也是了得,他们也曾被文物界重点监督过,尤其是听说胡八一那小子懂得一手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更是让孙教授这帮考古界泰斗忧心忡忡。
好在张如铁没有把《易经心注》这本残书跟多余的人提及过,要不然,估计这帮人又要开始监督其自己来了。
见孙教授一脸诧异之色,王馆长也是明白了此时孙教授是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不过既然他知道了,那多的也就不方便说了。有些东西点到为止,说的太多,对自己就不利了。
如果是张如铁他们几个摸金校尉,打死也是不会给任何一个刚见一次面的人就说这么多。这些东西,随便传出去一两句话,大家都不好在这个社会立足。大家还需要光明正大活在蓝天下,谁愿意亡命天涯。
王馆长就不一样了,他是各方面都考虑清楚了,之所以能够给孙教授说这些东西,一来是他有足够的把柄让孙教授不把这些事情传出去。另外一来,以孙教授一生对考古的痴迷来看,虽然自己这帮人盗墓不够厚道,但他应该还是会把这件事当做秘密保留下去的。
有时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英雄相见惺惺相惜的事情,绝大多数时候也会出现在这些人身上。要不然,他们不可能成为真正国内的泰山北斗。
一个能够在整个文物界被尊为泰山北斗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是一个简单书生,一个傻乎乎的考古汉子,他应该是聚集了正义的化身,精湛的手艺,渊博的学识,以及黑白两道通吃的本领。被业界敬仰,让同行尊奉为标杆,并源源不断影响他人的这么一个人物。
孙教授声名远播,无论是考古学术界,还是商业流通的拍卖行,收藏界,黑市,那可都是响当当一号人物。而机缘巧合因为一本笔记本,王馆长终于见识到了孙教授的庐山真面,在很多重情绪相互交织之间,他终于见识到了眼前的孙教授。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小王是吧,你跟你身边这个小娃娃,我很喜欢啊!”
孙教授抬起头来,双眼迷离看起王馆长跟张如铁来,还好他还不知道吴王墓是被张如铁用易经心注找到的,要不然,他估计得当场叫张如铁一声祖宗了。
“多谢孙教授抬爱,实在是受宠若惊了,不过我们摸金校尉的规矩,孙教授也应该知道,我们是不会破坏墓室中的结构的,我们也只不过是遵循老祖宗的一套规矩组训,随口刨一口生活罢了。该留给世人的文物,我们是一丝一毫都没影响到的。”
王馆长把摸金校尉的一套摆了出来,算是应对孙教授的这一番抬举,毕竟在当下,能被一个泰山级人物看好,确实是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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