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接过阿成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一管药膏,挤出来一些给我的手背抹上了。
让我惊讶的是,这药膏极为好使,抹上后,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就大为的减轻,还有一丝丝的舒服凉意。
我问了一句这药膏是什么牌子的,阿成笑着说道,这是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没有牌子。
“蒋叔,那河里的大怪物是什么东西?”顺子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如果不是它,豹子也就不会死,更不会惊醒毒虫,我们也就不会如此慌乱的疲于逃命。
老舅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这种生物我也前所未见,但是我猜测它应该是蝾螈。”
蝾螈!
我们听到老舅说那个厉害的怪物是蝾螈,都感觉不太可能。
蝾螈我们是见过的,和这个怪物完全是两个样子,我们见过的蝾螈最长也就半米长,可是这个家伙足有两米多。
“这头蝾螈很可能和蝾螈中的早已灭绝的霸王蝾螈有血脉关系,长到两米长,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因为环境的关系发生了变异,它身上本来是不应该有毒腺的,可是因为大量吞食毒虫的卵,导致的。”
黑瞎子站起身,脸色隐隐有些发黑,看着老舅:“蒋先生,那东西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该死的老粽子的墓,然后一脚踹开,他让我损失了四个兄弟了!”
除了黑瞎子外,仅剩的两个偏帮金刚和大洪也都面色十分不快。
“在探土见到血土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这座墓里面有重器,但是得有命才能拿到手,几个兄弟的死,我也很不想看到,但是,这怨不得任何人。”老舅面色平静的看向三人。
“我自问,从进来这里后,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就连最先出事的两人,也是因为不听忠告,暗中使小动作,才丢了命,你也见到了,刚才,我可是让我亲外甥去拉的索绳,你还有什么话说,如果你心中依然不忿,可以自行离开,好聚好散。”
黑瞎子听完老舅的一番话,脸色从黑到白,闪烁不定,最后嘿嘿一笑道:“蒋先生言重了,刚才是我心急了,实在是我兄弟损失太多,所以心里太难过。”
我感觉到,我们和这仅剩的三个偏帮子之间有了很深的裂痕。
我们在这个石洞里吃了些饭,每个人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吃完之后,扔了一地的包装袋和牛肉罐头的铁皮盒子。
吃完后,阿成统计了一下我们每个人身上的食物和水,告诉我们,我们带的吃的已经不够了,最多还能吃一顿,而且还可能吃不饱。
他还告诉我们,现在距离挖开盗洞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
此刻,我们每个人都十分的狼狈,浑身破破烂烂,沾满了各种颜色的污渍,一个个头发都乱蓬蓬一团,离的近了,都能闻到相互之间身上散发出来的馊臭味儿。
“好了,我们走吧,这个孔珲的手段也就尽于此了,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了。”老舅站起身,信然道。
黑瞎子三人半信半疑,而阿成和顺子都面露欣然之色。
“蒋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黑瞎子不解的问到。
“有一句话,你应该知道,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孔珲,在正史上的笔墨寥寥无几,就算会些奇术,可当时已经是明末,国力亏空,他一个将军就算再有本事,又有多少钱财来铸造墓穴?前面发现的升仙姹女像,恨天母子棺,七星疑棺,真假墓道,暗河毒虫老巢,哪一个不是耗费巨大?”
黑瞎子越听眼睛越亮。
也许真是被老舅一言成真,在接下来的路途上,我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只有一些落石飞箭之类的小机关术,尽数被轻松的破除。
当我们真的出现在了主墓室前,我有点恍然,不可置信。
眼前是一间并不算宽敞,但是异常精美的石室,四根白色石柱顶立在中央,每根石柱上都嵌着巨大的灯盘,上面手臂粗细的油烛已经熄灭,而在四根玉柱的中央是白玉的棺椁。
我们的目光第一时间都集中到了墓室中央的棺椁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黑瞎子刚要上前,老舅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蒋先生?”黑瞎子的独眼里隐隐露出警惕之色看着老舅,疑声道。
“先别过去,你们没有看到吗,棺的那边好像有个人趴在那里。”老舅眯着眼,有手中的手电照射过去。
我们顺着光束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东西趴在那里,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人!
我浑身激灵了一下子,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我们废了这么多的心思才到了这里,可是怎么会有人在我们之前先来到这里,他会是谁?
“谁,给我滚出来,我们已经看到你了。”黑瞎子反手拿着刀,声音冷冽的喝道。
黑瞎子的声音在主墓室内嗡嗡回荡,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可是那个影子依然一动不动。
见那个影子对我们的话如若未闻,我们也懒得浪费时间,相互打了个眼色,就围拢了上去。
可是当那个影子真实的模样完全在手电下无所遁形的时候,我们却都惊悸的向后退去,就连胆色过人的黑瞎子都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脑门上的青筋蹦蹦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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