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收拾好了行李,离开大队部,走在出村的土路上,一个来接我们的县公安的一名警员有些不解的嘀咕了一句:“这个村子怎么回事,一个人都看不到?”他这么一说,得到了不少人的点头认同。
我也发现了这点,村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西风卷起黄土,扬的满天都是,可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路上没有一个人影,两旁的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
这让我想起了昨夜看到的那一幕,似乎在曲村长他们去了一次万家老宅后,天门村发生了一些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的变化。
在回县城的路上,仇教授向两名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的文物局的同志简单的询问了一番,他们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困在地窖里。
两人都一脸后怕的和我们说是被袭击了,当时他们找到万家老宅后,进到宅院里,打算分开勘察,可是却都被偷袭打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两人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地窖里。
当问及是谁偷袭的他们两个人,他俩都摇着头说不知道,还告诉了我们,在他们被困的那几天里,每隔一两天就会有人将盖住的石板掀开一道缝,从上面扔下来吃的喝的,否则他们早就死了,说起那几天的遭遇,二人依然心有余悸,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不愿意再提起。
当回到了县城后,县里给我们安排了招待所,仇教授去和县里的公安部门的人去了,而我洗了个澡后,回到了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的灯泡。
此行虽然波折了一些,但说到底还是很成功的,两名文物局的同志没有死,而且还找到了,带回来了,可以说完满完成了任务。
但是,对于我而言,心里还有着一个个疙瘩,这几天在天门村的经历让我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眼前始终是雾气蒙蒙一片,这让我心里有些发堵,很不舒服。
我知道,这是我的好奇心在作祟,如果是老舅,他绝对不会多费一点脑细胞去思考,去猜测,因为他做事,永远都抱着一种简单而又透彻的思维,事情与自己无关,不会多管,这是一种经历的多了之后的明悟,可是我不同,遇到任何事情,都想要搞清楚,弄明白。
人找回来了,我完全可以明天就回去了,接受宋道临的赞赏表扬,然后拿到我应得的奖金,至于天门村和万家老宅的事情与我何干?全都直接扔给县公安部门也就是了,可是,我做不到,现在竟然有一股冲动,再次回到天门村,将事情搞个清楚!
就在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心中犹豫不定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当我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前的是县里负责接待仇教授我们四个人的县政府干事。
他笑着递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说,这是昨天有人在他那里留下来的一封信,想要他转交给仇教授,黄姐,赵刚还有我,四个人中的一个。
因为仇教授和赵刚不在,黄姐又在洗澡,他只好将信送到了我这里。我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信后,疑惑的坐回了床上,拆开后,倒出了里面的信纸。
随意的扫了一眼,我的眼睛一亮,信上的字很漂亮,应该是一个男人写的,苍劲又规整,应该是某种体,但是我叫不出来名字,让人一看,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写的。
我粗略的从开头看了下去,看了几眼后,我的心脏一紧,手都不自禁的轻颤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头发还湿漉漉的黄姐脚步轻快的进了房间来,脸庞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带着焕发的容光,唇角微翘,笑意盈面的走了过来,看到我正在看信纸,问了一句:“玄心,谁来的信啊。”
可是,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信上面的内容,感觉自己心跳如雷,脑袋里嗡嗡轰鸣,有些无法相信这信上所写的内容,上手的汗都已经将信纸打湿。
当黄姐坐在我一旁,再次的问了我一句后,我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了她,急促的喘息着,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嗓音微微沙哑的说道:“黄姐,你自己看吧。”
黄姐见我神情不对,她看了我一眼,接过信纸,然后低头看了起来,过了两三分钟后,她的身子也微微的抖动起来,眼眸的瞳孔缩小,当看完最后一个字后,她抬头望向我,问道:“玄心,这信上说的是真的吗?”
我沉默不语,我从黄姐的神情和语气就看的出来,她相信了信上所说的,问我一句,不过是因为事情太过于诡谲离奇,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信上寥寥几百字而已,可是我却整整看了十几遍,信上写的东西也正是我最想知道的,是关于万家老宅和天门村的事情的,可以说,解答了我心中几乎所有的疑惑,当然,如果它说的是真的。
信上说,万家人是在三十年代搬迁到天门村附近的,将那座废弃的道观改成了宅子,居住了下来。而万家人的老家主也大有来历,曾经是清皇宫内的一个京剧名伶,唱的“四郎探母”深得慈禧的喜爱,得到了非常丰厚的奖赏,也结交了不少的权贵。
后来发生战乱,万家老家主担心家产被外人盯上,也为了躲避战祸,就带着所有的万家人几次迁居,最后定居到了如今的天门村的万家老宅。可是没过几年,整座万家老宅里的万家人就被一伙凶残的山匪给杀害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