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吊钩勾住了棺材板上的麻绳的扣子后,吊车动了起来,一点点的提高,当绳索绷紧,发出吱嘎一声后,红棺材也被勾的离开了地面几公分,悬浮起来。
就在红棺材离地的一霎,我感觉到一股阴凉的风从坑底下吹上来,这股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不是那股凉意,甚至不会感觉到。
“嗯?”看着那红棺材被吊起来,我心里也有些惴惴然,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却又感觉不到。
我目光从缓缓提起的红棺材上挪开,转移向其他的方向,看向工地,看向整个校园,看向在远处来往的学校学生。
我半眯着眼睛,就察觉到,我视线里的所有景致竟然微微的扭曲了,就好像是一块凹凸不平的透明玻璃隔在我的眼前,扭曲了我见到的一切。
此时,这具红棺材已经吊起来和坑的边缘一齐,众人看到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都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关注红棺材被吊起,而是看着周围的工地,我看了一眼左边,见到一股风吹起,吹向北方,卷起一阵灰土,又看向右边,那里竖着一根旗杆,旗杆上拴着红色的旗子,而此时,那旗子却向着南方飘扬,相隔十几米的距离,竟然有两股截然相反的风!
我低头看了眼地面,喃喃道:“难道是……”
我半闭着眼睛,试着动用身相术,可是,让我心底一沉的是,竟然没有成功,就在我试着融入这片地势的时候,发现,此地的地势格局卡竟然如麻绳团一样,扭曲紊乱不堪,那种杂乱,就像是一锅沸腾的水,甚至让我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心中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暴躁感。
我站在原地,呼出几口气,凝神屏气,平静下来心绪,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可能,立刻回过身来,就看到那红棺材已经被吊出了大坑,正朝着卡车上装载!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来到了目光完全放在红棺材上的宋道临身旁,和他说道:“宋主任,我想,这具红棺材,现在,还不能从这里吊走。”
宋道临视线从红棺材上转移到我的脸上,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和他说出了我的感觉和猜测:“这具红棺材放在这里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感觉它已经和整个校园的格局融在一起,如果它一旦被贸然的运走,整个学校的地气就会紊乱,恐怕会造成很大的什么影响,尤其是对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学生。”
我和他打了个比方,整个校园的地气格局,好比一座塔楼,抽掉了其中一根梁柱,也许不会倒塌,造成的影响不大。
可是这具红棺材在我看来,似乎有些玄妙,非同一般,在这整座木楼中的地位,可能就是主梁中最粗壮的一根,一旦把它挪走,那么木楼很可能会倒塌,而学校的所有学生,就生活在这木楼中,一旦木楼倒塌,每个人都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宋道临听完我的话,眉宇间多了些许凝重,还有一些深思,他看着我,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会像是你说的这么严重?”
我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因为这完全是我的揣测,是我在那座县城外的山坡上,一个月的时间来,观望整座城市被改造后,风水格局变迁带给我的感悟。
风水地气在常人眼里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可是谁要是小看它,都会付出代价,否则又怎么会有一位顶着天的大人物邀请如此多的前辈高人去改造那座城市,让那座城市凝聚出成为一个超级大城市潜力的气运来?
宋道临对我的话还是很看重的,过去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可是,一院和三院的人听后,全都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
其中也有颇为精通风水格局的,认为我所说的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区区一具棺材,纵然运走了,产生些许的地气变化,可是也很快就会平稳下来,不会有什么影响,反倒是这具来历不明的红棺材放在这里,反倒是对学校的学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最后,宋道临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听从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将红棺材运走了。
可是,过了一天一夜后,在第二天,在和运走红棺材的差不多的时间点上,卡车又开回了校园,车厢上是尚未来得及开棺的红棺材又运了回来。
因为,就在红棺材运走,到运回来的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整个校园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学校里有十几个学生复发了心脏病!有数名学生失足从楼梯跌下,摔断了骨头!还发生了不下二十次的打架斗殴事件,造成了许多学生住进医院。
仿佛一天之间,整个校园里的学生的状况都有些不正常了,精神恍惚,注意力难以集中,脾气变得暴躁,容易动怒,心胸发闷,感觉在学校里一刻都待不下去,想要逃离这里!
红棺材被吊车从卡车的车厢上吊了起来,稳稳的放在了坑里,落在了那依然很清晰的旧痕迹上。
学校特意为部门的人安排了一间会议室,会议室里有着十几个人,出奇的是,全都是二院的人,昨日一院和三院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见,这十几名二院的人围着椭圆的会议桌而坐,每个人都默不作声,神情中透着古怪和些许的凝重。
宋道临侧头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我,然后轻咳一声,对着所有人说道:“在座的都是咱们二院的自己人,也不需要遮掩,一院和三院的人都没来,是不想插手这件事了,把这个担子甩给咱们二院了,原因嘛,你们也应该都清楚,丢了脸,不好意思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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