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老舅的解释,一时间怔住了,感觉到不可思议,超乎我的预想,同时,又感觉,他说的又似乎很有道理。
他也不等我问,就和我说起这件事情,他说大概发生在十年前左右,领头的是哑巴丘,他也参与在其中,其他的参与者,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很多,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一齐策划了那件事情,就是为了现在。
“只是我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挖开那具棺材的,竟然会是我的大外甥,还真是世事难料。”老舅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含笑意。
老舅随即问起,棺材中的那枚青铜戒指现在在谁的手里,当我告诉他在宋道临的手里,他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老舅在我面前,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几乎我问他什么,都给我一一解答了,我就继续问起他,棺材内的那一枚青铜戒指真正属于谁。
他思忖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还不到时间,等到过一段时间,待我大姐结完婚之后,会告诉我这件事情,也会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我心头一跳,不到时间?什么时间……
老舅似乎也不再想聊起这件事情,而是问起了我大姐结婚的一些琐事,他坐下后,爽朗的笑了笑:“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大双都要结婚了。”
突然间,老舅像是每个人到中年的人一样,一旦发生一些事情,就会感叹时间的流逝,他和我说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说道有意思的地方,他就会放声大笑。
时间的确过得很快,一眨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也到了大姐和周远的婚期,婚礼是在老家办的。
那一天真的很热闹,每个人都很开心,一不仅周远,老舅也喝醉了,我扶着老舅回了屋,当老舅坐在炕上,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抓的很用力,而且抓着我的手还微微有些抖。
我抬头有些糊涂的看着他,他眼睛也许是喝酒喝的,有些红,直视着我,说道:“大外甥,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吗,那好,十天后,和我外出一趟,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而他也躺下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了阵阵的鼾声,睡的很沉,很沉。
十天后,我和学校请了一个假,校长亲自给我批了假条,多长时间的假都无所谓,我来到老丘家大院,不仅老舅在,阿成和顺子也都在。
门前放着两个大背包,还停着一辆吉普车,阿成和顺子把两个略微有些沉重的背包拎上了车。
我上了车后,坐在副驾驶的老舅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问道:“玄心,你紧张?”
“啊,不紧张,就是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我挠挠头,说道。老舅在大姐结婚的那一天,已经说过,要带我去外地一趟,只是让我没预料到的是,竟然是那么遥远的地方,是位于大西北的西藏!而且任凭我怎么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他也不告诉,只是说,等到了地方,我自然就清楚了。
阿成戴着墨镜,开着车,载着我和老舅来到了火车站,他和顺子一直送我和老舅上了火车。
月台上,阿成和顺子看着火车隆隆的开远,顺子向阿成问道:“成哥,蒋叔和玄心这一趟去西边,你知道去干什么吗?”
阿成似乎没有听到顺子的话,依然只是看着火车开远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回应,当顺子再次叫了一声后,阿成才翻醒过来。
他侧头看向顺子,蓦地摘下了墨镜,擦了擦眼睛,语气低沉的说道:“顺子,我心里总感觉不对。”
顺子疑惑道:“哪里不对?”
“东西是我筹备的,按照蒋叔给的我一张单子,装备都是登山用具,和一些必要的补给,可是我刚才发现一个问题,补给品似乎不够两个人上山下山一个来回,这不应该啊,蒋叔做事你是知道的,从来都没有出过岔子。”阿成凝眉道。
“也许讲述有着自己的打算,下了车后,还会补充一些吧。”顺子说道。
阿成迟疑着,点了点头,喃喃道:“应该会吧。”
火车做了两天三夜,当下了火车后,我伸了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第一个感觉就是,空气就好像是水洗的一样,不含一丁点的杂质,呼吸进肺子里,都能够扔人感到雀跃。抬头看了看天空,令人眼睛舒服的碧蓝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是一块大的蓝宝石罩子盖在天空上。
老舅下了车,招呼着我跟上他,当天,我们两个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匆匆的上路,一连两三天的时间,换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赶路。
一路上我也问他,我们究竟要去哪里,终于,在从一辆顺路搭上的牦牛车上跳下来后,老舅伸胳膊指着远处的一片连绵的山,回过头告诉我说:“大外甥,你看,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过去,见到远方不知道多少里地外,一片巍峨的山脉,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一样,蜿蜒在大地上,让人远眺,心生敬畏。
我的心头一跳,脱口道:“昆仑山?”
老舅远远的望着那片山,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昆仑山,然后一言不发,向着山的方向走去,我顿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