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轻声一笑,‘啪’的一下,藤蔓之上,绿叶之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小花儿。
看着他笑,我也笑。
笑着笑着,心有点塞,眼圈有点湿。
以前我一直以为,在我们俩个之间,是我一直在锲而不舍的狂奔,努力的去追赶他的脚步。今天,才明白,他为了等我,已经拔掉了雄羽,放弃了翱翔。
当最后一束阳光在房间里慢慢消失后,陆明起身回学校。他晚上有节很重要的课,不能陪我。
临走时,他揉揉我的头对我说,“我无论我妈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已经成年,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做主,不用去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我点头,再点头。
如果我提出分手,看似好像是放陆明一条活路,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奔向光明的未来。实则,那是最最自私,最最伤害他的表现。
他做了这么这么多,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我有什么理由,让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我要一直站在他身边,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以后的日子有多苦有多难,要面对的问题有多么复杂,只要他不松开紧握我的手,我就和他一直一直走下去。
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陆明走后不久,林瑶到医院来看我了。
一个下午,她已经在陈冬俊的陪同下,先到医院里检查身体,然后又去派出所里讲明情况。
最后这个案子的定论是,以龚叔为首,孙明亮为辅的两人团伙,以绑架勒索为目的绑架了林瑶。
一直没有往林瑶家打电话要赎金,是因为在所林瑶绑去的那天晚上,两个绑匪之间言语不合起了冲突,最后龚叔错手杀死了孙明亮。
余下的日子里,龚叔自乱方寸,别说打电话要赎金,连屋都不敢迈出一步。
直到今天中午,林瑶找到机会跑了出来。龚叔随后,就点燃了这几天用来做饭取暖的煤气罐。
煤气罐爆炸的威力相当大,当消防车感到时,十八号楼的整个四层已经成为废墟。不仅如此,因为第四层的承重墙倒塌,十八号楼的整个楼体向十七号楼倾斜。虽然还没倒,却也差不多了。
一次人为的意外,炸出了一个豆腐渣工程,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在这种情况下,孙明亮的尸体,已经很难找到了。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警方也无从判断林瑶所给的笔录到底有没有掺杂水份。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技术人员按着林瑶的笔录拟定龚叔的肖像,发出通缉令。
可惜,林瑶只给了一句话,对方一直蒙着脸,她只能分清是个老头儿,没看清容貌……
林瑶和我聊天的时候,陈冬俊出去了没在病房里。
我把她拉近,特别好奇的问,“你没说龚叔的真实目的,也没有想把龚叔抓到绳之于法的想法?”
这要是别人,怎么着也把龚叔的画像给供出来了吧!
林瑶摇摇头,对我小声儿道,“苏青柠,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说出来没有人信。特别是那些警察……我要是非说那老头儿把我抓去的目的是为了我腿上的婴灵,他们十有八九会把我当成神经病,送到精神病医院去。对自己没好处的话,我何必说?至于不说出他的相貌……”
林瑶皱了皱眉,道,“他这种人身怀异术,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惹得起的。要是警察能把他抓到直接枪毙了行,不然,他总有办法报复我。我亲眼看到他能让纸人在地上站起来,拿着刀帮他割死人身上的肉……”
说到这,林瑶的脸色变的煞白。可想而之,和龚叔在一起的几天,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攥住林瑶的手,说她做的对。
什么叫聪明人,林瑶这种,就叫聪明人。
她知道龚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同时也知道,龚叔不杀对他来说无用的人。不然,林瑶哪有命活到我们去接她?
现在她把这事一盖,以后风声往开一传,龚叔能不知道这小丫头藏话,没往出卖他?
到时,不管龚叔心里是怎么打算的,都不会再来找这样一个对他无用,又胆小到什么也不敢说,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孩的麻烦了吧。
唉,如果我上高中时能有林瑶这样的心眼,也就不会被送到精神病院三次,被整个学校的学生孤立一年多了。
我们的谈话刚告一段落,陈冬俊就推门进来了。林瑶看了看手表,对我道,“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看了眼窗户。
天可不是不早了,上了一层雾气的窗户外,已经漆黑一片。
冲林瑶挑挑眉,我用嘴型问道,“和好了?”
林瑶没有回答,站起身来,拉着陈冬俊的手,满脸笑意的往病房外走。
我下意识的去看林瑶的腿,那只婴灵还抱在上面。只不过相较我上一次见时,已经矮了许多。
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只婴灵就会消失。会重新回到地府,重新步入论回。
靠在床头上,我陷入了沉思。
我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有的鬼,能在死后步入地府,例如高宝阳和孙思纤。
而有的鬼,却只能徘徊在外面,不被地府所接收。阵住鸟扛。
比如,以前的宋丽敏,周玉婷,以及许许多多的游魂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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