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南以前是个多好的人啊,为人正直,又心怀大义。因为一个鬼魂,敢和龚叔死磕到底。
现在可到好,居然和龚叔一个操性了!
喝一口!他怎么想出来的呢。
释南没用我擦血,再次把手抬到我眼前,“别啰嗦,快点。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儿……”
现在什么时候儿,现在……
我抬头,把眼睛看向外面。
蒙蒙夜色中,车窗外兵马沸腾。拿着长枪盾牌的士兵顺序有秩的从外面小跑行进。在这些士兵之中,有骑马的将领从队伍的大前面疾驰而来。
马鞭山响中,那将领大声咆哮道,“诸士听令,大将军有令,尔等必在天亮之前抵达京都,否则,军法处置!”
将令一下,那些以步追马的士兵,先进的速度更快了。
相应的,我们的车窗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冰。
从最低端开始,只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左右两面车窗给冰住了。
前面的挡风玻璃也没能幸免于难,只有我们面前半尺见圆的地方还能勉强看清外面。
看,还不如不看好。
因为可以清晰可见,那些士兵从我们的车顶跳下,无声的落在前面的地上,往前跑去……
“这……”我冷的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回头去看释南,“这些是什么?”
我知道这是鬼,可这么多鬼士兵……
从何来,又到何处去?
释南没回答我,他的右手正挡在他的嘴前。不用说,我明白,他在喝血。
释南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所以他让我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我不知好赖了……
释南用手背擦了擦沾血的嘴角,对我勾了勾的手指。
我犹豫了下,靠过去,用手去抓他的手腕。
不就是喝血吗?释南都没心疼那点血,我这么矫情干啥?
再说,还是为了我好……
我手才搭上释南的手腕,马上就被他反手给握住了。
然后,他倾着身子凑了过来,脸在眼前放大。
再后,我唇上一软,被他含住了。血味,香味,萦绕唇间。
我懵了,不会动了,脑子被雷劈成一道道沟壑,空的不会思考任何问题。
释南用舌头顶开我的牙齿,渡了一血过来。
“咽。”
释南抽身离开我眼前,可能是怕我吐,再次用手把我嘴捂住了。
我眨眨眼睛,看着释南的侧脸。嗓子眼一开,听话的把嘴里的血咽下去了。
然后,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释南回头瞄了我一眼,和个没事儿人一样抽张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来,低下头胡乱的把嘴擦了。
一根食指伸过来,在我嘴角重重的抹了下。手指纤长,带着淡淡的烟香味。
“还冷吗?”释南咳了两声,问道,“现在还感觉冷吗?”
我感觉了下周身,的确是不冷了。
释南的血是暖宝宝?
丫早说喝他血能取暖啊,何必,劳他大驾亲自动嘴……
这货不是会故意占我便宜吧?
我用余光瞄了释南一眼。
释南还是那副有些冷的样子,正在盯着前面看,根本没往我这边侧目。
看了会儿,我把心安下了。
人家亲我,完全是因为我不听话。我那会儿要是乖乖的自己喝,他根本不会做出这举动。
释南,是正人君子救人之举!
想通后,我把纸抽抱在怀里,把释南的右手拿过来,帮他止血。
释南回头看了我一眼,用左手递了卷没折封的纱布过来。
我用矿泉水冲他右手心,一边冲一边用纸巾吸,怕把车给弄脏了。
血水冲下,一道横跨整个手掌心的伤口显露出来。很深,得有半厘米。
中间的伤口整齐,像是刀剌的。两边的伤口面,不规则,像是后来扯裂的……
我心哆嗦了下,倒水的动作更加小心。
“你这伤,怎么弄的?”我拿着纱布不知所措,“你有酒精吗?”
这货能自己拿出纱布,那应该有消毒用的酒精吧。就这么直接包,我怕他手感染。
“没有,就这么地吧。”释南轻声道了句,“看前面。”
前一句避重就轻,后一句转移话题。
我看了他一眼,把视线看向了车窗外。
外面,还是大队大队的士兵经过。不过,都押送着车辆。
“这是,要去打仗?”
有将,有兵,有粮草……
前面那个将领还说天亮前要抵达京都,那是不是说,这只鬼军队,在没死前,是叛逆……
“不清楚。”释南回道,“不过,不管它们是要去干什么,它们都注定是走不到终点……因为它们都死在路途中了。”
“不是研究古代文学的,”我仔细瞄了几眼那些士兵的服饰,“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
不是清朝,清剧电视上天天播,服饰我认得。
这些士兵脖子上戴着红领巾一样的东西,脑袋上的帽子,像个倒扣的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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