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把细香用打火机点燃三柱,拿在手里叨咕着左右拜了拜。转身插到大棺材下面的一个小插缝里后,拿起小锤子在棺材上敲了几下。爬在上面用耳朵细细听了后,拿起长改锥,插到了棺材的缝隙里。
疤瘌头适时上手。也插了一根长改锥进去。
两人就这么用改锥边翘边移动。用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稍做歇息,刘哥和疤瘌头往棺材的缝隙里插了粗铁棍,两厢喊着号子一叫劲,棺材盖发出一声‘啪’的一声脆响,被翘开了。
刘哥没停,借势一掀,和疤瘌头喝着号子把棺材盖被立到了一旁。
我往里一扫,咦了一声,这棺材里,竟然还是棺材。棺材里不应该是尸体吗,怎么还是棺材?
回了问了龚叔一句,龚叔笑道,“上次那伙儿人开外面那口时,说这种外棺套内棺的,叫棺椁。越有钱越势有权的,层数越多。最多,能达九层。外面那一口棺椁,是口铜棺。这个和那个一模一样,应该也是铜棺。棺椁盖上面有图藤,挺好看,你靠近了看看。”
长知识!
我瞄了眼庄堇,见她正专心不二的看刘哥和疤瘌头没往我这扫眼睛,就往那个棺椁盖前走了两步。
是有图腾,不仅棺椁盖上有,连下面的棺椁上面也有。
上了绿锈,看不太清楚。感觉,像是一棵大树……
我弯下腰,拿着手电想往仔细了看。‘啪’的一声,刘哥和疤瘌头气喘吁吁的把另一个棺材盖给坚下来了。
把头一个棺材盖上的图腾挡了个严丝合缝!
手电光束正照着的地方,是一片乱糟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的一样。
“这回对了!”刘哥长呼一声,语气里带着轻松,“里面有物儿。”
这个物儿,指的就是尸体。
我这这儿刚站直身子,那边儿疤瘌头已经把绳子系着一个活圈,套到了棺材里那个尸体上。
刘哥也带上白手套,把手伸了进去。
我感觉这种行为对尸体极为不尊重,所以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几人的最后。
刘哥和疤瘌头边摸,边左一句右一句的搭着话。
“活人墓?”疤瘌头如是说。
刘哥嗯了声,“入葬后很久才断气儿,你看它的胳膊,向上支着。棺材盖上的抓痕,应该就是它挠的……”
“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非自愿……”
“……自不自愿都死了。”刘哥从棺材里抬起头,对站在他身边的庄堇摇摇头,“除了一具白骨和一身快要烂掉的衣裳外,别无他物。”
“没有陪葬品?”庄堇声音里满是惊讶。
“没有。”刘哥站起身子,“就那么点东西,一目了然。”
庄堇自语,被手电映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堂堂祭司的棺椁,竟然没有陪葬品……”
疤瘌头抬起头,“庄姐,什么祭司?”
庄堇眼神一晃,双眸瞬间恢复清明。她没回答疤瘌头的话,而是把手电晃到大棺椁旁的小棺材上面,“把那个打开看看,速度快些,没有咱们赶紧出去。”
疤瘌头笑了,问摸完那个小棺后能不能去陪葬室。他说这墓虽然不大,也不像别的墓那样有规章,可看这铜棺,不像是小户人家。既然主棺里没有东西,那陪葬室一定是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说话间,他和刘哥已经把小棺的棺材盖撬开。这次,没用两人合力,只疤瘌头一个人就把盖子掀到一旁,露出里面的内棺。
刘哥吁了声,道,“假棺,真棺,都和棺椁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一只陪葬的小棺,竟然也用棺椁……”
“没准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疤瘌头眼中露出兴奋,一晃手中的改锥,把内棺的棺材盖给撬开了。
盖子一掀,庄堇两步迈了过去。把光束往里一晃,道,“空的?”
我的目光则瞄到疤瘌头放在一旁的小棺材盖上。
也有痕迹,不过看上去很有规律,不像是大棺里的抓痕。好像,是某种文字。
我用手电晃了下龚叔,示意他去看那个棺材盖。
龚叔在看棺材盖里的类似文字一样的东西时,刘哥把改锥伸进去,挑起一块黑糊糊的烂布,一甩扔出棺材。
疤瘌头有样学亲,也用改锥挑起来一块烂布,“庄姐,看来,你这次的情报又有误。”
一甩,烂布甩向黑暗之中。
随之,那个方向传‘啪’的一声轻响。团东助血。
庄堇脸色一变,马上把手电晃了过去,“你把什么扔出去了。”
光束中,照着一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黑布,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庄堇把手电光往远打了打,向那块黑布走了过去。皮靴才在石地上敲出两块轻响,‘啪’的一声再次传来。
这回,不是庄堇正走过去的方向,而是我们进来的门口处。
一瞬间,刘哥,龚叔,庄堇三只手电都晃了过去。
我回头,惊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妈的!先前死的那三个人,竟然正一步步向墓室里面走来。而且,速度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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