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纪浩然出现在门口。他拍了拍那个老头儿肩膀一下,道,“大爷,有事?”
那老头儿马上转身,“没事,没事,我找朋友,走错地方了。走了,走了。”
纪浩然看着那老头儿走离门口,进来把门关上了,“这老头儿有点儿怪。”
“怎么怪了?”我问,“不就是走错房了吗?”
纪浩然把粥放下,笑了,“直觉。可能是我多心了,走时没问你吃什么粥,所以多买了几份。”
我哈哈一笑,“有心有心,你吃没吃呢,一起。”
纪浩然摇头,“你吃,我忙会儿。”
不用说,写稿子去了。
我在医院蹲了四天,看左肩的肿消的差不多,来回活动时没那么难受了,办了出院手续。
然后,十分光荣的,继马开心事件后,再一次成了饵。
钓谢金上钩的饵。
用龚叔的话来说就是,谢金身修邪术,身体恢复的肯定要比他快。而谢金,并不知道龚叔的底,肯定会认为龚叔要完全恢复过来,要用一定的时间。
这期间谢金对我下手,最容易得手。
我好奇龚叔什么‘底’,两个人都面对面交手死磕了,还不知道对方的真正实力?
当时我们一群人坐在百鬼林的大厅里,我问的是站在前台,拿着算盘一个劲儿扒拉的慕容。而回答我的,是姓释的。
姓释的说,“你忘记龚叔也是走邪路的了?而且,他吃阴香。”
我摸摸鼻子,把头低下了。
好吧,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我几乎忘记龚叔是个十足的恶人。他杀人,炼尸油,炼魂,猥亵尸体,曾几次要我性命。
可就这样一个恶人,现在却在为救我而劳心劳力。
世界真奇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龚叔就靠在前台处,听释南这话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接话,“没错,我如果不是吃了阴香,不可能恢复在现在这个地步上。”说罢,笑了,“这种东西你们年轻人不要碰,太损阳气,老的快,是用以后的命提出来先用了。你们看叔老成什么样了,其实叔年纪……”
慕容哗啦啦把算盘一甩,对龚叔挑起嘴角一笑,“叔,您红鸾星动,喜鹊入堂。从现在开始积德行善,两年后没准会得个一儿半女。”
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龚叔脸一个劲儿的抽搐,抽搐,再抽搐,由青变白变红再变紫,好半天,瞪鼓着双眼,从丹田里吼出一句,“胡闹!”
吐沫星子,喷了慕容一脸。
慕容脸色一变,哗啦一晃算盘,扒拉几下算盘珠后道,“命轻半钱,儿子命没了。”女每圣亡。
说罢,抱着算盘走人。
纪浩然结巴半天,回头对龚叔道,“叔,你刚才话还没说完,你多大年纪?”
龚叔脸子一撂,拉起我就往门外推,“出去转,出去转,窝在这里,什么时候能把谢金引出来?!”
碍我什么事了!凭什么都在那待的好好的,就我被扔出来了?
当百鬼林大门在我面前被关上时,我揉揉脸,脑子里一直盘旋一个问题。
那什么,龚叔的性趣是不能喘气的尸体……
那个,尸体能怀孕,能生子能育儿?
呃……
世界真奇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更奇妙的是,慕容的算盘竟然是算姻缘的!!!我一直以为是算命,可他竟然是算姻缘的!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慕容也给我算过。当时他一晃算盘,对我说,算不出,一团乱麻。
多准,我和陆明之间的感情,可不就是一团乱麻?
以前我做饵引刘建国那伙儿人上钩时,是到处瞎晃。现在不行,要在龚叔布的那个阵附近晃。
这一晃,就晃到了十月初一寒衣节,地府阴差前来百鬼林视察的日子。
虽然百只游魂已经准备齐妥,百只被炼的鬼魂也带到纪浩然的出租屋里妥善安顿,可百鬼林里的气氛相比远日还是凝重很多。
因为是鬼节,鬼门大开万鬼齐出,所以我们的放饵行动暂停一天。天一黑,我就猫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不再出来。
龚叔和袁可,依旧蹲守在楼下的车里。
本来以为会是很安静的一夜,却不想,谢金偏偏挑在这个时间来了。晚上八点一过,两只厉鬼刷的一下就飞到了我的所租的房子内。那怨气,可要比那天胡同里的一男一女两只厉鬼强上太多。
我手里拿着引魂索,三几下把这两只厉鬼打的魂飞魄散。穿上衣服后,我撒丫子就往楼下跑。
路过龚叔的车时,我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袁可一脚油门,向那个阵的方向冲了过去。
后视境中,能清楚的看到一辆出租车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龚叔摸摸自己花白的头发,笑了,“看来他是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中。”
这么多天,龚叔身体再弱也恢复元气了。谢金在这个时候动手,显然是没把龚叔当盘菜。
我坐在后座上,看着身后跟来的车有些紧张。
释南和慕容在百鬼林里脱不开身,就算我们能把谢金引到阵中去,龚叔和袁可凭两人之力,能拿下谢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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