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远超过肉体,而且石药无效!
就这么咬牙强挺了两天,痛意总算有了缓解。
无止真人来看我时,说我没死算命大。
由控熟魂到控生魂再到控多个魂,有一个循循渐进的过度过程。这个过程越稳,对控铃者本者越好。
我跳过了一个步骤。直接从控熟魂到控多个生魂,外加厉鬼。
这种质与量的飞跃,带给我的不是牛逼,而是脑力严重透支……女冬引技。
我问无止真人怎么办。
无止真人长叹一声,回了一个字,“养。”
怎么养。别动脑。把受损的精力一点点补回来。
无止真人真是太高看我了,现在动不动脑哪是我说了算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好吗?
比如,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龚叔,司徒老哥和我坐在袁可的病房里斗地主,其余几个人站旁边围观。
庄家龚叔出一张小三,身为下家的我抱着一把牌说要不起。走几轮,和我同伙儿的司徒老哥甩出一对二,再甩一张牌走人。
我哈哈一笑,把对猫往牌堆里一拍,“王炸!”
司徒老哥掐着剩下的一只小四,手抖了很久。差一点就冲过来揍我!
慕容很是怜悯的在一边儿问纪浩然,“她不会就这么傻了吧。”
纪浩然扶扶金边眼镜,回了句,“有吗?她原来不就这样吗?”
就是,我原来不就这样吗?哪傻了。
还是认识久的人了解我……
不对不对!纪浩然,你过来,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我们这伙儿人中,伤的最重的是袁可,没了一只手。不过他精神状态很好,能吃能喝有说有笑,像断了手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司徒老哥受的是内伤,虽然那天晚上吐血了,却不是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待不住的到处乱窜了。
龚叔伤的是右小腿,骨裂。
龚叔的入院手续是纪浩然跟去办的,他回来时和我们神密兮兮的说,龚叔今年四十八。
才四十八,才四十八啊!!竟然就老成那副德行了!可见这阴香绝对不能碰!
把这爆炸性消息传递完后,纪浩然把目光转向慕容。没等说话,慕容把眼横了过去,“想挨揍?”
至于释南……
受伤是肯定的了,可他自身太过特殊,根本没法入院治疗或是让别人帮忙。
我的中度脑残,直到司徒老哥出院,龚叔拄着拐棍下地在走廊里溜达几趟,才慢慢好转。
能思考问题,就是不能深思,不然会痛。
当天,我把释南揪到我病房里检查伤势外加上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后背依旧不敢靠墙。如果不是伤的过重,不会到这种地步上。
我住独间,门一反锁,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
释南看着我很是不信任的问了句,“你行?”
“又不是第一次!”我拍拍病床,道,“快上来,别和个娘们一样磨叽!”
见释南还是不动,我道,“再不上来我可动手了哈!”
释南定定看了我一会,带着一股子悲壮趴在床上。
呃……
看他这么逆来顺受,我怎么突然有种强迫良家妇男的感觉?
不就查个伤上个药吗?至于和上断头台一样吗?
我把释南的衣服撂起,把他整个后背都露出来。
首先入目的,是一个紫到发黑的痕迹横在后背正中。
痕迹中间,是一直还没睁开的眼睛。因为受到重创,那只眼睛肿的眼角微微眯开一点,露出一丝白色眼白。
其次扎眼的是释南左肩上那只眼睛,血红,眼角还带着血丝。
眼睛周围没有青紫的痕迹,大拇指肚大小的指痕,正好按在凸起的眼球上。
再次,是他腰眼上那只眼睛。这只眼本来是释南睁开的第六只眼,现在,硬生生的,被打合上了。
妈的,好不容易睁开了,就这么又闭上了!
我盯着看了会儿,回手把药棉了过来。在要下手搽药时,释南回手握住我手腕。
我打开他手,拿着药棉按了下去。释南倒吸一口凉气,“苏青柠,用点脑子,用点脑子……”
“对不起,脑子欠费,正在充值中。”
我抬起手,再次下手,收了几分力道。这回,释南没再说什么。
用指尖把祛瘀的药揉到紫黑色的那只眼睛旁边,我问释南第六只眼是不是白睁了。
释南半天没说话,直到我狠狠按了他伤处一下,他才道,“不是。”
不是就好。
不然这么多眼睛睁睁合合,什么时候是头。
拿起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去清理左肩那只眼睛眼角的血丝时,释南猛的抖了两下。
我回手拿了定身符拍在释南肩膀上。
让丫再动!没完了还!
释南抬手拿下,扫了两眼甩手烧着,“你的符对我没用。”
“为毛!”我大声问。
“太弱!多炼几年再来。”释南深吸一口气,把头一埋,道,“快点上。”
这回,释南果真没有再动。
我和那只眼睛对视,小心翼翼的把血丝搽静,又滴进去两滴消炎的眼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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