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儿?”我怎么没一点印象了?
“我记的也不是很清楚。”释南把我头发放下,“你可以回去问问那两只女鬼。”
“女鬼呢?”这两天我都没见。
“你问我我问谁去。”释南走回到电脑桌后,道,“那天我醉的也不轻,醒了后就一直收拾屋子……对了,你手机刚才有响。”
我哦了声,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一扫,神思一震。
短信。陆明的。女役吉巴。
内容是谢谢我通知龚叔把他妈妈有病的事转告他,顺便,问好。
我抿着唇,盯着那两行字看了好一会儿。
轻动手指。回道,“不客气,我很好,你呢。”
过了许久,他回道,“很好,新工作新挑战。”
我想问他什么新工作新挑战,犹豫片刻,把打上去的字删掉,回了两个字,“加油。”
又是许久,陆明回一个字,“同。”
我看着窗外的瑞雪压枝,轻笑出声。
这就可以了,这样的距离就可以了。
我很好,他也很好。偶尔问候,像是多年老友一样……
“苏青柠。”释南对我招手,“过来看机票,相中几点的了。”
我把手机放到一旁边,往电脑前边凑过去,“这次没提成,机票你报销吧?……那当然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确定这个了?”释南指着上面道。
我点头,头等仓,还没坐过,必须试试什么感觉。
几天后,坐在飞机上后,我看着前面的人,笑不出来了。
释南系好安全带,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故意的?”
庄堇回头对我们微微挑唇,“好巧,释先生苏小姐也去北京?”
我眯眼一笑,“是啊。”
“庄小姐不是要去吉林?”释南扭头对我道,“下次听我的。”
我对他做了ok的手势,完全没问题。
“为了等释先生,我们只好把预定行程往后排半年。”头等仓没几个人,庄堇起身坐到和我一个过道相隔的座位上,偏过头道,“所以,我暂时不去吉林了,先回北京……对了,释先生的生意是就在北京,还是路过北京?”
释南跃过我看过去,“路过。”
庄堇哦了声,把安全带系好,“方便说是去哪里吗?咱们也是两年的合作关系了。是吧,苏小姐。”
问我干毛线?买卖是释南师父接的,说不说,得看释南啊!
拍拍释南,我和他换了座位。我对他们聊天没兴趣,所以把耳机扣在耳朵上,看小屏幕上的电影。
灾难片,《后天》。
屏幕里,冰川融化,地球危机,主宰文明几千年的人类,在这巨大灾难前,渺小而又卑微。
看到一半,飞机突然猛烈颠簸了两下。我心中一惊,吓的一哆嗦。
拿下耳机时,广播播到最后一句,谢谢大家。
释南回头看我,“气流,吓到了?”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点头。见那边儿庄堇已经坐回到她原来的位置,我对释南道,“想起第一次坐飞机……其实是想起那年在北京,孙阴差说过的话。它说我命中有次大劫在十四岁时渡,可不知什么原因,延后了……”
依稀记得第一次坐飞机时,我是如何的心惊胆颤,很害怕飞机突然从天上掉下去,结束我这如花似玉的生命。
说来,我好像经历过不少生死了,那个大劫应该过去了吧。
释南靠近我,轻声道,“苏青柠,那次是我骗你的。我当时在电话里听到你这边空姐提醒关闭电子产品,所以说出来吓你……”
假的?吓我的?
我回过头看释南,很认真的对他说,“你大爷!”
释南用手挡着脸,喷笑出声,“苏青柠,你为这害怕了多久?”
我伸手去晃他肩膀,咬牙切齿的骂,“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不对,当时孙阴差明明说……”
“孙阴差当时说你有个大劫在十四岁,别的没说。”
是吗?时间过的太久,我记不清了。想了下,我对释南问道,“那,当时孙阴差说的是什么?”
当时两个人神神密密的,释南看向我的眼神特别犀利,吓了我一跳。
释南把我爪子从他脖子下拿下去,一本正经的道,“你安静,我想些事情。”
我还想说话,可看到释南晃晃指尖的符,闭嘴了!
等着,等着下次无止真人回来,我把那个破定身符的咒语学会了的。
前面,庄堇回头看了一眼,浅笑出声。
我和释南是在北京转机,停顿半天,晚上九点继续往南飞。还是商务座,庄堇竟然还在飞机上。
疑惑的看了眼释南,释南简洁回道,“一起去。”
庄堇对我伸手,“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只是……”后面的话她没说,歪歪头,笑了。
我回握下她的手,也笑了。释南在搞什么鬼,这一去半年,难道都要带着这个女人。
凌晨,下飞机。次日一早,转火车。下了火车休息一天,又坐了两小时汽车,我们到达一个靠海小镇。我本来以为这就是终点了,却不想释南打了两个电话后,我们三人坐上一条小船,在吹着咸风的海面上高速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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