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看龚叔,脑子里一片茫然。他这几句话,我有听,没有懂,感觉好神密的样子。
龚叔看了我两眼,“不会不会,我心里有数。放心吧,你一路小心。别逞强……”
说完,挂了。
我咬唇,“龚叔,你和陆明说什么呢?”
“能什么?他出差,我这当叔的当然得叮嘱几句。”龚叔回头看了我一眼,道,“陆明上两几天感冒了,这几天南方又是大雨……”
感冒了?
好几天没见他,我还真不知道他感冒了。
想着,再次把手机拿过来。
龚叔一把夺过去,嘿嘿笑了,“你这妮子,怎么老和叔抢手机用?你要是想用,叔给你买一个去。”
我把手机抢过来,给陆明发短信,感冒了?按时吃药,嗯,多喝热水。
抬头瞄龚叔一眼,道,“算了。”
他已经给我买过一个了,我哪好意思再要。
说起来,那个手机,还在释南那里……
其实我用不着手机。
我这一年来联系的人就陆明一个。和他联系也不拘泥于方式,在家时,电脑,出门时,有的是电话厅,反正,会让他知道我在哪里,不用为我挂心。
倒是陆明,一出差手机就处于无服务状态,电脑也很少上。
好一会儿,陆明把短信回过来,干净利落一个字,嗯。
把手机还给龚叔后,我打个哈欠,闭眼眯觉。再醒过来,已到我所租的房子楼下。
我扫了眼车上的时间,平时四个小时的车程,竟然三个小时就到了。
对龚叔坚起大拇指,我道,“叔,你厉害,这么大年纪了还飙车!”
龚叔抬手摸摸花白的头发,笑了,“还行吧,老当益壮。行了,你上去吧,晚点下来陪叔吃饭去。”
我下车,刚想关车门,手下一顿,“叔,你不会要一直坐这里吧?”
要不要这么拼?我就在楼上待着,能有什么事?
虽然是守约吧,可到底一把年纪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关键问题,“龚叔,你和陆明所说的三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咋?”龚叔瞄我一眼笑了,“怕突然到时间,叔要杀你?”
不知为何,我感觉龚叔根本不会杀我。可我还是看着他,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没办法,打不过你,我不得不防着点儿。”
“放心吧,叔不欺负智障。”龚叔一把把车门关上,放下车窗道,“上去吧,叔也找个地儿休息去了。唉,陆明那兔崽子,叔这辈子栽的最大一个跟头就是在他那儿。行了行了,你快上楼吧。”
说完,一踩油门,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久久回不神来。
我智障这身份,就这么确定下来了?从此后,我就是残疾人士了?
一个个的,用不用这么欺负人?
还是我亲师父好,我亲师父不欺负我。
自我回到城市和释南分开后,它老人家就天天晚上出来看我。
最开始就是聊天解闷,后来,慢慢的教我背咒。
最初几天我头痛的厉害,那咒在脑子里闪,和刀往上割一样。
我亲师父对我连哄带劝,一点不耐烦的脾气也没有。我忍着痛念了些日子后,脑子里不痛了。
就是还空的厉害,别人说的话,落不到脑子深处。
无止真人说不急,不痛了,慢慢养,总有一天会彻底好过来。
我现在对好不好过来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了,我感觉现在这样挺好,简单,乐呵。
回到自己的窝里又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终于能慢慢思考些问题了。
一夜,在同无止真人闲聊时,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在我心中很久的问题。
在桂林那个溶洞里,他和常老四为什么和释南打架。还有,常老四怎么样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它了。
我对它最后的印象,是它被释南一符拍飞。
无止真人一脸慈笑,捋着长长的胡子对我道,“当时是个误会。那个地方很怪,你进去后不久,被那里迷了心智,我和常老四要拖你出去,正巧他进来。他以为我们要害你,就和我们两个打在一起了。”
我咬了咬舌,没有说话。
“至于常老四。”无止真人继续笑,“它伤的有点重,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别担心,也别怪你那个良人,这就是个误会。”
“师父,你又来了!”明明已经在我的强烈抗议下不再用‘良人’两字称呼他了,这突然间怎么又变回去了。
“为师挺高兴。”无止真人道,“没和他打这一架时,为师觉得他不错,是因为你觉得他不错。打了这一架后,为师觉得,十分不错,就他了!”
“我什么时候觉得他不错了?”我双手捶头,头痛欲裂,“师父,他打你一顿,还打对了?按正常思维来讲,身为被打的长辈,你不是应该吹胡子瞪眼,从此不许我和他来往?”
“为师不是老顽固,不会那么想!”
我睁开眼看无止真人,“你明明就是个老顽固……对了,师父,我记不清了,你当时那样东西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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