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怨气重,现在的驴儿身上,几乎看不到怨气。
小白楼中那个镇住这些鬼魂的阵法,作用不止是镇鬼。
我把铃铛拽了下来,释南曾好好儿拿到手中研究相看。他发现,那个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铃铛,里外两面都刻有经文。
铃铛一动,这些经文就随着轻震,以鬼能听到的声音传到鬼耳之中。
那经文,起到了压制鬼性的作用。所以,驴儿怨气这么浓的鬼,在第一次能走出小白楼后,并没做出实质性的害人之举。
可也只是压制,不能完全消除。所以才会出现,它第二次走出小白鬼,让那几只艳鬼去吸男人阳精,报复男人的举动。
驴儿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后,跟在它身边的一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女鬼,长叹了一声,“我好想爸爸啊……”
这只小女鬼,就是老耿头儿养黑狗看院子的关键!
它,是老耿头儿的女儿,死在十几年前。当时那座小白楼已经因为接连死了几个女鬼而荒废了。
老耿头儿带着女儿夜行山路,雨落之时,在荒废已久的小白楼落脚。
结果,自己丢了一只眼睛不说,还丢了他女儿一条性命。
小白楼的阵,就是那个时候布下的。
至于老耿头儿请来的那个人为何不把鬼收了,而是用阵来压,我们就无从猜测了。
不是没本事,如果没本事,不用布下这样既能镇鬼又能压制鬼性的阵来。
驴儿见我不理它,转身,和老耿头儿的女儿,耿青青聊到一起。
鬼语之中,我低着头,皱着眉,细心去感觉放出去那十几只鬼的探路情况。
没什么异常,和往日一样。
看来,只能等它们回来和我们说它们看到了什么。
等,等下……
我睁开眼睛,摇了下铃后,再次去感觉它们。
呃……
鬼,消失了两只。
为什么会消失?怎么可能会消失?这深山之中,有什么会是对鬼不利的?
心中还疑惑着,鬼,又消失了两只。
释南蹲下来问我,“发现什么了?”
我把话对释南说了。说完后,把散到四面八方的鬼招了回来。
独少,西南方法的四只。
所以没犹豫,我们背起包,踏着夜色直接向西南方向深扎。
在黎明来临之前,找到了鬼消失的地方。
放眼过去,全是树。不过,相比我们一直以来走的地方,显的稀疏不少。
抬头,能从树冠下看到天上的星星。
可,也只是树稀了不少,别的,再看不出什么来。
我拿着手电四下观看,犹豫中,从兜里拿出一粒黄豆扔在地上。
鬼闪现出来,可,没走两步,凭空消失!
我站在原地愣眼的时候,刘平定拿出罗盘。叨着手电,对四周看了很久后,道,“分不出方位,这里有问题。”
秦楚个子比刘平定要小上半头,他左拍拍树右拍拍树后,回头问道,“现在,怎么办?往哪里走?”
“小苏,你说呢?”柳叶青问我,“咱们一直以来是跟着鬼走,现在鬼不能带路……”
我咬咬唇,把目光看向释南。
释南想了会儿,道,“哪里不让鬼待,我们就往哪里走。”深吸一口气后,他道,“就是要看看,这个怪地方,是怎么来的。是人为还是天定。走进去,弄清楚!”
我咬着舌尖轻笑。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没准,在鬼不能存在的地方,就有陆明!
别提什么危险不危险的,谁投胎到这个操蛋的世上,最后是活着回去的?
放心,都能活到死,长短之分而已。
奔波一夜已经极累,所以我们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晨光之中驻营,略做休息。
直到下午,睡醒吃饱,才再次上路。
这次没有鬼和罗盘控路指南,我们走的异常茫然。看着在树上刻下的小三角,在一个地方缠缠绕绕了很久。
直到两天后,我们才走出那片看着有些稀疏的树林。往地上再撒黄豆,出来的鬼不会平空消失了。
这点我很高兴,可,又很失望。
难道,那片不能让鬼存在的林子,没有任何的存在价值?它是天定而成的?
我以为,林子后面,会给我一个答案……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长久找下去的准备。这样的情况,以后还会发生,我要从现在开始就习以为常。
原地休息了半天好好补充体力,到了晚上,我在地上撒出两粒黄豆,把鬼放了出去。
从那个破地方走一遍,我手中鬼的数目急剧减少。现在,能省就省,免得最后连鬼仆都没得用了。
我坐在地上,轻摇着铃,让鬼往我能控制的最远距离走。
一路无阻,很快就到达了我能控制的极限。
略做停顿,刚想让鬼回来,我‘咦’了声。
我明明放出去了两只鬼,怎么现在,是三只?不,不是,是四,不是,是很多只……
“小苏。”柳叶青就在我身边,“发现什么了?”
我脑中有些抽痛,看看柳叶青和回头看我的释南,道,“很多鬼,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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