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脚下去,富贵竹倒了,步步高升倒了。四喜临门倒了,吊兰从天而降,砸在了花得正茂盛的水仙中……
我怒急,回手把包拎过来,拿起一张符咒向萧晓冲了过去,“你大爷四条腿的。我他妈的哪惹到你了,你进来喊打喊杀不说,还把店给我砸了!小贱人,你今天留在这儿别走了,姑奶奶要捅死你炼魂!”
萧晓没躲,回身向我迎了过来,“就你!哼,就凭你!”
一脚踹来,我躲过,把手中的符咒向她腿上贴过去。
她一缩,贴空。
我收回符咒,马上把右手中的凳子向她砸过去。
正砸到她的肩膀上,啪的一声后,凳子腿断了一条。
萧晓哎哟一声,向前踉跄几步。回过头时更气了,从地上抓起打地的扫把,不顾头脸向我抽了过来。
哎呀我去!
眼瞅着凳子没有扫把长,我甩手扔掉,在躲避她手中扫打的同时,转身向后跑。跑到墙角,抄起拖布杆回身迎了上去。
萧晓冲到一半,转身就跑。跑到花店的另一边再跑回来时,手里拎的是折断了的发财树枝。
我了个去,那可比拖布杆长多了。
我没往上冲,扔了拖布杆,回头把盆栽里的竹枝拎在了手中。
这回,长度粗细枝桠多少都差不多了。
双方咬着牙较着劲儿往一块一抽,树叶竹叶哗拉拉的掉。打了四五下,硬是谁也没碰到谁,没分出高低上下来!
相互纠缠中,倒是把不少小盆的盆栽踢倒了不少。
钱啊,那都是钱啊!那些花儿都是我亲自过去一盆一盆挑选的啊!
眼瞅着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我咬咬牙把手里的竹条扔了。在萧晓手中的树枝抽向我时我没躲,一把抓住往身前一拽,把左手中符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萧晓一顿,不动了。她身子向我这边微倾,冲着我大喊道,“你把我放开!”
我捂着被树枝抽伤的脖侧呲牙咧嘴,把脚下一个小盆栽踹到一边儿,对她骂道,“放你大爷放,姑奶奶气头上呢!”
那小盆栽滚了两滚撞到垫花盆的石头上,‘啪’的一下碎了,里面的石子营养土散了一地。
我顿时肉痛,好端端的,我踹它干吗?
“你听到没有,你快放开我!”萧晓在那儿大喊,“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的好像你真是来买花的一样。”我坐到收银台后,喘了几口粗气,对她道,“你本来不就是来杀我的?我凭什么放了要杀我的人?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你脑子有病!”
“你丫才脑子有病!”我狠声骂回去,“你全家都脑子有病,全楼道,全小区,全街道都大脑不平,小脑有坑!”
抬头扫一眼花店,我作时头痛起来。
一片狼藉!除了几株一人多高的大盆栽和两棵铁树还坚挺的立在墙角,别的全都倒在地上。
我这才开张一天的花店,就这么被砸了!
心中有气,我抄起计算器砸到了萧晓的身上,“你赔我花店!不赔我花店我就捅死你炼魂!”
萧晓动不了,计算器‘啪’的砸在她肩膀上,滚落在地。
“苏青柠!”萧晓怒吼,“我一定会杀了你!”
“呦呵,还知道我叫什么,有备而来啊!”我一扬手,又把进货本甩到了她身上,“说,谁派你来的,不说捅死你炼魂!”
萧晓沉默,不再说话。
我气上心头,从桌子上抄起仙人球,“不说是不是,不说撇你脸上了!”
萧晓翻了个白眼,闭上眼不理我。
我把仙人球在手里掂了几掂,放弃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毁一个女孩容,有点过分。
可不修理修理她,我这,真心是恨的牙痒痒!
静坐了会儿,我从包里拿出张听令符。走过去换下萧晓肩膀上的定身符后,我道,“收拾屋子去。”
“别想!我,我,我……”萧晓一连几个我字中,弯腰把扫把拿了起来,“……你快把我放开。”
“放你大爷放!”我一边找小北,一边对她道,“从今个儿开始,你就给我打工低债!什么时候儿把欠我的钱补完,什么时候儿我再放开你,让你和我再打一架。当然,你要是愿意说说你为什么杀我,我很乐意听!听完后,还很乐意送你去死,你死后,我还很乐意打得你魂飞魄散,六界无存。你看,我这一条龙服务,你还满意不?”
萧晓一边扫地,一边变着法的骂我。
我聪耳不闻。杀我?呵呵,做梦!
当天晚上,萧晓收拾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花店里的垃圾才清理完毕。
然后,空了。
我摸着小北暗暗头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不是无妄之灾吗!共岁豆亡。
天亮后,我给供花儿的地方打了电话进货。除了玫瑰和百合外,别的花都按着上几天的重新来一份儿。
对面接电话的小姑娘笑的欢快,“苏老板生意不错啊,这是开门红!”
开门红个大爷啊,我这是开门砸!
花店收拾好再开始,是两天后。没接上七夕造的势头,一天也没几个人进来买花儿。
干坐到下午,我越看萧晓越有气。想了想,让她去落地窗前罚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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