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咳两声,摇头,对他道,“不见,我才不见你师父。”
我为什么见他师父啊,不过就是顺口一提而已。对于他师尊,我虽然好奇,却没有一丝好印象。
打心底里排斥!
释南沉默片刻,又道,“你师父呢?什么时候抽个时间,见见?”
我笑了,“你们见过。”
在桂林里的百鬼林,打的那叫一个激烈!
“见过?”释南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是苏青柠,我什么时候和你师父见过?无意中碰见还是怎么着,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说毛线啊,无止真人曾经耳提面命的,不许让我和别人说它的存在,特别是释南……
“你师父……”释南欲言又止,半天,问道,“说过我什么没有?”
我对释南呵呵两声,“恨不得把我和你换换,让你当他徒弟去!”
不过,这是年前的事了。自我住院后,无止真人再没在我面前提释南两字。
就连上些日子出了那个养尸之地后遇到释南,它也没和我提过一个字。
释南看着我笑了,“那,更得见见了。”说着,低下头来,“苏青柠,欺负欺负你。”
我还在消化他这句话时,唇上一软,被他含住了。
我眨眨眼,刚想伸手推他,他把头抬起来。用手指抹了下我嘴角,道,“走,找个地方落脚。夜风大,最好能是个山洞什么的。”
我脑子木木的被他牵在身后,过了好一会儿,道,“我知道哪里有。”
马开心曾经找来给我落脚的地方,在它没离开前,我在那里前前后后住了近一年的时间。
去那个山洞,要先下山再上山,前后一折腾,费时不少。
等我们气喘吁吁的到达时,天色已晚。略做收拾山洞把睡袋铺好,煮了锅面吃了后,我眼睛已经睁不起来了。
释南捡柴在洞口压火堆时,我吃过药后窝在睡袋里睡的迷糊。等他在身侧躺下,翻身窝到他怀里,把他胳膊当枕头。
不安静。
山洞外风一直在呼啸,虽然吹不到里面来,却吵的厉害。
夜寒,耳侧,脖子,缩不到睡袋里的地方,微微发凉。
我往释南怀里一缩再缩,最后,脖子后面还是冻着……
睡到半夜,脖子后面变的暖和和的。像是搭了条毛毯。那毛毯,还一起一伏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呼噜呼噜……
听着那呼噜声,我意识慢慢回归。不仅有呼噜声,还有,杂乱而又急促的心跳声。
心中一喜,我回手摸了过去。手一捞,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刚想回头去看,马开心的声音在耳侧传来,“别抓我尾巴,不然挠你。”
“小猫崽子。”我轻笑出声,回过头去,正对上马开心明亮的双眼,“你什么时候从大山里回来的?”
“马开心?”释南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活着?”
“当然活着!苏青柠没和你说我没死?”马开心向我身后扫了眼。
释南握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他在我耳边道,“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我看着释南眨眨眼,半天没说话。我没和他说过吗?
“行了,别想了。”释南看着我道,“不是大事。活着比死了强。”
我对他一笑,不再想了。翻个身,再次对马开心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开心刷的一下把尾巴甩到另一边去,抱着两只前爪,看着我道,“回来有段时间了。就昨天出了个门儿,回来一看,窝被占了。”
那表情,各种小气。
我伸出手按住他脖子,笑问道,“回来了,是不是伤养好了?”
“差不多吧。”马开心站起身来,伸了个长长有懒腰,对我道,“往边儿上去去,给我让块儿地。”
我往释南怀里缩缩,让出一块小地。
马开心刚要钻进来,释南伸出手按在他头上,道,“你是猫,有毛,还用往睡袋里钻?”
“就因为我是猫我才往睡袋里钻!”马开心一晃脑袋躲开释南的手,钻里来后,道,“再说,一直这样,都习惯了……”
腰间的手又是一紧,释南问我,“习惯了?”
我狠拍了他手两下,让他松开,道,“你不一直问我一走半年一年的去哪里了吗?我哪也没去,就在映月湖和马开心在一起来着。”
“你不知道?”马开心对释南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着,长了个哈欠。
细长的猫眼向我这里一瞄,道,“受伤了?真没用。”
我哈哈食指,用力去弹马开心脑门儿。(小北一阵悸动,刷的一下从我手腕掉落,向后逃窜到释南的怀里。)
大爷,什么叫真没用!真是猫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姑奶奶已经很拼了好吗?不然哪有门出现在这里让他气?!
马开心侧头闪开,扫了我胳膊一眼,道,“伸出来,给你治治,能好的快点不留疤。”
我嘿嘿一笑,把左胳膊伸了出去。共肝住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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