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落苏低头闪过,就地一个翻身,躲过常老四一击。
回头看我一眼,向正对着它而去的阴兵冲过去。
我本以为它会和阴兵斗在一起,却没想它左穿右闪,几个转身后,穿墙而出。
我到窗前一看,见它落在地上,正在路灯下向左边飘去。
让几只阴兵守在楼上看护清水,我拎出羽绒服披在身上,抓着一把黄豆大步向楼下冲去。
气喘吁吁跑到楼下,我看着紧合的卷帘门骂了声大爷!
返回身上楼拿了钥匙,掀开卷帘门再出去,满是火药味儿的街道上哪里还有男落苏的身影?
夜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不死心,放出十几只阴兵,让它们顺着男落苏消失的方向去找。
找不到,在我所能控鬼的范围内,没有找到它的身影。
又不敢往远走,怕离了这清水落单。
在雪地里又冲了会儿寒风后,我带着阴兵回去。
没了睡意,脑子里回放的,全是落苏由女变男时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落苏肯定不是鬼,鬼死后的性格由生前决定,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不会改变。
也不会是马开心那样的妖或是常老四这样的出马仙,因为它们的性别也由本本决定,也不会突然变动。
难道,落苏是条蚯蚓精?
我就知道蚯蚓是雌雄同体。
想法一出,自己笑出声来!自古来,听说过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成精,就是没听说过蚯蚓成精。
坐在清水床上,我一夜没睡。当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时,我抬起手捂住了双耳。
心上一甜,想到释南。
除夕钟声敲响起,外面放炮声不绝于耳。当时我们到厨房填菜,释南很自然的用双手捂住我耳朵。
直到那雷鸣般的响声过去,才把手放开。
转念,想到陆明,想到他把鸡蛋放在释南前说的那句话。
给小北的压岁……
突然间,我心中很涩很涩,说不出的感觉。
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把我捧在手心里珍惜,现在,我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未婚先孕不说,孩子还没保住。
我把手挡在眼前,一声长叹。没了他规划未来,我的日子果然过的乱七八糟……
清水在床上打了个滚,用枕头把头蒙上了。过了会儿,抬起头来看我。
好一会儿,眼中迷茫退下,恢复一丝清明,“苏姐,几点了?”
我收拾下心情,看了眼窗外对她笑了,“几点不知道,反正天还没亮。不过你想继续睡是不可能……”
话没说,窗外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兵乓做响,震的玻璃嗡嗡颤动。
我和清水起来后第一件事是收拾楼下的残局,等到弄干净清楚,已经来到中午。
一群人去饭店吃了饭后,又聚在到了我这里。估住华技。
除了昨天晚上那些人外,还多了马开心和纪浩然。
死猫崽子心情不好,往落地窗前的阳光里一趴,任谁叫也不吱声。虽然它什么也没说,我却能猜出它是去找唐念了,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清水特别喜欢猫,见大家都不理马开心,就把昨天晚上做鱼剩下的鱼杂拿出来去哄它。
马开心白了一眼,伸个懒腰上楼。转眼间,变成人下来了。
清水被刺激的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握着手机,在一边看的大笑。停下来后,对坐在我面前的曾叔道,“曾叔,龚叔,我昨天晚上亲眼所见,那个落苏由女人的形态,变成了男人。”
我亲师父带着九安一走一个多月,别说回来,连个信儿都没有。释南,咳,好像因为什么事儿和他师父闹绷了。
就过年前两三天的事。
挺严重,我虽然好奇,却没好意思问。
没了我师父和他师父在身后支撑着,我现在能问的,也只有龚叔和曾叔了。
龚叔听完后,抬手扫扫头发,笑了,“小苏,这个,叔可不知道。叔只知道一个慕容不男不女,还很久不见了。”
在一边摆弄手机的纪浩然扔过来一句,“龚叔,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
我长呼出一口气,把视线落在曾叔身上。别管伏羲八卦阵排的准不准,真正的本事又有几分,到底年龄在那。在阴阳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四五十年,阅历在那呢。
曾叔坐在椅子上眯眸沉思了好一会儿,在我以为他要睡着了时,动动嘴唇,道,“有没有可能是灵?”
灵?
我扭头看了释南一眼,对曾叔问道,“什么是灵?”
“万物皆有灵。”曾叔回道,“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一琴一瑟都有灵气。在时机对时,它们就会转化为灵。灵,不分性别,没有男女,准确的说,连形态都没有。我感觉,你所说的那个落苏,听起来像是灵。”
略一停顿,曾叔又道,“可灵,怎么会杀人?按理说,只有灵气十足,不浊之物,才有可能转化成灵……难道不是?”
龚叔在一旁接道,“先不管灵会不会杀人,咱们先想一下。如果那个可男可女的落,落苏?落苏是灵,那,它会是什么灵?只有找到根源,咱们才能把这事儿解决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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