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往它那里看时,它轻轻扭头,把纯黑没有眼白的眼睛向我看了过来。
我心一颤,把胸口捂住了。
我的个娘咧,最近日子过的太安稳,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了。
中年男人还在那里演示如何放水,如何清理。总之,就是各种好。
我再次看了那只鬼一眼,把头别向一边。心想,大爷的,这浴缸谁敢在里面泡澡?不要命了不成?
释南对中年男人一笑,打断他的聒噪,道,“我上个卫生间。”
中年男人一边说了几句尽管用,出了卫生间。一转身,带我去了卧室,“我这房子虽然有几年了,可当时是精装。这装修,放在现在也拿得出手……刚过完年,我也想找个好住户,不管你们多要……”
我打断中年男人的话,对他道,“大哥,我们不是来租房的。”
中年男人一顿,“不是你们早上打的电话,说着急看房?”
我摇头,对他道,“我们不看房,我们找人。”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我念出了竹叶的真实姓名,然后对他道,“我找这个人,她,是您的女儿还是……”
中年男人突然变脸,“没这么个人!不知道!不是看房的你们和我进来干什么?还到处乱看……耽误我时间。”
说着,轰着我往客厅走。
释南正从卫生间里出来,被中年男人连推带比划,一起轰到了门外。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锁死后,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着下楼,嘴里用方言说了几句什么。听不懂,可从语气上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我抬头看释南,释南给我看他指尖的黄豆,示意已经把那只怨气极重的女鬼收了。
释南问,“他怎么生的气?你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我对他道,“我就问问他,竹叶是不是他女儿。谁知,一提竹叶的名字,他马上就火了……”
两个小年青从楼上下来,我把话止住。
他们两个看了我和释南好几眼,绕过我们往楼下走。快走到缓台时,其中那个个高的指着方门问我们一句,“来租房的?”
释南点头,说是。
那个个高的往上走了一步,往楼下扫了两眼后,压低声音道,“别租,是间凶房!年前秋天时,有个女的在里面割腕自杀了。听看到的人说,满屋子的血……这样的房子,你们也敢住?”
往楼下又扫了几眼,高个子小声,“租房子可千万别贪便宜……”
个子稍矮的男的拉了下他,“上班快迟到了,走吧。”
两人肩并肩,一转眼就下了楼梯。蹬蹬蹬的下楼声中,聊天声隐隐传来。
高个子的声音道,“听说,那女的是个写小说的?”
矮个子的声音道,“嗯,是,我和她说过话,脾气挺好的,谁知道会想不开……”
不用找了,竹叶已经死了,就是刚刚释南收了的那个怨气极重的女鬼。
怪不得,网上再没有关于竹叶的任何消息。人都死了,还怎么上网,还怎么对后面发生的事做出回应?
出了小区后,我和释南找了个网吧,把当地的新闻搜出来看。新闻上虽然隐去了真名,姓氏却还留着。
的确是竹叶的姓。估贞夹划。
因为自己租房子住,竹叶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三四天。往前推算,她想不开割腕的时间,是和云嬛之间的大战落下帷幕后第五天。
我调出那个论坛上暴出竹叶个人信息的贴子。
在电话号码被贴出来后,无数人往里打电话发短信。一群人口诛笔伐了两天后,一群人纷纷回贴,说竹叶的电话成空号了。
我瞄了眼时间,正是,那场抄袭混战判定下来的第五天。
竹叶,被逼死了,被云嬛和那些自以为正义的人,活生生逼死了。
扔掉鼠标,我把头靠在释南肩膀上。心里难受,堵的慌。握紧释南衣袖使劲拽两下,我暗暗咬牙。
我现在,一点也不介意把云嬛的鬼魂打到魂飞魄散!
释南把手捂在我额头上,道,“忘记来干什么来的了?”
我瞄了他眼,摇头。
没忘,我们是来找竹叶,从根源上解决落苏的。可现在,竹叶已死……
我说完,释南道,“先弄清楚落苏是怎么来的,竹叶又是怎么操控它杀人的再说……”
当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释南把竹叶的鬼魂放了出来。
竹叶早过了迷离期,知道自己是鬼。怨气极大,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和它说话交流。
释南给它用了两张符后,从暴躁状态安静下来。不过,只安静了一会儿,一提它的死因,立马怨气爆棚。
几次三番问不出什么东西后,释南放出了落苏,想看看竹叶的反应。
对于竹叶来说,我和释南是陌生的。落苏不一样,落苏是它创造出来的又听它的命令去杀人复仇,它会认识。
释南把落苏放出来的那一瞬,我往地上甩出一把豆子,让二十几只阴兵把落苏围起来以防它跑。
庆幸,出来的是女落苏。
女落苏的脾气相比男落苏好上很多,它不吵不闹也没想跑,往那里一站,似个大家闺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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