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热心!
身后,传来那个人中性的声音,“我借用下轮椅,我家人想下楼转转。”
“行,在这里登记一下吧。”护士回答道,“……在这里签字。”
男女卫生间共用一个门,进去后再分左右小门。
我进去时,看到释南正从男卫生间里出来。他看了眼我脖子和手臂上的伤,挑眉,“马开心怎么和你发这么大脾气?”
我还没想好说词,一笑,道,“谁知道,他抽疯。等再见到,你帮我打他,我现在打不过。”
释南眼神沉下来,抬手摸我脸侧。拇指动了几劝,道,“再和我去次西藏。明天动身……”
我抬眼看他,“你,做好打算了?”什么私奔,隐居,那都是一时间说的梦话!事情横在眼前,不可能不去面对不去解决。
“嗯,”释南道,“首先,让你活下去。”
话题有些沉,一时间,我们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有人急冲冲跑进来,看到我和释南,一愣,马上转身跑了出去,“……真是闲不住,没钱去宾馆咋滴。厕所里也能摸两把……”
我脸一下子红透,把释南的手打了下去。去卫生间出来,释南站在门外等我。
“知道清水来干什么吗?”我问。
“一直在哭。”释南道,“应该是来和浩然说对不起……”
住院处呈回字型,中间有个大天井,能直接看到一楼。我们没回病房,在栏杆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看着一楼来来往往的人群,叹道,“感觉,清水挺可怜,不能有自己的情绪……”
是女人,就有嫉妒,有不甘,有愤怒,有恨意。别人有也就有了,最多自己劳几天神。她可倒好,只要情绪一波动,就会伤人性命。清水要是那种狠心的人也行,偏偏她性子柔,又善良……
“她的命。”释南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叨在嘴边,没点火,又拿下去了,“就像慕容和浩然。慕容几年前剪的那条姻缘实线,是他自己的……他说他本来是想断线一辈子,谁曾想……”
“剪断的线还能再连上?”上次慕容不是和我这么说的,他明明说,断了就是结束,不会再有牵绊。
连虚线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实线?
“慕容说,这是报应,”释南把烟扔到一侧的垃圾桶里,道,“也是,人为。”
“人为?”这姻缘线,还能再重新牵上?这……
“他没多说什么。不过这几年从侧面来看,不难看出他那一摊子事也不小。不然,好好的能改名换姓,藏在百鬼林里连头都不冒?”释南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我出来时浩然说清水走了给我发短信,这都快半个小时了……谈不完了?”
“没准没谈,”我猜测,“一个坐在床上叹气,一个坐在那里哭。”这很符合两个人的性格。
咦……
我从椅子上站起,爬在玻璃上看楼下。伸手拽了两下释南胳膊,道,“释南,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浩然。”
一楼的大门口处,一个人正推着轮椅往出走。而轮椅上的人,从侧脸上来看十分像纪浩然。
楼外有缓阶,推轮椅的人一转身,坐在轮椅上的人正好面对我们。
正是纪浩然!
“是他!”释南猛拍了下玻璃,拔腿就往电梯那里跑。
我略慢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推着纪浩然出了大门,上了停在缓阶下面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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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我去,死的人就不会是浩然。
我和释南慢了一步,追到楼下时,那辆出租车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辆空的轮椅在缓阶上。
释南几步跑出去开车。催动引路符追了上去。
我反身折回住院处,回到了病房之中。
清水横躺在病房地上,双眼紧合,没有一丝意识。
我上前探了探鼻息……
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不知道清水是怎么晕的,我没敢动她,从她包里翻出电话给陆明打了一个。告诉他纪浩然被人接走后,转身出去找护士来看清水。
那个给我处理抓伤的护士正在和晚班护士交班,我走近。她们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轮椅被一个病人家属推走了,交了二百押金,说过会儿还……”
“慕容,现在还有姓这个姓儿的?”
“谁说不是呢?”那小护士笑了。压低声音道,“我和你说哦,我从头到尾,硬是没看出这个病人家属是男是女,你说怪不怪……”
借轮椅,妈的,那就是我刚刚在时的事?
我停下细想曾与我有一面之缘的那个人的样子。
妈的,脸盲症无治!我现在只能想起他中性的声音,相貌想不起半分。
给我抓伤消毒那个护士见我站在护士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笑了,“去打完药了?”
我拍拍胸口长喘一声,指着走廊的一端道,“麻烦下。我朋友晕在病房里了,我不敢动,你们去看看。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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