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面打听了下,李丹考的不错,就是远点,一杆子支到杭州去了。
八月初,我忐忑中也拿到了开启我新生活的那张纸。
要是只喊前边四个字,那所大学在东北这嘎搭叫出去绝对是响当当的。是个人听了,就得坚起大拇指,说一句小姑娘不错,有前途。
可惜,在那四个字后面,还带着附属学院四个字。
就这四个字,硬是把重点大学变成了低了不只一个档次的三本院校。
不过也无所谓了,能和陆明在一个城市就行。
可惜,并不近。
他在城北,我在城西南方向的大学城,中间隔着无数商业区,步行街。地铁正在修,坐公交,一路顺的话,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是堵,就没时候儿了。
开学那天,陆明送我去报到。然后,又送我去寝室楼。
我们大一新生的寝室楼是老楼,很老的那种,外墙已经斑驳,里面的门窗也已经老旧。可设施却很齐全,每个寝室住四个人,每层楼共用两个卫生间和一个大浴室,洗漱的地方也很方便。
陆明刚把我送进寝室,电话就响了,他妈的。
没,我可没骂人,电话真是陆明他妈打来的。
说她人现在正在陆明学校的大门口,让陆明赶紧,速度,麻溜的过去。
没等陆明把电话放下,我已经把寝室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一年来,他妈对我们可算是穷追猛打。今天我开学,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陆明是在我这。
陆明走后,我坐在床上看着灰尘四起的寝室发呆。
刚想起来收拾东西,门被‘咣’的一下踢开了。一个穿着蓝色齐膝短裙,脚蹬白色高跟凉鞋,长发齐腰的漂亮妹子走了进来。
一边打电话,一边哭喊,“……狗日贼娃子!我为你放弃第一志愿来上这个破学校,都办了入学手续了,然后你告诉我,你要复读!曾大伟,你就是想分手,也不用这样坑我,你毁了我一辈子!”
‘啪’的一下摔掉电话,漂亮妹子坐在靠窗的床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往地上扔东西。书本,衣服,化妆品,伸手能够着的都给砸了……
我摸摸鼻子,鸟悄收拾自己的东西。
别说和这妹子还不认识,就是认识,这种事儿也没法儿劝。被甩就够走背字儿的了,还被渣男骗的放弃第一志愿,从温暖的南方来到东北这个破烂大学……
搁谁,谁都闹心。
我东西收拾一半,漂亮妹子哭的正欢,门外走进一个人。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灰白相间的运动服。背着囊囊一个,左手一只行礼箱,右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
长相帅气,是一打起蓝球来,可以让女生尖叫那种。
他进来的那一瞬,我以为他就是漂亮妹子电话里的那个贱娃子曾大伟。在电话里说那番话,只是为了逗漂亮妹子玩。
半分钟后,我错了。
原来是‘她’不是‘他’,这位长相帅气的同学,是我们的寝室的另一位室友。
这帅妞儿,不仅有爷们儿一样吸引女人的外貌,还有爷们儿一样直爽的性格。
见寝室里这个乱,漂亮妹子坐在床上哭,极帅气的吹了下刘海,挑挑眉问我,“咋?才第一天开学就熊人?你哪嘎搭来的?咋这牛气呢?找不自在呢?”
哎呀我去,这帅气的动作,这邪魅又挑衅的眼神……
我不仅看愣了。
帅妞被我看的脸红,瞪大眼睛,粗着嗓子喊了句,“看屁呢!”
我连忙收起花痴相,“我长春那嘎搭来的!”然后指了指漂亮妹子,轻声说了‘分手’两字。
漂亮妹子这会儿也说话了,说不是我欺负她,咬牙切齿的说她是被狗给咬了。
帅妞一听明白了,摸摸脖子,歉意的笑了。
东北人真爽,路见不平问一句,这都是小事儿,我也不会往心里去这个。
小插曲一闹,漂亮妹子不哭了,开始下地收拾东西。
我们三个一边收拾一边聊天,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对彼此也有了初步了解。
那个漂亮妹子叫张玉欣,是正经八百的川妹子,来这上大学,是和男友(前)商量好的,结果被放了鸽子。帅妞叫王子蓉,本市的。高考时正好大病,发挥失常。本来想复读一年,可实在是对再念一次高三心打颤,就随便找个学校上了。(随便,心塞,我考的好艰难……)
王子蓉如是说,“现在,就是混文凭的年代。看着吧,等咱们毕业的时候,找好工作都得硕士生起步。我浪费那一年去复读高三,不如这四年稳扎稳打,然后考个好学校的硕士……”
我对这玩意不懂,听着有一种很有道理的感觉。
我们三个都不是捻轻怕重的,一会儿时间就把寝室打扫的窗明几亮。坐下歇了会儿,张玉欣说要请我和王子蓉出去吃饭。语气一顿,又说等会第四个人来了一起去。
应该是觉得孤立别人不好。
第四个人没让我们久等,我们三个才坐上打了一轮扑克,她就推门进来了。
排场够大,两男两女,目测是爹妈爸爸加姑姑或是阿姨。这个拿箱子那个拎盆,她自己就抱着个半人高的大熊。进门后扫了一圈,冷着脸,一声不吱的站到靠窗的那张床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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