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我死。但我不会死,而且我的命比她值钱太多。”孔森说的“她”是指贺小蕊,他的话音逐渐转冷。
“嗤——值钱?这就是孔家家主的嘴脸。”鬼脸嘲讽一句,接着说,“我不要你死,她也可以不死。”
孔森的呼吸加快了几分,“那你要什么?”
“证据,当年孔家灭门案的证据。不要和我装糊涂,我知道你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那个女人和我无关了,如何处置随你。”孔森的声音里在这一刻充满慌乱,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鬼脸可以听出他紊乱的气息。
鬼脸转过身面对贺小蕊,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声音平静的道:“他挂了电话,他说你的命不如他值钱;他说他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他还说,你任由我处置。”
说完,静静地看着她。
贺小蕊呆呆的看着前方,眼球无意识的转动,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被最后一丝希望抛弃的滋味并不好,这种感觉更加绝望。
鬼脸一步步靠近她。
贺小蕊拼命的摇着头,歇斯底里,“不,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不用害怕,当年被你杀的那四个女孩可不像你那么疯癫。”
第九章 诡计
2015-05-07 18:00:00
“你疯了?地上多脏,你竟然拿舌头去尝这些泥土!”王腾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然,看怪物一样看他。
原来,萧然说完自己知道张新洁的死亡原因后,就弯腰在张新洁坠楼的位置那里取了一点泥土,然后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般动作,自然让王腾感到惊异。不止王腾,孙正阳和刘雨晴也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呸呸呸。”萧然朝地上吐了几个唾沫,笑了起来,“有点酸,有点涩。”
“喂,你小子到底在做什么?老是这个样子,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向你爸交代?”王腾被萧然快搞抓狂了。
萧然耸耸肩,指了指地下,“你去去尝一尝那些泥巴,就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王腾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疯,我才不跟你疯。快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说过了啊,张新洁死亡的原因。”萧然一脸无辜的看着王腾,见他快暴走了,才说道:“如果你尝了这些泥土,你就会发现它们很酸很涩。但据我所知,石城位于北方,城市的前身是碱性土地。碱的味道辛辣带点苦涩,而我刚尝的味道却是酸和涩,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听他这么一说,王腾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泥土曾被泼过酸性溶液?”
萧然点点头:“在翻看案件卷宗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张新洁并非死于自杀,而是他杀。”
“为什么?”王腾不解地问道。
“因为眼镜。”
“眼镜?”
“案件报告中,明确注明案发现场留有一支破碎的眼镜,按照一般情况来讲,自杀者自杀前都会特别注意自身的仪容,更何况是年轻的女孩子,你想她会戴着眼镜去自杀吗?”
王腾默然。
“另外,还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张新洁平常照片上的仪容就是不戴眼镜的,换句话说,能够不戴,她就尽量不戴。由此可见,她是一个很注意自己相貌的女孩,如此在意自己的相貌,就更不可能戴着眼镜自杀了。”
“可是,也有可能是发生了意外啊?”
“怎么可能,刚才你不是也说泥土曾被泼过酸性溶液吗?”萧然有些可笑地看着王腾。
“可如果是他杀,凶手又是如何让张新洁来到指定地点,又是如何让她自己从楼顶摔下去的呢?”刘雨晴这时却突然问道。
萧然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继续解释道:“贺小蕊事先打电话给张新洁,大概是说‘是时候做个了断了’,然后约定时间,地点则为这个屋顶。然而张新洁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屋顶的时候,却并未发现贺小蕊本人,很自然地,她四处张望起来,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楼下有什么人,近视的她在屋顶上,为了看清那个人,戴上了眼镜。这里就是关键所在。”
众人的神情越发紧张起来,而刘雨晴却显得更为害怕一些。
“如果眼镜被人换成高出原有度数好几倍的眼镜会怎么样呢?她马上会失去平衡,想找个依靠,于是就会抓住身前的围栏,只是,围栏已经事先被人动过手脚了,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和栏杆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等一下,”王腾这时突然打断了萧然的推理,“若真如你所说,那么站在楼下的那个人应该是贺小蕊才对,可是贺小蕊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对,问题就在于此,贺小蕊明明一直呆在朋友身边,根本没有外出的时间,那么站在楼下的那个人又是谁呢?很显然,贺小蕊有共犯。而那个共犯,刘雨晴,就是你吧。”
虽然萧然粗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推理,可这些话语却给站在一旁的刘雨晴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
“证据就是位于你右手食指上的伤疤。当时,你在看到张新洁坠楼后,立刻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将高度数的眼镜进行了替换,只是,运气不好,替换的过程中被碎玻璃片割伤了手指。虽然我很不明白,张新洁为什么不用树脂镜片,可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帮助了我发现你犯案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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