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手里有不少工作,她走过来,站在我房间的门口,倚着墙,幽幽地看着我,我当时抬起头,问她,怎么了,怎么了,她没有回答,我当时看出她不对劲的苗头就好了,我当时甚至没有放下手里的工作,我说,你早点休息吧。
她点点头,然后拿着那把她最喜欢铁木梳,去了洗手间。
晚上等我忙完手里的工作,去了卧室,却发现我妻子并没有在卧室,我心里不由得纳闷,这个时间她会去哪,然后我就发现卧室里的洗手间灯亮着,我喊她,她并没有回答。
等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发现她已经倒在洗手间的地板上了,她满头都是血,手里的梳子上面也全是鲜血,梳子的齿已经都有些弯了。
她竟然用一把铁木梳把自己的头皮生生的都梳掉了。”刘远征的父亲的语气忽然有些激动,陆冬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推开自己家洗手间的大门,发现自己深爱的妻子就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血肉模糊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我当时接近崩溃,赶紧叫了救护车,可是送到医院已经晚了,她已经死了,医生发现她的头里扎进了好几根铁木梳的齿。
我当时就迷糊不解,我妻子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自虐的事情来,她平日里都是温文尔雅,有时候做饭不下心切到手,也会赶紧用创可贴贴上,还会反复问我会不会留下伤疤,她怎么会死的这么突然。
很多人说可能是因为我妻子突然疯了,也有人说可能是因为她撞了邪。
为此我找来了大师在家里做法,可是大师说,我家里没有任何灵异和异常。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是很有自信的,我和我妻子都对风水有些了解,这栋别墅就是我们两个共同设计的,这里面每一个细节都有风水的讲究,就是为了驱鬼辟邪。
所以我妻子是绝对不可能因为撞邪遇鬼而死的。”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该不会真的只是发疯?”陆冬问。
刘远征的父亲眼神黑黢黢的,两只眼睛就好像两个巨大的黑洞,他淡淡地说:“更古怪的事情还是发生在我妻子的葬礼上,我妻子出殡的那一天来了很多人,其中还包括我妻子小时候的奶娘。
第288章 把妻子找回来
我妻子和奶娘关系很好,我妻子是她奶娘亲手带大的,之后奶娘就回了乡下,虽然在我妻子死前几年,我们和她奶娘来往疏远了一些,但两个人仍然一直有书信来往。
我妻子出殡那天,奶娘被人从乡下接来了,只是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我妻子的奶娘趴在棺木上,她哭的泣不成声,可是当她怔怔地看了我妻子的遗体的时候,她大声地说,不对,这不对劲,这不是我家的丫头,这不是,你们搞错了,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陆冬听着刘远征父亲的描述越发觉得恐怖,因为这个场景他觉得熟悉,对,高姨自杀的时候,她的表姐也坚持这么说,她说高姨没死,是警察搞错了。
“我没办法想象,在我身边睡了十几年的女人,那个为我生了儿子的女人,竟然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女人,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奶娘说,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她是抱着我妻子抚养她长大的,她说她现在眼睛几乎瞎了,但是她知道我妻子身上的味道,和触摸时候的感觉,这些无论是整容,这些都不会改变的。
陆冬,我是一个生意人,这辈子做了很多生意,有很多很可怕的竞争对手,我都一一打败了他们,我这个人生性多疑,当我发现我身边的人其实是个陌生人,我怎么想都后怕。
当时我妻子的奶娘和我说,小刘,躺在这里的这个女人不是你的妻子,你妻子她在哪,你要去把她找回来。
之后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弄清楚,她到底去了哪,做过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代替了我妻子和我妻子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我一直在让人进行调查,我去调查那些曾经和我妻子一起去西域冒险的人,但直到去年,我一直一无所获,去年入冬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说是找我妻子的,说是邀请我妻子去参加一个葬礼,他说了死者的名字,我却并不认识。
我到了葬礼的现场,竟然惊讶地发现,葬礼现场有不少和我还有妻子在同一个社团的朋友,这让我越发觉得古怪,这个葬礼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
结果遗体告别的时候,我不禁大失所望,棺材里趟的不过是一个干瘪的老头而已,甚至连名字都普通的很,以至于我现在根本就没能记住。
葬礼结束之后,我去和当年一个社团的几个朋友打招呼,却发现他们都很害怕,脸上写着一种惊恐,他们各个都面容憔悴,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能睡着觉一般。
其中社团里有一个我比较熟悉的人,叫王亮,当年是社团里的开心果,他是一名学校的地理老师,因为对于地理方位极为熟悉,所以他是我们当时大多数活动的领队。
虽然当时我发现王亮试图躲着我,但我还是一把揪住了他,说什么也要和他聊几句。
之后我们就在殡仪馆外面的小茶馆说了几句话,然后王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和我说,小刘,你妻子的死,我感到很遗憾,但我觉得,你不应该再查下去了,你应该远离这一切,这里面很多东西你是无法用科学去理解的,那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我一想起来都还会浑身发抖呢,所以还是不要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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