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一被啄开,就四散开来。
白色的虫身在地上慌乱的扭动、爬行,却因为不适应这种脱离寄生状态。它们在泥土地上的行动,根本就没有爬行的能力,根本逃脱不了母鸡的追击。
一只蛋里面能够有几百条的蛊虫,只可惜被这些母鸡轻轻一啄,就吃没了,还不够塞牙缝的。
看着地上散落的白色蛊虫,还有母鸡追而啄食的场面,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我只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
给这几个人解了蛊,我们几个就由辰骁打头,去了大概距离这个位置十分钟路程的小诊所。
路上,我问了星璇为什么刚刚喊姜婆婆灵媒。
星璇说,在人间有一类人专门沟通灵鬼,给灵鬼寻找婚姻的伴侣,这类人多半和鬼界的大小鬼界判官关系极好。
应该算是造福鬼界的一类人吧。
不过,这类灵媒给活人和死人做婚配的时候,必须询问鬼魂的意见,所以是会用招魂术让鬼魂上身。
每上一次身,阳寿就会老上许多。
刚刚那个姜婆婆实际的岁数,不过四十几岁,但是在众人眼中那就是迟暮的老妪,活不了多少年了。
小诊所今天还在营业,外面绿色的横向折叠木门还敞开着,里面的地板和我以前住的宿舍楼一样,全部漆成了暗红色。
因为许多年没有打扫,所以地面上看起来油腻腻的,许多漆黑的顽垢附着在地面上,给人的感觉是又脏又旧的。
墙上半米一下都是绿色的,往上才涂了白色的涂料。看着应该翻新了几次,几处剥落的墙皮处能看到好几层的涂料。
最里面的一层,好像是贴着毛笔写的草书,就跟鬼画符似的。
不过那就是一小块,根本看不出到底写的是什么。
屋顶上吊着绿色的老式电风扇,起了一层锈迹斑斑,还有一层结实的老灰,给人一种一旦开起来了,就能抖二斤灰下来的感觉。
屋里面是一股福尔马林和紫药水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即便我遮了额头上的阳火,也看不见这里面的有任何的鬼气,这里面很干净,甚至连一丝一缕的怨魂都没有。
这在医院或者诊所里面,反而是让人觉得很奇怪的。东投鸟技。
医院和诊所,总归是要死人的,而这里,却没有人死后滞留的灵魂。
白大褂坐在破损的办公桌前,桌上除了棉签筒,几瓶药剂,笔筒,散落的注射针筒之外,居然还有电脑。
白大褂就这样百无聊赖的上着网,见到我们来了,慢悠悠的起身,“看病呐?是外乡人吧?最近这里不太平,怎么还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呢?”
“我们是来还东西的。”我笑嘻嘻的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只玻璃瓶,瓶子里面蹲着一只金色的蚕宝宝。
这家伙胖的紧,背上还有一对透明的,折在一起的翅膀。
它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外面的世界,趴在瓶子里面动也不动,那种阴沉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东西的心智根本就不是一只虫子。
“哇,你们疯了,怎么拿着一只虫子到我的诊所来?我可没养虫子的癖好,你们要还给谁?”白大褂跳起来,抱住了身后装药品的柜子,一脸害怕的看着瓶子里的虫子。
我站在这间诊所里,身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后背上出了一层的白毛汗。
是的,就在这里。
那一双不知道从哪里角落里面窥探出来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的后背看!
这个一直盯着我看的人到底是谁?
苏慕绯?
冷晴?
还是根本就是那个千方百计要害死我的下蛊人?
第202章 开挖
“怎么了紫,是不是不舒服?”星璇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从我的身后将我冰凉颤抖的身躯搂住。
我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听见他胸膛里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感觉紧张压迫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心里觉得奇怪,我感觉的这一双眼睛难道是我是我的幻觉?
为什么星璇没有感觉到这双眼睛的存在?
“星璇,我总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小声的回答了他一声,目光朝小诊所的里面看去,里面有两间简陋狭小的病房。
我只能看见第一间病房里的情况,两张有些破旧的单人木床,两只生锈的吊瓶架子。
星璇吻了吻我的侧脸,目光严肃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周围,低语道:“有我在你身边,休要觉得害怕。”
他的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拈起桌上的玻璃瓶子,看了一会儿,眉头都拧到了一起。那金蚕蛊好像有情绪一样,幽怨的看着星璇。
那感觉有点像黄仙姑看人的感觉,就像是动物和昆虫成了精,也会装可怜博取人的同情。
“有人在盯着咱们?应该不是鬼魂在盯着我们,罗盘感应不到。但是如果有人跟踪我们,以我们的修为是能够感觉的到的。”辰骁手中握着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晃动了几下,指着我和星璇,“这附近怨气冲天,却没有鬼祟之物,当真是奇怪的紧。那给师妹下蛊的人,是没死,还是不在这附近?”
这关键时刻,罗盘真是没一点作用。
能够感知到星璇和我身上的鬼气,却发现不了这间屋子里面的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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