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递给了苏旺一张名片,之后,干脆也不回软卧车厢,直接找乘务员换了票,就离开了,至于那人什么时候下的车,苏旺却是不清楚的,而且,他觉得这个人说话实在是不太靠谱,也就没有再联系过,至于那张名片丢到哪里,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了,很可能是扔掉了。
我一听到这里,就有些着急,这个人光从苏旺的面相上,就能看出这么多,定然是有真本事的,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这奇门术法,但他这看相的本领,便是我万万不及的,我当即便提醒苏旺,让他快找找那名片,因为,在我感觉,他这种做生意的人,平日里接触人多,名片一般都是留着的,不可能轻易扔掉。
不过,苏旺听到我的话,却是一脸苦相,道:“班长,我是真想不起来了,要找,也得明天找,现在我去哪找呢,这里的房子虽然我也偶尔来住,不过,我回来的少,工作上的东西,也很少放在这边,这里平时就小文一个人,东西也大多是她的……”
苏旺已经如此说了,我自然不好再逼他,不过,心中的一丝失落感,却是慢慢泛起,让我不禁轻叹了一声,还有些不死心地问道:“除了这个,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别的?”我的话,让苏旺有蹙起了眉头,他思索了一会儿,轻轻摇头说,“好像没有了,那个时候,我只觉得他是在胡扯,心里头挺不痛快的,也没去多想,更没太在意……”
我有些失望,正想让他先睡觉吧,苏旺却突然又道:“班长,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那个人好像说过一句,说什么,家里有人欠了阴债了……”
“阴债?”对于这个词,我不是很熟悉,因为,我们那边的方言,和东北这边的方言完全不同,一些东西的叫法,也是不一样的,不过,在老家住的那段时间,老爷子可没少和我讲他以前的见闻,这让我多少长了些见识,所以,对这“阴债”一说,我倒是理解的,其实,在我们那边也有,只是不叫“阴债”而叫“压坟”而已,叫法不同,意思却一样。
欠“阴债”有很多种不同的原因,比如,有人惊了人的祖坟,在不足三日的新坟上撒尿;再比如,有些人祖上做了恶事,引来阴魂抱负,这都叫欠下阴债。“阴债”的种类十分繁杂,欠下“阴债”的人,最后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细说起来,我身上的“十字灭门咒”也算是“阴债”中的一种,张家祖上的人,也不知对那下“十字灭门咒”的人做了什么,现在得到了报复。当然,这“咒术”太过厉害,一般人不往这方面想。但若真的要分类的话,却的确是可以说是“阴债”的。
因此,苏旺提出这“阴债”的说法,让我有些理不出头绪,主要,范围太大,根本无从推断,到底他们家欠下“阴债”属于哪一种,如果只是在人坟头无心撒尿的话,最多,也就是病上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但若弄得和张家这么大的阵仗,我便爱莫能助了。
便不说这个,现在连到底是谁欠下了“阴债”也弄不清楚,更别说从中找到什么线索了,我不禁觉得有些头疼,看着苏旺,又问道:“你能不能说详细一点。”
苏旺见我如此认真,也知道他的这句话,应该是点到了一些什么,用手使劲地挠着脑袋,隔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当真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也没有注意这个,他妈的,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好好问问那个人了……”
见到苏旺这个样子,我知道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伸手在他的手腕上拍了拍说道:“算了,你也别苦恼了,明天想办法尽量把那名片找到,这个人,肯定能帮上一些忙的。今天,就先睡吧,不然,明天也没什么精神办事。”
苏旺脸上露出纠结之色,点了点头。
我又指了指他的裤子说道:“好了,去把你的裤子换一换,你不是打算一直就穿着他睡吧?”
苏旺这才想到自己尿裤子的情景,一张脸陡然通红起来,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看了他一切,站了起来,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说道:“别装了,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尿裤子谁没有过,只是我小时候没你现在尿的多罢了,要是你不上火,这裤子倒也不用换,可以算是洗过一次……”
“班长,口下留情……”苏旺这家伙,脸皮是和对方的攻击力成正比的,如果我什么也不说,甚至还安慰他几句,他反倒是会难为情的厉害。
我这般拿他开几句玩笑,这小子的脸色就正常多了。
“好了,我去小文的卧室看看,今晚就睡那边了,顺便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你换了裤子就睡吧。天也快亮了,睡不了多久了……”
我和苏旺打了一个招呼,便打算到小文的卧室,在看个究竟。
但苏旺看到我要走,却急忙喊道:“班长,别出去了,今天咱们就在这边挤吧。”
“还是算了,和你睡在一起,有你那呼噜声,我还能睡吗?你难道忘了,我们那个时候在部队,你小子嘴里被小六子塞了三双袜子都挡不住?”
“咳咳……”苏旺终于有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摸着脑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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