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突然哭了起来:“都死了……小川死了,徐文也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我害了他们!”
“阿姨,他们的死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太伤心了。”
“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自私,他们都不会死了。”。
毕倩看了吉文株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自己和张母坐一起安慰着她。
吉文株本来想继续追问下去,看到张母这种情形,又见毕倩也不同意,只好暂时做罢。
张母抽泣了半晌,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小川确实死了,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第七医院的崔明崔医生,他是小川的主治医师。”
两个小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清楚再也问不出结果了。于是又坐了片刻,等张母情绪稳定下来,便告辞了出来。
第七医院,又是第七医院,为什么都是这个地方?
小川的母亲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把小川和徐文的死都揽在自己身上,但她显然不会再说些什么了,谜底只能靠自己去找。而这一次,徐文的尸体会不会像小川那样,失踪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呢?他们的尸体被谁拿去了?为什么要拿走?难道真的像吉文株猜测的那样,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不可能的,吉文株亲眼看见了自己两个好朋友的尸体,亲眼看见他们被送进了同一间医院的停尸房。。。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离开张家,又来到了第七医院,这一次来的目标是:崔明崔医生,张小川患病期间的主治医师。
打听了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两人在门诊三楼找到了崔医生的办公室。
“你们两位找我什么事?”
“我们来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的。”
“不麻烦,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病人。”
“呵呵,谢谢医生。您还记得一个叫张小川的病人吧?您曾经是他的主治医师,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张小川。。。哦,我记起来了,是那个感染肝病的患者。”
“对对对,您能说说他当时的情况吗?”
“张小川是两个月前第一次来找我的,我一见到他,就知道他问题不小,因为他脸色灰黄,四肢无力,这是肝病的症状之一。后来经过细致检查,我发现他的肝其实只是小毛病,更大的问题在于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这一病症跟20年前浙江一场瘟疫的病证极为相似,后来他母亲也证实他们曾经牵扯到那场瘟疫里,所以我们判断是那场瘟疫病菌的再发作,就算是这样,也非常奇怪了,这种病菌居然可以潜伏20年之久。。。真有点不可思议。知道病因之后,一切便好办了,因为20年前的瘟疫按照我们现在的医学水平并不是问题,所以实际上你的朋友原本应该没事才对。”
“可是,他还是病死了。”毕倩疑惑的插嘴。
“是的,他的确不应该死。”崔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毕倩一眼,“但是后来他的病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恶化了,说精确点,是在一夜之间,病情变的无法收拾,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有什么因素可能造成这种结果?”
“从医学上说,很多事情都有可能,譬如一些病毒变异了,变成更具侵略性的病菌,或者随着病患免疫力的下降,出现并发症,也可能导致病情恶化。还有刚刚说的,病人自我的心理暗示,也有可能造成类似情况。。。总之,许多情况是医生无法控制的。”
“不过一个晚上可能发生这么多事情吗?”吉文株提出质疑。
“时间是短了点,”崔医师犹豫了一下,“不过仍然是有可能的。”
“我想问一下,”毕倩插嘴道,“有没有药物可以加速这种进程?”
“你是说?”崔医师疑惑的看着毕倩。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毕倩直视着他的目光,静静的等待着。
崔医师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有些困难的点了点头:“理论上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谢谢崔医生,”毕倩站了起来,顺带拉起吉文株,“那我们先走了,有需要我们还会找您帮忙的。”崔医师没有吭声,他依然呆呆的坐着,陷入了沉思。
如果张小川的病情真的是被人为恶化,那么他就是被人蓄意谋杀的,那么凶手又会是谁呢?张小川的尸体也是他偷的吗?徐文的尸体呢?他偷他们的尸体又有什么用?
吉文株和毕倩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鉴于毕倩肚子饿的发慌,两人拐进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看着白花花的菜单,毕倩忽然想起了什么,从牛仔裤的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一共有11位,是个手机号码。
“这张纸条是徐文留下来的,放在他的钱包里,他好像很在乎它。”
毕倩递给吉文株,后者接过纸条:“是个手机号,拨了没有?”
“拨过一次,关机。”
“我再试试。”
电话里嘟了几秒后,终于通了。
“通了!”吉文株叫道,毕倩眼睛亮了起来。
“你好,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吉文株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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