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文转头看着单非。
“嘿,说话时要看着我!”
徐文掉头很认真看着她,讲的话却是给单非听的:“单老先生,我保证很快就会完璧归赵。”毕倩扬了扬手,气的差点没把血如意砸过去。
“既然一切都是宿命,不如一切随缘。”单非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可以借走,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要帮我查出如意的秘密。”
徐文点点头,看着盒中放着神秘光芒的血如意,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第四节 死者的信
2007-04-02 12:17:01
吉文株在人才市场已经干了7年了,他不像他的两个朋友,高考可以顺利的考上大学,然后轻松就业。7年前他也曾经考过两次高考,但都以失败收场,最后只能靠关系进入了市人才市场,这么多年过来,也混上了个不大不小的部门的负责人。
今天是周末,人才集市中午就散场了,和几个同事吃过午饭,吉文株留在那里做了一些收尾工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电话里传来何颍的母亲急切的声音:“小株,你快过来,颖颖好像出事了!”
何颖的父亲是吉文株的舅父,当初何颖和张小川这一对就是他撮合的。自从张小川去世以后,何颍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她家里人经常看到她深更半夜一个人坐在客厅,对着没打开的电视黑乎乎的屏幕发呆,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或者卫生间里,茶饭不思。如果没人拉她出来,她就会这么一整天一声不响的呆下去。
何母找医生开了几服药,每天让何颖定时服用,昨天傍晚吃过药后,何颍的精神状态似乎不错,何母难得看到女儿神志清醒,也颇为高兴,所以晚上就放心的让她出门。自己坐在沙发上等女儿的时候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7点才醒过来,此时女儿房门紧闭,何母以为女儿尚未睡醒,于是回到房间又睡到中午12点,醒来发现女儿的房门仍然是关着的。何母一连敲了许多次的门也没人应,才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立刻打电话给吉文株。
何母有点失魂的站在屋中央,除了何颖的房间,其他房间的门都洞开着。吉文株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又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狠了狠心,后退到屋中央,猛冲了几步,侧身撞在房门上,但情况仍然没有任何改观,除了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就是吉文株被撞得臂膀生疼。
“没用的,门是特意加厚过的,门锁也是加固的。。。”
还有别的路吗?吉文株摸着生疼的肩膀,转身环视屋子,这房子一共三房,何颖和父母亲的房子是并排的,都没有阳台,对面还有一间带阳台的,现在空着,是何颖姐姐回来时候住的。越过阳台,是对面楼房的二楼居室。由于房间格局、朝向相同,所以吉文株看到的是对应着何颖卧室的房间。那边的窗户敞开着,可能是为了更好的通风。
——窗户!吉文株暗叫一声,立刻冲到楼下,果然,何颖卧室的窗户也没有关!从地面到二楼的窗户,正好有一条掉了漆的钢水管连在一起。吉文株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攀上了塑料水管。不一会儿的功夫,双手已经搭上了二楼的窗户。
吉文株推开虚掩着的窗户,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房间里有点昏暗,一张大床摆在房间中央,床上似乎有人盖着被子侧身躺着,一旁靠着个大布娃娃。大床旁边是书桌兼梳妆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玩具。正对着大床的是一张电脑桌,为了配置这台电脑,吉文株和张小川逛了整整一天的电脑城。桌上是一个夹式台灯,台灯还亮着,橘红色的光照的幽暗的房间一片暖和。
整个房间有点气闷,气氛也有点古怪,何颖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安详,仿佛在做一个甜蜜的美梦。吉文株心底忽然涌起一种悲伤,伸过去探鼻息的手有点颤抖。他幻想着自己的手其实是在伸向一片虚空,那里什么也没有,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或者像小时候玩家家一样,何颖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然后跳起来打他的肩膀。但她没有,吉文株略微颤抖的手探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甚至微微碰触到了她变的冰凉的皮肤。
她终于和张小川在一起了,吉文株宁静的想,打消了立刻打开门的冲动,轻轻了按亮了房间的灯,和绚的灯光立刻笼罩了整个房间,吉文株第一次有一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然后走到电脑桌前疲惫的坐了下来,轻轻敲了一下键盘,过了片刻,显示器亮了起来。一片刺眼的白光射来,一张大照片跳入他的眼帘,电脑桌面上正是张小川那张熟悉的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张是张小川中学时代拍的照片,也是他的遗像。
吉文株对着照片注视了半天,心里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沉甸甸的。过了会儿,吉文株的目光离开了桌面上张小川的大照片,右下角任务栏上一个一闪一闪的图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握住鼠标击开了那个小图标,窗口被放大了,原来是一封电子邮件。吉文株看了一眼发信人:[email protected],这是小川的电子邮箱,又看了一眼发信日期,是3月11日22点15分,也就是昨天晚上10点一刻!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就写了几行字:
亲爱的颖颖:
当你看到这封信请不要紧张,这是封定期发送的电子邮件,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它发出的那天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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