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的大厅里,倾斜的尖顶屋檐伸延至顶端,大厅的对面是一座仪式台,墙壁上镶嵌着七彩玻璃,述说着神圣的故事。
七彩的光芒透过微弱的夜色的映射,绚丽的光芒洒落在大厅,仿佛赋予教堂神圣的光环。
一座十字架嵌在七彩玻璃之下,十字架上庄严地雕琢着受难的耶稣浮雕,而底下的蜡烛台插满了残烛。
教堂的大厅里排列着一溜溜的木质长椅,让受弥撒的教徒在这里听取教义,然而,此时,教堂里冷冷清清,并未见到任何前来祈祷的信徒。
赫然,教堂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了,四道狭长的影子映射入大厅,直达远处的仪式台。
进来了一个披着黑束装的神父,神父身后跟一壮一老的男士,他们要挟着一名穿着白色素衣,浑身颤栗的小女孩。
小女孩正是被附体的薇拉,只见,薇拉呆滞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十字架,浑身频频颤抖,不断地挣扎后退,仿佛不愿意步入教堂的范围。
薇拉的嘴角渐渐地上扬,喉咙发出彻骨的嗤嗤冷笑声,然而,这冷笑声更似来自教堂的四面八方,充斥着整座大厅。
听到这诡异的冷笑声,包括伯纳德和拉尔夫老人在内,无人不觉得背脊一阵寒凉,阴暗的大厅阴风阵阵。
赫然,薇拉的嘴角冒出大量的白泡沫,她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就眼前一暗昏厥过去了。
“把薇拉带到房间里。”威尔伯神父吩咐道。
阴森的房间里黯淡无光,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残旧的窗户,然而,此时,窗外的夜色迷茫,乌云密布,使得房内的灯光异常灰暗。
房内唯一的病床躺卧着一个披着白色的素衣裙的妙龄的薇拉,无数条白色坚韧的丝绦捆绑在床沿,紧紧地将少女压在病床上。
只见,薇拉不断地挣扎,怒色的怨恨眼神瞪着房内的其他三人,以超常的力量使命地挣脱钳制着她的白丝绦。
威尔伯神父在病床旁的小木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本圣经,将圣经打开,然后平放在小木桌上。
他对着病床上的薇拉凌空划了一个十字,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可怜的孩子,愿上帝的力量陪伴你左右。”
拉尔夫老人焦虑的眼神望着病床上狰狞脸孔的薇拉,神色甚是憔悴,而在一旁的伯纳德则脸色慎重地观察着薇拉的一举一动。
只见,拉尔夫老人从他的脖子取下一条,缓缓地趋前,费了一些功夫将项链谨慎地套在薇拉的脖子上。
伯纳德仔细地观察着这条项链,雕琢的功夫极其严细,上面划着精致的图案,形状圆顶绵延至低端的三角尖锐,很独特的一条项链。
对于这条形状精美的项链,他是十分熟悉,因为,他曾见到伊丽莎白的脖子上也有同样的一条相似的项链。
“我们走吧。”威尔伯神父无奈地说道。
他带领伯纳德和拉尔夫老人到了隔壁的书房,然后,在一张书桌上点燃起一根残烛,照亮房内四周的黑暗。
摇曳的烛光在阴暗的房间里闪烁,映射着他们的影子在黛璧上,更增添传统古老的教堂的老旧与荒凉。
只见,书桌上堆满了陈旧的书籍,而书桌的背后是一座靠墙的书橱,里面摆满了大量的残旧书籍。
显然,虽然这些残旧的书籍已经历了一段不短的岁月沉淀,却看得出这些书籍被小心翼翼地,上面居然瞧不见一丝的污垢,甚至是任何灰白的尘埃覆盖在书皮。
房内的破残墙壁摆放着一溜溜的旧沙发,威尔伯神父示意伯纳德和拉尔夫老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拉尔夫,可否告诉我们,薇拉和伊丽莎白是否经常去镇上的那所图书馆?”威尔伯神父问道。
拉尔夫老人仔细地想了一想,摇头说道:“不,她们并不时常去图书馆,至少,是最近才经常到那所图书馆去。”
“那是何时开始她们经常去图书馆?”威尔伯神父问道。
“大约在祖母失踪了之后,正确的时间我并十分清楚。”拉尔夫老人回答道。
听到拉尔夫老人的回答,威尔伯神父更确信,之前,他与伯纳德研究的结论确实可以成立,他望了伯纳德一眼。
威尔伯神父伸手握住拉尔夫老人的手掌,说道:“亲爱的拉尔夫,我们相信,并不是只有你察觉你母亲的怪异行为。”
“薇拉她们同样怀疑祖母神秘的异状,她们是为了调查祖母的事情而前往图书馆。”
“她们怀疑,祖母是一个信奉魔鬼的邪徒,而在这一点,我想,我们与薇拉她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然而,她们却在调查中,遭到险境,而成为黑暗祭典的其中一个牺牲者。”威尔伯神父说道。
听到威尔伯神父的解释,拉尔夫老人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底,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威尔伯神父见到拉尔夫老人的情绪上并无太大的波动,稍微放心了下来,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研讨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惜的是,我无法得知到底是怎样的黑暗仪式,这也许将导致更多的人成为这黑暗祭典的牺牲者。”
听见威尔伯神父的疑问,伯纳德从怀里掏出那本从图书馆里取来的笔记书籍,摊开其中一页说道:“我已经找到薇拉和伊丽莎白所租借的书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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