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溢漏的灯油触碰到了火花,“咻”的一声,地板上燃烧起汹汹的烈火,照耀起昏黯的二楼通明。
火光骤然映射到昏黯角楼的黑影,只见黑影抡起指尖,欲对威尔伯神父不利。
然而,也许属于黑暗的黑影并不喜欢光明,她疾速地化作一团敏捷活动的黑影,飞快的冲入二楼走廊的一间幽暗的房间,远离光线而去。
“伯纳德,急速灭火,我去追薇拉。”威尔伯神父喊道。
威尔伯神父说完,立即飞奔去那间幽暗的房间,甫进入房内,即听到刺耳的玻璃窗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团黑影从玻璃窗窜出,消逝不见了。
他疾速地赶到了破碎的旧窗前瞭望,赫然见到黑影犹如蜥蜴一般,爬趴在垂直的墙壁上,僵硬但迅疾的动作跃下去。
威尔伯神父低头望着底下,只见底下是一座建筑犹如古代罗马斗兽场的浑圆剧院。
这浑圆剧院正是之前伯纳德所见到的残陋古老的剧院。
由于长年的失修,剧院圆顶的玻璃天窗蒙上一层黝黑的雪霜,甚至一些玻璃天窗因残旧而破裂了,黑影迅疾地在剧院的玻璃天窗上爬动,残陋玻璃天窗上的雪霜余留下黑影长长的一束蠕动的痕迹。
突然,黑影从一块破裂开来的玻璃天窗裂缝中钻入了封闭的浑圆剧院。
哦,原来后院的剧院就是她要到达的目的地。
威尔伯神父急忙地冲出幽暗的房间,而这时,正见到伯纳德正尝试拆开一道破旧但宽大的房门。
在伯纳德硕健的蛮力之下,厚实的樟木房门在一声轻微的“叭”声响后,应声被拔了起来。
伯纳德提着这扇大门,对准这地板上燃烧的汹汹烈火,将整扇门给完完全全地覆盖了上去。
少了氧气的供应,地板上的烈火“吁”一声,全然熄灭了过去。
原本火光通明的二楼又再次陷入了昏黯的环境,黑暗再次湮没了幽暗的鬼别墅。
“薇拉呢?她逃到哪里去了?”见到威尔伯神父从房内跑了出来,伯纳德不解地问道。
“后院的残旧剧院,我们必须尽快的赶到那里。”威尔伯神父说道。
仿建古代罗马斗兽场的古老剧院,青黛老砖堆砌而成的浑圆绿壁,屹立在山崖鬼别墅的后院。
会在自家后院耗费大笔钱财建立着一座庞大的剧院,想必,鬼别墅以前的贵族主人是个好戏之人。
也许,这建筑宏伟的剧院曾演出过无数经典的名剧,话剧,史诗剧,得到了数不清的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它,曾是主人的饭后的余兴节目,也是贵族主人招待客人的重要环节。
如今,这所庞大的剧院却深锁大门,一条拇指粗的铁链捆着大门的扶把,谢绝任何人的踏入。
赫然,二条人影在黝黑的夜色下,慌忙的步伐奔至剧院的大门前,尝试推着剧院深锁的大门,却始终打不开那封闭已久的大门。
“大门被锁起来了。”威尔伯神父尝试大力地推着大门。
“让开!”伯纳德抡起手上的长枪,瞄准着大门的枷锁,赫然,剧烈的“碰”一声巨响,枷锁断裂开来。
他狠狠地伸腿踹着大门,残旧的大门被踢开了,剧院里的景色毫无遗漏的映射入二人的眼底。
然而,二人却一时之间完全愣住了,瞠目结舌地无法说话。
他们绝对无法相信所见到的一切。
这……这实在是太……
幽暗剧院(上)
幽暗,昏黑的幽暗。
阴森,恐怖至极的阴森。
寒冷,彻骨人心的心寒。
阴风由大门冷飕飕地吹袭入浑圆的剧院,吹拂起伯纳德的大衣折角,他握着二尺长的长枪,望着剧院里的情景。
威尔伯神父无法的望着包裹在内的景色,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慈悲的他,绝不愿意看到眼前的情景,心善的他暗自向上帝祈祷,愿上帝赐给他力量,无穷的力量抵御着这一切。
这实在是太邪恶了!
原来,真正的黑暗仪式竟然是如此,需要如此大量的生魂的祭礼,如斯恐怖。
望着里边的情景,他们居然见到剧院里耸立着无数……无数个倒立的。
如果只是单单见到无数个倒立的十字架,那也就算了,但…问题在于,十字架上钉着的……尸体。
尸体的一双脚踝,沿着十字摊开的手板,和曝露的肩膀都锤上了木钉,干涸的鲜血顺着木钉淌出。
这些倒立捆绑在十字架的尸体清一色是少女,瘦骨嶙峋,灰白的腐蚀骸骨曝露,皱皮包裹着瘦骨,仿佛濒临死亡前的一段长时间并未进食。
枯萎的尸体甚至肚皮腐蚀,皮肉绽开,蛆虫在破开的肚皮蠕动,吞噬着腐肉。
蓬松干燥的散发撒在地面,露出了腐烂的头颅,蛆虫甚至在鼻孔和眼孔中钻动。
借着夜色的映射,它们的枯萎的脖子上悬挂着特殊的项链,在昏黯的夜色下闪烁着反光。
“她们是活生生被饿死的,按照的教义,她们必须被净化,也就是受尽人间残酷的折磨,才能将灵魂献给魔鬼。”威尔伯神父说道。
伯纳德走近其中一尸体,察看尸体脖子上的项链,悚然发现相连很是相似伊丽莎白和薇拉脖子携带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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