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后街早市一开市,姜老就会来吗?现在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怎么还没看到姜老的人影啊?该不会是你小子没请动姜老,还在我面前吹牛皮吧?”尤老七见姜老没出现,便主动走到了我这里来,跟我说了这么一通屁话。
“我要是没请动姜老,你觉得我还会傻逼地跑到这里来,还让你搞这么大的阵势吗?”我一句话就把尤老七也噎了回去。
“那行!我在等一会儿,要是等到后街早市都散市了,姜老还没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尤老七说。
“你就安安心心去等着吧!别这么心急,一会儿姜老来了,你有的是机会跪舔的。”我说。
“说话太冲了,是会付出代价的,我劝你还是多积点儿口德。不要以为你身后有个白娇娇,就觉得自己能在鬼市里横着走。”尤老七气哼哼地说了我一句,在说完这句之后,他便很不服气地走到另一边去了。
看来,这家伙很不喜欢跟哥待在一起,其实哥也不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在哥就要望眼欲穿之时,姜老那只老狐狸,总算是来了。
姜老一来,尤老七赶紧迎了上去,殷勤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还把他请上了主席台。
“今天我来,就是做个公证人的,开始吧!”姜老很轻松地来了这么一句。
尤老七拿出了早就拟好的字据,递给了姜老,姜老看了一眼,说:“这东西给我看没用,还是先给杜铭看吧!只要你们俩都同意,那就签字画押,完了之后,字据交给我保管。要事后大家都认账,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要谁敢不认账,那就别怪老朽我不留情面了。”
姜老这话,明显是说给尤老七听的。毕竟,哥就算想赖账,那也没有赖账的本事啊!但是,尤老七有。姜老在这时把这话说出来,无疑是在告诉尤老七,既然是他老人家来做的这个公证人,那么,这一次赌局,无论是谁,都是不能赖账的。
“赌输了不认的事儿,尤老七这辈子还没干过,以前没干过,现在也不会干,以后更不会干。所以,还请姜老放心,只要是我输了,我绝对按照字据上写的办。”说着,尤老七便把那字据递到了我的手上,说:“你看看吧!要是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我接过那字据,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在字据上,尤老七倒是挺老实的,没有做手脚。不过,字据上面写的是十倍,也就是之前我和他对赌的时候约定的那么多。
“这字据不对啊!”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尤老七。
我这么一说,姜老也看向了尤老七,大概,姜老真的是以为,尤老七这家伙在字据上做了手脚。
“哪儿不对?”尤老七问我。
“数字不对。”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
“后街早市每月的营业额都在1000万上下,我字据上写的1000万,是个中间数,难道你说这个不对。要你觉得有问题,那我可以按照今年最低的营业额给你算。今年最低,一个月也有850万。”尤老七说。
“行!既然你都说了按照850万算,那我也就不假惺惺地推诿了,咱们就按850万算吧!不过,我刚才说的数字不对,不是指的这个数字。”我说。
没想到,哥就小小地卖了一个关子,尤老七这家伙竟主动提出把营业额降了150万,哥还真是捡便宜了。
“还有什么数字不对?”尤老七问我。
“我们俩约定的,明明是四倍,一、二、三、四的四,不是十。”我说。
“什么四倍,你明明就说的十倍,不要以为你把姜老请来了,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耍赖了。”一下子少了六倍,尤老七当然不干。
姜老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我和尤老七。姜老这意思很明显,到底是十倍还是四倍,这得由我和尤老七自己商量,他是不会管的。
我要是硬把十倍说成是四倍,尤老七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因此,哥必须得动动脑子,想个办法。
“咱们巴市的方言,四和十确实不太好分清,因此尤老七你听错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说。
“一句听错了,就能把十倍变成四倍吗?”尤老七揶揄了哥一句,从他说这话的语气来看,他这是准备寸步不让的节奏。
“你把四倍听成了十倍,算我发音不标准,是我的错。你要是觉得四倍不公平,那就这样,未来的一个月,后街早市还是由你来管理。要是你能在未来的一个月之内,让后街早市的营业额翻四倍,就算你赢,怎么样?”我说。
尤老七可是后街早市的掌管人,他要是真有本事让后街早市的营业额在一月之内增长四倍,他早就那么干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因此,我敢肯定,他不敢接招。
果然,尤老七没有说话,没敢接我出的招。
“当然,要是你不愿意想我刚才说的那样,咱们还是可以按照这个字据来,未来一个月,还是由我来掌控后街早市。不过,这十倍,得改成四倍。你是前辈,是选择亲自操盘,还是选择在一旁看戏,由你先选。”我说。
见尤老七半天不说话,姜老坐不住了。
“老七啊!人家晚辈都让你选了,你就选一个吧!当然,要是你不愿意继续赌了,那你也可以不赌了,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姜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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