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鬼话连篇
夕阳滚入青山,黑暗正在悄悄来临。落日的冷风穿堂而过,远处的黑鸦叫的让人心慌。
陶宇的呼吸有些急促,大概是在做什么噩梦。按照以前,裴罪刚开口叫一声桃子,这家伙就会跳出来跟自己拼命,这次却意外的连个反应都没有。
裴罪有些不习惯的挠了挠耳朵,随后坐在床边,扯了扯被子:“还活着吗?”
好吧,对于兄弟的相互吐槽,他实在没办法正经起来。
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只是呼吸重的让人发毛!裴罪心中一突,猛然站起身子,一把掀开那床军绿色的被子。
眼前的一幕深深烙入裴罪的眼睛里,干净的床单上全是鲜血,看门的老狗飞虎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刚才看的的哪里是陶宇头上的毛寸,分明就是飞虎的毛!
他说怎么陶宇的头发长了那么多,监狱里的发型大多都短到发光,哪有飞虎的毛一般黑的发亮。此时飞虎的黑毛明显杂乱了很多,眼睛空洞的盯着窗外,静静的如同死去了一样。
鲜血汩汩从飞虎的嘴里涌出,它的后腿在抽搐,发出更重的喘息声了。原来那声音是飞虎发出的,可是陶宇去了哪儿?
残阳已逝,天色渐渐昏暗了很多,裴罪心道不好,立刻起身去隔壁寻找陈晓阳。
刚刚走出门外,裴罪就知道出事了。隔壁的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没错,就连陈晓阳也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太阳刚落就敢横行,没想到这里的阴气如何狠戾。裴罪站在走廊,此时他身处三楼,外面的楼笼罩在昏暗之中,看不真切。
朦胧中似乎有几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树荫下走过,裴罪心中一紧,立刻朝着楼下冲去。他只有三个小时,必须在最合适的契机才能打开。
然而这一夜,还很长。
刚刚冲下楼,那几个黑影却是再也找不到了。裴罪咬了咬牙,从背后的鱼竿包里抽出被裹得严实的桃木剑,心中稍微平静了些。
“陈晓阳!”裴罪冲着昏暗的四周喊了一声,回声在整个监狱范围内回荡着,却没有一个人应声。
“陈晓阳,陶宇!”裴罪声如洪钟,暗中掐出几道印决,就算是现在没有找到他们,单凭刚才他吼得那一嗓子也暂时能够救个急。
这种情况最怕的是什么,无异于是被鬼物蛊惑,他们编织出幻觉攻击人类的心理,往往大多数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
裴罪怕就是怕在这里,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失踪的这几个人。
除了陈晓阳和陶宇,还有另外两个人,分别是石大力和江永顺两人。这两个人裴罪都认识,一个沉默寡言,还有个胆小如鼠。
不要以为胆子小的人就不会犯罪,石大力胆子虽然小,却因为发现老婆出轨杀了那个情夫。现在判的是死缓,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一点都不像个杀人犯。
裴罪一边留意身边的异常,一边脚踏罡步,嘴里喃喃念动着:一切混沌灌我形,禹步相推登阳明,天回地转履六甲,蹑罡履斗齐九灵,亚指伏妖众邪惊,天神助我潜身去,一切祸殃总不侵。
天罡七星步在裴罪的脚下灵活走出,手中印决每念一句变化一次,加入被外人看见,大概会被看做是疯子吧。
没有电影中华丽的特效,可是裴罪做出来一丝不苟,竟然也可以正义凛然。
一路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只是这天越来越黑,要不是那轮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出的毛月亮,他大概连路都分辨不出来。
竟然毛月亮,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师傅曾经说过,毛月亮乃是鬼物作祟,阴气罩月,视为不祥!这个时候作法,简直是大打折扣。
沿着小路一直走,不远处是一道铁栏栅大门,这不是以前的废旧足球场吗?平时都是开着门的,现在已经被锁死了,真是人走茶凉。
“裴罪……”
“裴罪……裴罪……”悠远而绵长的声线从远处传来,那是一种拉长的腔调,在这深夜中格外刺耳。
声音听起来是个女人,呜呜咽咽的夹杂着哭声,仔细一听却又分辨不出是哪个方向。裴罪冷哼一声,喝道:“也不看小爷我是谁,竟然胆敢叫我魂!”
“我裴罪的魂,也是你能叫的!”裴罪一咬牙,桃木剑挽出一朵剑花。
身边凉风一过,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旁观掠去,他看不见。没开鬼眼的他,在这黑夜中无异于一个瞎子。
几乎凭着直觉,裴罪反手一剑,虽说那剑乌漆麻黑是柄木剑,但是挥舞起来绝不含糊。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别说是鬼,就是人他也能捅断几根骨头。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裴罪定睛一看,一个红衣女人倒飞了三米开外。
深夜红衣,身形飘忽不定,不用想就知道是个女鬼。裴罪长剑一横,上前直逼而去:“说,另外四个男人呢?”
“呦,道爷好大的威风!”女鬼冷哼一声,如瀑布般的黑发足足长至腰际,脸色苍白如玉,眼睛却没有一般厉鬼的血红。
竟然不是厉鬼,裴罪皱了皱眉:“鬼仙?”
若说鬼仙,裴罪跟着老爷子曾遇见过一过,修炼了几百年的鬼,万鬼难出一仙,今天难不成碰上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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