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老师得知我现在要去找江琳时,紧张地问我江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具体是什么情况要过去了才知道,他一听,马上告诉了我江琳的地址,并说他也会马上赶过去,到时候联系我。
我挂了电话,心想这个老师还真是不错,比较关心自己学生。
当我赶到江琳的社区外面时,谢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警官,江琳到底怎么了?”他一上来就问。
“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江琳很可能也失踪了,而不是去了北京。”这事已经闹得很大了,谢老师又不是闲杂人等,我也没有藏着掖着。
“什么?真的出事了?”谢老师惊讶地说道。
“怎么,你好像知道点情况?”我听着他的口气,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我认识一个江琳所在社区的工作人员,上个周末,我偶然碰见了他,便随口提了江琳的事,他说他们社区安排有专人负责一些特殊儿童的帮扶,他对江琳的事不是很了解,还说等周一上班了会帮我问一下。因为这件事与江琳的本身情况是相符的,并且是由社区办公室打来的电话,所以我也没有太过怀疑,他能问一下更好,不问也没事。”
“结果他没帮你问是吗?”我皱眉着说。
“不知道。那以后,他就一直没给我回话,我本来与他的交情也不是很深,偶然碰着提了此事而已,也不好再刻意打电话问他这事,加上周一到周五我的课也排得比较满,就忽略了这件事情。”说着,谢老师垂下了头去。
“上次在你们校长办公室里,你为什么没有说出这件事?”我盯着他问。
“我本来想起了的,可恰好蒋姗与陈燕他们来了,我便走了。”
我想了起来,那天他要出门时,迟迟没迈开步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校长还问他是不是有其他的事,结果被办公室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说了句“没事”就出了门去。
“唉!那你赶紧给你那朋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事啊!”我很是郁闷地说道。
“好,好。”谢老师慌忙地拿出了手机。
我看着他打电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实这事已经很明显了,可我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是那个社区人员核实了,江琳的确是去了北京,只不过是他核实后忘了给谢老师回话而已。
我是听着谢老师打电话的,那人还真是忘了,不过,他是忘记问这事了,他听说警方在调查这件事,答应会马上帮着核实,让我们等一下。
五分钟后,谢老师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紧张地看着他接起了电话……
现实是残酷的,社区所有人都不知道有慈善家想帮扶江琳一事。
听到这里,我突然冒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一把抢过谢老师的电话就大声吼着:“那从你们办公室里打出来的电话是怎么回事?让你们社区主任马上过来解释清楚!”
“你谁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
“我是刑警队的,现在就在江琳小区门口,赶紧让你们主任来一趟,这起案子重大,江琳要出了事,你们社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内心烦躁,没有给他客气。坑住肝巴。
他听着我是警察,说会马上通知主任,然后就挂了电话。
谢老师的年龄虽是比我大,可看着我的样子,加上他觉得这事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心里有愧,便唯唯诺诺的。
一阵凉风吹来,让我烦躁的心情冷静了些,我看着谢老师,其实他也算是关心江琳了,大晚上的,接了我的电话,马上就跑了过来。
外面太冷,在等主任来的时候,我招呼他上车去。我俩刚上车,社区主任就过来了,原来他就住在这个小区里面。
他过来时,我直接问他周五上午十点左右,都有谁在他们办公室里面。他想了一下,告诉我说,周五的时候,社区搞了一个“孝老敬亲”活动,工作人员都去到社区一些孤寡老人家中了,只留了一个人值班。
随后,我们马上与值班那人联系,了解到,那天上午接近十点的时候,一男子装作小区的租户,到办公室来咨询办理暂住证的事情,进门不久,他告诉值班人员,他进小区时,看到有两个人在吵架,值班人员一听,便出门去了,等到值班人员回来,他又说身份证忘带了,先不办暂住证,之后就离开了。
这中间,正好空出了一段时间,让那男子独自留在办公室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谢老师接到了社区办公室打出来的电话。
当我向值班人员询问到男子的外貌特征时,中山装、眼镜这两个词撞击着我的神经,也让我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破灭--江琳真的被中山装男子拐走了!
如果不是敏娃子招了出来,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天真地以为江琳到北京去了,还会接受到慈善家的资助,真是可笑!
在已经失踪的七个女孩中,原来张世雅不是第一个,江琳才是。而江琳也算是中山装男子花费精力最多的一个,不仅让敏娃子“骗”走了她,还做了一些善后工作,让江琳一直“正常“地隐藏了起来,不被外人发现。
我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心理。他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江琳,如果条件可以,我相信他会选择让尽可能多的女孩以这样的方式“失踪”,只有这样,他在继续掳走后面的女孩时,才不会遇到大的困难。
52书库推荐浏览: 韦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