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复又回到病房。老中医已经离开了,赵春雨的爸妈也去吃饭了,只剩下两个值守的警察。
“要不你们去吃饭吧,我帮你们守着。”我对他们说着。
“不用,我们过来之前已经在队上吃过了。”其中一人回答我说。
我笑了笑,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赵春雨。此时,她神情安然,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老中医的药正在发挥着作用。
手机短信响了起来,是徐妍发短信问我现在在医院的哪一间病房,我回复了过去。
十多分钟后,病房的房门上传来了敲门声,我站起来准备开门,却是从透明玻璃窗看到是徐妍与陈成青。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我打开房门后,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们还没吃呢。”徐妍回答着我说。
“徐警官,你的饭菜。”陈成青笑意盈盈地举起了手中的两个纸盒,一个里面是米饭,一个是菜,正往上冒着热气。
“我们成青听着你还饿着肚子,非要先给你把饭菜送上来,要不然,她就不请我吃饭了。”徐妍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给我说。
听了这话,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陈成青一眼。她比我更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对徐妍说:“你乱讲,明明是你心疼你哥,说要先送饭过来的。”说完,她作势就要去打徐妍。
“有些人做了事还不想承认么。”徐妍笑着避开了陈成青。
“闭嘴闭嘴。”陈成青追了过去。
我看着她俩越走越远,摇了摇头,拿着饭菜走进了病房。
等我吃完饭的时候,老中医敲响了病房的门。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半个小时。我打开门,把他迎了进来,这个时候,赵春雨已经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老中医走到病床边上,询问着赵春雨。
“感觉浑身有一股暖流在涌动着,很是舒服,身体也比之前暖和了不少。”赵春雨回答着。我听着她的话,感觉她的声音都要比之前大了一些。
“极好,极好,我给你抽血检验一下,很快就可以确认你是否已经完全摆脱了潜在的危险了。”老中医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新的注射器来,赵春雨也很配合地伸出了手。
这一次,老中医抽了血后,我陪着他一起出了病房,我想第一时间知道赵春雨血液里的黄色虫卵是否已经完全清除了。
进了小屋,我看着老中医熟练地操作着,几分钟后,一张做好的切片就被夹到了显微镜下面。我看着老中医把眼睛凑上去,心再次悬了起来。
“哈哈,佛骨粉果然是阳气十足,厉害,厉害。”老中医还没有站起身来,就忍不住先说着。
听着他的这话,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知道赵春雨体内的蛊毒算是全部清除了,这也说明,我可以放心地询问她有关中山装男子的事情了。
“小伙子,你过来看看吧!”老中医让开了显微镜前的位子,让我过去亲自看看。
我走过去,迫切地把眼睛放在镜头上,果然再没有了黄色的粒子,不过,与胖强刚把还阳水带来时,老中医做的那张切片相比,画面里还有一丝灰色的小粒子。我有些疑惑地问老中医那些是什么东西,他说那是他的药物粒子,这些粒子进入到赵春雨的血液中,清洗着血液里的阴邪之气。
“那我现在可以问她问题了吗?”我问。
老中医笑着点了点头。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我马上拉着他一起向着赵春雨的病房走去,有他在场,赵春雨似乎更容易相信这事。
到了病房后,我叫出了其他的人,然后让老中医告诉了赵春雨这件事情,她听了,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并不停地感谢着我与老中医。
“好了,那你好好配合警官吧,我先出去了。”老中医知道我要问一些案子方面的事情,待赵春雨相信后,他便离开了病房。
“赵老师,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里也不是刑警队,我们就当随意地聊聊天,我不会作任何记录,你也不用紧张。”我开始了与赵春雨的对话。
“恩,徐警官,谢谢你。”她看着我说。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那男子的真名叫什么,他的其他一些个人信息你知道吗?”我问。
“他叫司马昊,是台北大学哲学系的教授,今年36岁。”
“还真是个老师?斯文败类!”我愤恨地说道。
听了我这话,赵春雨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反应了过来,她毕竟还是喜欢过男子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我继续问。
“一个多月前,不知他从哪得到的我的QQ号,加了我,然后我俩就聊了起来。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闻强识,很是让我钦佩。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我们互相告知了对方从事的职业,相同的教师身份更是让我们心理上的距离接近了,再到后来,我们开始语音聊天,他的声音很好听,再说着普通话,我发现自己慢慢地喜欢上了与他在网上相处的日子。”
听到这里,我不由想到,男子找到赵春雨肯定不是偶然,这只是他的一个第一步,他必须找到赵春雨这样一个从事小学教育的人,并通过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魅力,获取对方的好感与信任,如此才能让其心甘情愿地帮他搜集符合条件的孩子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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