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师不在,对于我来说,那可是一个好消息啊!我本来就是偷偷进来查探情况的,贾大师不在,我就可以把手脚全都放开了嘛!
我围着堂屋走了一圈,发现堂屋的地面暂时还没有被动过。
堂屋没问题,我就开始往里屋去了。
里屋也没有人,贾大师没在里屋。贾大师去哪儿,我也懒得管,我把里屋检查了一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我决定上楼看看,在上楼的时候,我走得很小心,脚步很轻。因为在楼上,还留着一张空床没搬,那床上还有些干谷草,我怀疑贾大师,此时正在那床上睡大觉呢!
刚一走到楼上那间放着床的屋的屋门口,我便发现地上有双红色的绣花鞋,那鞋上绣的花有些怪异,反正看了之后,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双绣花鞋摆得很奇怪,一只鞋尖朝里,一只朝外。
屋门口摆绣花鞋,这贾大师是要搞什么啊?他这是知道我要来这里,故意摆这么一双绣花鞋在这里吓唬我吗?
我没去管那绣花鞋,直接就进了门。一进门,我立马就吓得打了个冷颤。床上睡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纸人。那纸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它的脚居然是光着的,没有穿鞋。
贾大师不是来我家摆法场诛杀那寅虎的吗?他摆个纸人在这床上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那纸人笑了,纸人的笑是那么的熟悉,我至少已经见过四次了,可是在看了它的笑之后,我还是觉得有些渗得慌。
我的双腿不知道是不是被吓软了,反正我感觉自己的脚连站都站不直了,更别说往前走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床的位置不对。在我的记忆里,这张床一直是靠着墙的,搬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移动它,而现在,这床被搬到了屋子的正中间,显然这是被移动过的。
贾大师的法场,是摆在楼下的,他移动这间屋子里的床,是个什么目的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床,在观察了一阵走之后,我好像是明白了。
床的正上方,正是亮瓦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把床摆在那里,月光可以直接照到床上。虽然我不是干道士的,但是我也知道,这月光什么的,是跟阳光正好相反的,是阴冷的东西。也就是说,鬼什么的,都是喜欢月光的。
那纸人没笑了,刚才还在笑的纸人,居然没有再笑了,它的脸恢复了平静。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钻进了一个圈套里面啊?
要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不过现在的我,都已经被吓得有些麻木了。自从谢三婆开始跟我装神弄鬼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见到这样恐怖的场面。因此呢,被吓麻木了的我,胆子自然也就被吓大了。
我向着纸人走了过去,在走到那纸人身边的时候,我甚至还伸出了手,向着那纸人摸了过去。
我的手指刚一碰到纸人的胳膊,那纸人居然又笑了起来。
我赶紧缩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我的内心足够强大,估计此时的我,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在我定了定神之后,那纸人恢复了平静,没有再笑了。
虽然刚才只是碰了那么一下,但是我感觉得出来,面前的这个,真的只是一个纸人。
纸人会笑?而且我一碰它就笑,这太诡异了。莫非,真的有鬼能附到纸人身上。可是,要真的有鬼的话,为什么刚才我去碰那纸人,那鬼不来伤害我啊?
不是说,只要一碰到鬼,就会全身冰凉吗?刚才在碰到那纸人的时候,我并没有全身冰凉的感觉,只是它那一笑,确实是吓出了我一声冷汗。
不是鬼,肯定不是鬼!纸人会笑,绝对是那贾大师搞的手脚。人为的,床又被移动了位置。
亮瓦!月光!
我明白了,我知道纸人为什么会笑了!
想明白了的我,迈着轻松地步子,再一次向着那纸人走了过去。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我把手挡在了纸人脸的上方。
我刚一挡住,那纸人的脸立马就恢复了平静,我把手一拿开,让月光照到纸人的脸上,纸人立马就笑了起来。
纸人脸上的一些部位被涂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能反光,只要一有光照上去,在反光的作用下,那纸人就开始笑了。
天上因为有云朵飘来飘去的,有时那云朵会把月光给挡着,这样月光就会变弱,云朵一飘走,月光就会变强。月光时强时弱,这纸人自然就有时笑,有时又不笑了。
上次在谢三婆家里,那纸人也是躺在床上的,我记得在那床的正上方也有几片亮瓦,月光恰好能照到床上。也就是说,谢三婆家里床上那个会笑的纸人,跟现在的这个,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由此可见,我之前的判断没错,谢三婆和贾大师,早就已经联手了。
纸人会笑这个困扰了我这么久的疑团我算是解开了,不过,现在我最关心的,贾大师到底是要在我家里找什么?这个我还是没弄明白。
我怀疑,贾大师肯定知道我晚上会偷偷地溜进来看,所以提前摆了个纸人在这里吓唬我,想像上次在谢三婆家那样,就靠着一个会笑的纸人,就把我吓得屁滚尿流的。不过,这一次他真的失算了,同样的东西,只能吓我一次,要第二次还对我故技重施,那故技是会被我拆穿的。
贾大师既然料到我会溜回来,那么他自然就不会动手在我家里挖了。所以我估摸着,这个贾大师,是准备把我吓得不敢再溜进家门之后,再动手挖我家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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